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0
你们。”谢砚站在一旁看着,眉间微蹙:“九叔待谁都这么好。”“它们毛绒绒的,又乖巧,惹人喜爱嘛。”谢爻没觉察出对方情绪的微妙变化,与侄儿并肩而行走下山。“九叔喜欢乖巧之物。”虽是问句,却是笃定的语气。“乖巧的东西,谁不喜欢,”谢爻脱口而出,片刻回过味儿来,琢磨着是侄儿在同自己撒娇,遂笑吟吟道:“说到乖巧,没谁比得上我们砚儿啦。”他完全没意识到,这句话就等同于与对方说,我最喜欢你了……然,说者无意听着有心,很微妙。瓷白的脸瞬间染了层薄红,冬日北境极寒,谢砚却觉着从心里到身体都火烧火燎的热。看对方不言语,谢爻继续道:“其实我答应那些兔儿明年来,还不是为了带你来看雪,今年看不成,明年还能来嘛。”谢砚抿了抿嘴,眼中似有火焰跳动:“以后每年,我都带九叔来看雪。”“啧,好,你带你带,可不能食言。”孩子大了,要强了,谢爻唏嘘。“不会食言。”谢砚笃定道,薄唇微扬。殊不知,第二年,牧白山确实降雪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大雪,但人事却全然不同了。……聂娘子乃性情中人,铸灵剑不图报酬,能让一把绝世灵剑从她手中诞生,再欢喜不过。将剑交与谢砚手中,叔侄俩谢过数次,她只将笑未笑:“剑一旦离我手,便非我物,之后它是正是邪,皆与我无关了。”说着转向谢爻,压低声音在他耳畔道:“剑以你的血为引,如若到万不得已之时,你可通过魂力将剑毁掉。”谢爻一脸懵,如此好剑,铸剑师为何偏偏与他强调毁剑?聂娘子看他面有疑惑,也不进一步解释,只似笑非笑收了话题:“好了,你们给这剑取个名字罢。”谢砚转向九叔,眼中含笑:“九叔取。”原书中,聂娘子为谢砚打造这把剑名为‘砚骁剑’……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很直白,很没有美感,是沈昱骁取的……真是个无处不忘秀恩爱的家伙呐……“砚儿,叫它无争如何?”谢砚的一生都在争与自己无缘的事物,情爱,身世,虚无缥缈的一切,至死不休,却没有个圆满的结局,十分凄凉。他与侄儿相处这一年多,也真的有了感情,将他当做这个世界最亲近的人看待,从心底里希望他好,不争那些虚妄之物,或许谢砚能活得不这么累,但他也深知设定如此,无法改变,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罢了。“好,无争,九叔与我的剑。”谢砚将无争悬于腰间,他有自己的灵剑了,还是以他的血与九叔的血引铸而成,似有一种微妙暧昧的仪式感。本以为能如此岁月静好下去,这一趟回无冬城,却是一切的开端。第23章宋家亲事次年入夏,宋家大小姐要择道侣的事儿传遍了整个修仙界。经过上次那场长乐海灵试,沈昱骁锋芒毕露,已成为当世最惹眼的新秀,人人都认为,必是他娶到宋大小姐无疑了。谢爻唏嘘,原书中沈昱骁还要经历独闯魔蛟窟英雄救美,才赢得宋以洛的芳心,这倒好,灵试过后便轻而易举娶到了……当然,不出意外的话……因为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都是流言。这日晚饭后,谢爻倚在水榭的软藤椅上,漫天彤云,湖风清凉,他正惬意地发愁。书中谢砚的黑化,正是沈昱骁娶亲,虽说自己已经淡化了谢砚对沈家小子的感情,可到底两人是官配,有姻缘线牵着,临了临了如何,当真不好预测。沈昱骁娶亲的情节点渐近,谢爻略有些焦虑。“九叔在愁什么?”声音掺在湖风里,凉丝丝的浸入谢爻耳中,循声望去,来人素衣翩翩,襟带随风而动,面若冷玉眼似星辰,仿若从画中走出来的神仙人儿,美得令人移不开眼。纵然看了一年多了,此时湖光山色良辰美景,天光半明半昧,谢爻一时间仍晃了神。看九叔盯着自己的脸走神,谢砚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声音清冷语调却捎了点得意:“九叔?”谢爻这才回过魂来,说笑道:“在愁你修为一日强似一日,九叔怕要管不住你了。”谢砚坐在九叔身侧,很自然地拿起他喝过的杯盏,冷茶下肚,抬起眼似笑非笑:“九叔要如何管我?”“管你……别跟那些不靠谱的人跑了。”谢爻的话半真半假,也算试探。狭长的眸子微微弯起,声音很轻:“侄儿跑不了,除非九叔不要我。”少年人的话,谢爻心知不可当真,却忍不住心头一热。“九叔不要我,我也赖着。”谢砚清冷着脸说出这句话,不仅毫无违和,还给人一种勾魂摄魄的错觉。四目相对,谢爻觉着眼前这个禁欲俊美的少年人,像一只故作高冷矜持实则撒娇得不得了的猫,所以说这侄儿是猫系?但不尽然,他身上又有小狼崽的危险性……原本扁平单纯的人设,被复杂化了,越发像一个真真正正的人。话说回来,在这个世界里,他们确实都是活生生的人。“砚儿,如果有天九叔不要你,并非因为你不好。”兴许水榭风暖,谢爻一时感慨,虽是玩笑的语气,却听得出话语中的认真。总是无波无澜的脸瞬间暗了下来:“九叔何意?”“没事,说笑的,”谢爻笑微微的,打算糊弄过去,扯开了话题:“宋家择婿之事,你怎么看?”谢砚面上毫无异样,语气也平静无波:“众人皆传,八*九不离十,是沈兄了。”桃花眼微微眯起,盯着谢砚的脸瞧,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丝细微表情:“你以为呢?”“无所谓。”那张清冷的脸,是真真正正写着无所谓。“嗯?”“如若真是沈兄,自然该恭喜他,如若不是,那侄儿也猜不透人选了。”谢爻有些诧异,他晓得如今的谢砚很通透,却不晓得竟通透到这地步……“……嗯,确实是这个道理。”“九叔为何如此关心沈兄。”谢砚心中清明,九叔问起宋家亲事,醉翁之意不在酒。谢爻咂舌,他关心的哪里是沈昱骁,而是眼前的侄儿呐……“哦,没有,也就闲着随口问问。”谢爻做出一副兴趣了了的样子搪塞过去。谢砚自然不会信,也不愿多说,冷着声音道:“九叔,以后别把头发赠予旁人了。”大半年前的事,谢砚却仍念念不忘,耿耿于怀。“大哥,如果是我想要九叔的头发,你可允许?”佩于腰间的玄铃当当作响,淡香萦绕,谢音踏荷而来,笑盈盈的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