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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云已经打开链接,将手机递给他看:“明大校报头版,当期还可以看到。”叶海拿过老花镜,仔细先把题目一字一句念了一遍。静好把筷子啪的一放,“我去盛汤。”常敏丽笑:“这是害羞了。”她一口气闷在胸口。傅修云轻描淡写:“不久的将来我们会到沙漠和海上做生存适应性训练,也需要有新闻稿,交给哪个媒体的记者都不太好,作为内部宣传窗口,可以由静好他们供稿。”静好正喝汤的勺子停在半空。这个说法她是第一次听说。她想起那天面试时韦婉提到的,隔壁考场的考官分明是航天局高层。原来是有这样的打算。毕竟连睿庭母亲是明大新闻系副主任,这层关系几乎让选训基地跟明大有种天然的信赖在其中。他那天因为保密需要不能讲,怎么,现在又能讲了?叶海欣喜:“还有这样的机会?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新闻系考核已经正式通过了?”“通过了也不一定就去读。”静好出其不意地回答道,“其他选择也很多,我留在文史学院或者去读哲学也可以。”叶氏夫妇大为惊讶:“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不是一心想去新闻系?”“就是,考核都通过了怎么能不去读?哪有这样任性的。”静好抬起头,对上傅修云的目光:“如今媒体生存环境不佳,为免被人当枪使,选个将来能够自由自在的专业反而好一些。”大不了文史学院毕业后,像上辈子那样做老师。在高校里任教,只要不是太求上进,名声和职称都先放一边,上课就是上课,不需要做太多与教学本身无关的事。更不用像现在这样,还没入行就已经被预定当枪使。叶家夫妇面面相觑,实在搞不明白年轻人的思路。静好于是进一步说:“爸妈,你们之前不同意我去留学,不就希望我不要离家太远吗?你刚才听到他说适应性训练要去沙漠和海上了吧,还有热带雨林,为的是避免航空器返回着陆的时候落在这些极端的环境里,要训练怎么自救。如果我们跟随去做报道宣传,那撒哈拉、亚马逊也都要跟着去,你们这倒舍得了?”听她这么一说,二老果然变了脸色。傅修云神色一黯。她这时正好接到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放下汤匙说:“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我先接个电话。”电话是孟司晨打来的。哥哥出门会小三没多久,她就打电话来,让人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她退回自己房间去听。果不其然,司晨声音里带着哭腔:“静好,我看到他们了!”不必说“他们”是哪个“他们”,静好心里已经咯噔一下。“你先别急,你在哪里,慢慢说。”“你哥哥他……”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这后半句,被呼啸而过的夜风给吞噬掉。司晨像是压抑着,声音不敢太大,却忍不住那种即将溃堤的情绪,这头只能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以及周围的汽车喇叭声。她大概还在大马路上。如果叶致远是去了江莹那里,那么司晨现在就应该在瑜伽馆对面。静好取下外套,一边飞快套上,一边说:“你就在那儿别动啊,不要开车,也不要乱走,我来找你!”“我不想待在这里,我还带着猫呢……”司晨声音里满是无助和委屈,“我一刻也不想看到他们!我想回家……”静好往外跑的脚步一停,“你要回哪个家?喂……喂?”司晨已经挂断了电话。第24章(一更,今天还有一更)静好冲下楼,晚餐已经收了,父母和傅修云之间的闲聊已经从餐厅转移到了茶室。“……我这女儿啊就没吃过苦,也没离开过家,我们也是舍不得她。”叶海冲了壶茶给面前的杯子都斟满,嘴里絮絮叨叨。大概是她刚才说的话起了作用,父母把他当成了是要来说服女儿远走高飞的说客,没有之前那种仿佛丈母娘看女婿般越看越满意的热情了。傅修云一直默默地听着。看到她下来,大家都抬眼看她。“咦,这么晚了,静好你还要出去?”“怎么跟你哥似的,家里多一刻也待不住。”常敏丽忍不住抱怨,“他是要回公司,你这是要去哪儿啊?”我去给他扑后院起的火!静好内心把哥哥骂了一百遍,面上还要装作很平静,“我要回趟学校,今晚跟同学有线上的小组讨论,我给忘了。”“既然是线上,在家不能做吗,还非得去学校?”“我什么资料都没带回来,笔记本电脑也放那儿了,还是回去一趟。”她顺手拿了围巾戴上就开门出去。傅修云道:“我送你回去。”“不用。家里有司机。”“我也该走了,不打扰伯父伯母休息,顺道送送你。”叶海脸上还是乐呵呵的,“让小傅送送你吧,我刚才也跟他说了你是一点苦都没吃过的人,你有什么打算跟他好好沟通沟通。司机什么的还是留给我跟你妈用,等会儿我们说不定也出去喝一杯呢!”静好这时候自己还没拿到驾照,不然家里好几辆车,随便跳上一辆就开走了。父母一直送他们到院门口,看着她坐上傅修云的车。副驾的安全带被她扯猛了,一下子有点卡住,他甚至体贴地俯身过来为她调整。“不要得寸进尺。”静好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距离中轻声开口,目光灼灼,简直恨不得在他脸上剜道疤。他没吭声,确认她安全带扣好才重新坐回去。“去哪里?”他问。原来他一早看出她不是真的要回学校。“你可以在前面路口放我下车,我自己打车过去。”“那是去你哥哥的小公馆?”静好看向他:“你知道?”“我猜的。”她社会关系并不复杂,尽心维护的人应该不多,看她那天主动放过追究那私家侦探,大概率是与她想要维护的人有关。私家侦探绝大多数都为查找婚内出轨留证据,家丑不可外扬,她的反应很好理解。他车内空调温度很高,静好已经摘下围巾,经典格纹图案在他眼前一晃而过。“这条围巾是齐星河赔给你?”当初场面正好被他目睹。“那又怎么样?”“我看你常戴着,你喜欢他?”这样的逻辑推理,未免跨度太大,简直站不住脚。但静好觉得他这样认为也不错,“他也是明大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