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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稳放在双腿两侧的手克制般地握紧了。司机从车内的后车镜中看了后座上的客人一眼,见他虽然闭着眼,但是喉结上了滚动了几下,明显没睡着,暗自揣摩了一番客人的心情后,说:“年轻人,失恋了吗?”宋不羁正在不断地催眠自己,乍听到这句话,差点忘了自己在干嘛。他假装自己在睡觉,没有理会。司机等了一会儿不见他回答,又往后车镜里看了一眼,心说,这是伤心得不想理任何人啊?唉,天涯何处无芳草……他这么想着,便小声地嘀咕了出来。宋不羁耳尖,听到了。不知怎的,“天涯何处无芳草”这句话,又勾起了他的食欲……花蜜啊……所幸接下来司机没再开口,他不断的催眠也有了点作用,到家之前,他竟然真的忍住了。从青山区开回景华区,两个小时过去了,已经接近晚上十一点了。宋不羁没想到这个点了纪律竟然不在家。他们碧水佳苑的卧室正对着这会儿宋不羁让司机停车的地方,如果纪律在家,卧室内肯定是开着灯的,但这会儿房间是暗的。宋不羁心想,难道他还在加班……还是说在找我……司机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客人付钱,就催了:“年轻人,到了吧?你付个钱我好下班回家啊……”宋不羁“嗯”了一声,说:“不好意思,麻烦你开到市公安局,就马路对面那个。”司机:“……”车开到了市局,宋不羁说:“麻烦等一下哈,我去借点钱。”司机:“……”原来这小子没钱?宋不羁走到门口的警卫室,问保安借了钱,付了车钱,然后迅速跑进了市局。市局里,所有还在加班的人都在忙碌着。宋不羁一路上去,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心想,就算崔成跑了,也不至于这样吧……纪律不在办公室里。宋不羁先见到了俞晓楠。俞晓楠脸色不太好,完全不像平时看上去的样子。宋不羁看到她的时候,她正抱了一叠纸往前走着,步履匆匆。“小……”宋不羁话还没说完,俞晓楠就看到了她,语速很快地说:“找纪队吗?纪队这会儿在技侦那,你等下吧。”俞晓楠说完就继续往前走,宋不羁只来得及看到她抱着的那叠纸上一个显眼的名字——梁国栋。梁国栋,他们的局长,出什么事了?宋不羁附身跟着崔成的时候,梁国栋还没主动离开主动暴露,他也不知道这才短短一个下午一个晚上的时间,就会出那么多事。纪律没在,他的办公室门锁着。宋不羁就蹲在门外等着。每个人看上去都那么忙,他也想去帮点忙,但是,后遗症还在影响着他。粗算了下时间,大概还有半个多小时。现在光是克制着就已经快用尽全力了,正常说话都是勉强——他担心和别人说话的时候他会不会忍不住脱口一句“我想要花”“我想吸食花蜜”。……不帮倒忙就不错了。他也不敢去开着门的办公室里坐着等。因为每个办公室里都放了植物。虽然植物大多数是没花的绿植,但是……看到了仍然想凑近。宋不羁真怕自己忍不住,会情不自禁地把脸凑到植物上蹭……还是蹲在走廊里吧。来来往往不少人都看到了宋不羁,大概有人把他回来了的消息告诉了纪律。总之纪律回来的比宋不羁想的要早多了。纪律一眼就看出了宋不羁不太对,忙开了门把他拉了进去。一进去,纪律还没松手,还没开口,宋不羁就抱了过来,垂下脑袋,埋进了他脖颈处。“蜜……甜甜的……”说罢还伸出舌头舔了舔。纪律:“……”然而他也是身体一颤。宋不羁还在他脖子上蹭啊蹭的,纪律深吸一口气,把他从身上扯了下来,推到椅子上坐下,双臂撑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低头问他:“附身到了什么身上?”宋不羁摇了摇头,对他笑了笑,说:“坐垫、多rou、蝴蝶……”交代地倒是很老实,纪律皱眉问:“三次?”“嗯。”宋不羁轻轻点了下头,克制了两个多小时,这会儿见到纪律就不想再克制了,就说,“我想吃花蜜……”纪律:“……”纪律出去了一会儿又回来,不知从哪个办公室摸来了半瓶蜂蜜,拿了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宋不羁嘴边。宋不羁张嘴,毫不迟疑地吃下了。……卧槽真甜!他心里叫翻了天,然而怎么叫都没用,他的嘴想吃蜜。最后半个小时的后遗症里,他生生地把半瓶蜂蜜吃完了。后遗症结束后,宋不羁立即从椅子上跳起来,抓起纪律桌上的杯子就往嘴里灌水——“我的妈,甜死我了!”纪律好笑地看了他一会儿,觉得梁国栋之事带来的压力与紧迫感暂时消了消。一杯水不够,宋不羁又连灌了好几杯水,这才觉得嘴里胃里的甜腻缓解了些。“终于舒服多了……”宋不羁呼出一口气,继而又扭头看向纪律,严肃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感觉你们局里气氛不太对,大半夜的大家都在加班?”纪律揉了揉眉心,把下午和晚上发生的事说了。“梁局跑了?”“他还写了一封信承认罪行?”纪律:“嗯,加急做了笔迹鉴定,确定了。”宋不羁:“卢浩才呢?”纪律:“还在审讯室。”宋不羁:“他也承认了罪行?”纪律点了下头。宋不羁:“不会有诈吧?卢浩才是会认罪的人吗?”纪律:“他不是认罪,他是得意地炫耀他的‘杰作’们。”---纪律带着宋不羁来到了关着卢浩才的那间审讯室旁的监控室里。“从下午他闯进来被抓开始,卢浩才就表现得很疯癫。”纪律说,“张局审讯时一问到他的杀人事实,卢浩才就得意地炫耀了出来。”张局本来做好了不容易撬开卢浩才的嘴的准备,没想到现实相反。现在看向审讯室里,宋不羁看到卢浩才虽然被戴着手铐脚链锁在了椅子上,但是他那副架势,那副表情,好像自己正坐在王座上,蔑视地看着拜倒在他脚下的臣民。显而易见,卢浩才的脸上都是疯狂,他高高斜起一侧唇角,好像这样就能表现出他的高高在上似的。他的眼里流露出来的情绪,更像是陷入了一种迷乱。“张局联系了市里精神方面的专家,明天过来给卢浩才看看。”纪律说,“我们怀疑他的精神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