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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见他考个状元出来!”嘉祥公主更是嫌弃,“以前老姑太太家的传宝还都夸有学识哪!现在有学识到大牢去了!姚家这个,也只是旁人夸罢了!他是国公府出身,谁见他能不夸上两句!”“这么说,你是连我的话也不信了,认为我是虚赞他?”太子问。“我可没这么说。”嘉祥公主嘟嘟嘴巴,“大哥你看姚小子长的那模样,难看死了!”陆皇后太子妃也是都见过姚绪的,姚绪相貌固然不及杜陈二人,却也是个整齐孩子,更兼他学识广博,格外多了些洒脱气。何传宝焉能与姚绪相比,差之千里。陆皇后道,“固称不得俊美,也是相貌中上。”嘉祥公主气道,“我堂堂嫡公主,为何要嫁个相貌中上的?我要嫁也是嫁文武全才、品貌一流之人!”太子问,“那你是看中杜大人还是陈举人?”嘉祥公主撅着嘴,“看那姓杜的叫人打成个猪头样,姓陈的不过举人功名。”李二郎更不必提,尚不及这三人,更不可能入嘉祥公主的眼。这么说,嘉祥公主是一个都没看上。太子劝她,“人无完人,世间哪儿就有样样都好的。不瞒你,为了给你和嘉悦选驸马,父皇和皇祖母将帝都未婚配十七岁以上三十岁以下的贵胄子弟都列了单子出来,一个一个挑的,但有不足的皆刷了下去。他四人在年轻一辈中是极出众的了,你好好想想,你就一个都看不中?”“他四人中,杜大人年纪略长,正经传胪出身,纵不是状元,比状元也差不了什么。陈举人年少些,明年便会春闱,我观他文章,春闱有望。姚绪李二郎皆豪门子弟,豪门向来不走科考之路,可他们的文章也都不差。他们现在尚未位极人臣,皆因他们年轻罢了。同龄年轻人中,没有比他们更好的了。”太子道,“你今日不选,日后再想寻这样的,可是不易。”嘉祥公主道,“我就不信没有好的!”嘉祥公主这样执拗,凤仪宫的晚饭也没吃成,太子就先带太子妃回东宫去了。太子很是气恼,这四人不论家世人品才干,已是万中挑一,不论哪个做驸马,都配得上公主,太子也都是很愿意的,于东宫亦是有利。不想这个meimei如此不懂事!太子也是愁眉深锁,先给太子倒盏茶,劝她,“我看还是慢慢的劝一劝meimei,毕竟终身大事,错过这样的机会就太可惜了。”“她要是肯听人劝,就不会是这样不知好歹的性子了。”太子叹道,“她虽是嫡公主,一向不及嘉悦meimei温柔。倘本事与娇纵一样厉害,那还罢了,偏是又娇纵又没本事,这样的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慧妃宫。与嘉祥公主一个都没看上不同,嘉悦公主难忍羞意,脸颊红赤,低着头不说话。慧妃笑,“你到底相中哪个了,只管跟我说,我跟陛下和太后娘娘说去,必让你如意的。”嘉悦公主小声问,“母妃你觉着哪个好?”“这是你的终身大事,得你自己拿主意,我瞧着个个都好,都称得上英才。”慧妃拉着女儿的手道,“你父皇和你皇祖母是下了大功夫给你们选的驸马,这四人出身人品才能都是当世一等一,你喜欢哪个都无妨,都是好的。”嘉悦公主有些不好意思,“母妃,我有句不当问的。”“什么事?”慧妃耐心的问。嘉悦公主忍着羞意,“这四位公子自都是好的,我就是想问问,跟杜大人比试的那位林将军,不知可曾婚配?”慧妃目瞪口呆,莫不是女儿没有相中四位驸马侯选,而是看中了林将军。慧妃望着闺女,“你喜欢林将军?”“我看林将军武功很好。”嘉悦公主小声说,“要是不行,就算了。其实,那四位公子也都是极好的。”慧妃膝下仅此一女,且这关乎女儿的终身大事,为人母的,女儿并非不懂事,总是愿意能如女儿的愿。慧妃道,“我看林将军年纪不轻,就怕他已经成亲。”“倘是如此,切莫再提此事,我总不能拆散人家夫妻。”嘉悦公主连忙道,想了想,终觉不妥,道,“还是别打听了。父皇祖母好意选了这四位公子,也是一等一的人才,倘人家将军已有妻室,这多不好。”慧妃细寻思一回,“难得你看中谁,咱们只是打听一二,瞧着得有二十五六的年纪,就像你说的,倘是人家已成家立业,咱们再不能提。倘尚未娶妻,我看他能在你父皇身边,必然也极得重用。”慧妃清楚,自己娘家不显,全凭着跟着陛下的时节早,且为陛下诞下长女的情分,可正因如此,她与各方无干,在为女儿择婿时,选择余地反是更大。☆、一九二章穆安之携李玉华回府,李玉华路上就说了一路,从杜长史说到陈简,从姚绪说到李二郎,最后才说林将军。李玉华道,“要不是小宝在后头跟我说解释林将军皆是好意,我真没看出林将军是要指点杜长史。这可真是个怪人,他是做好事,可倘杜长史心胸略狭窄些,纵是承他指点怕也要记恨掌掴之事的。”“杜长史倒并非那样的人。”穆安之道,“一会儿回府打发人送些活血化淤的药膏给杜长史送去。”“知道。”李玉华感慨,“论相貌论武功都是杜长史陈公子居先,不知嘉悦meimei相中哪个了?”穆安之早从李玉华那里知道,蓝太后穆宣帝都相中了姚家,不禁道,“可惜了姚绪,那样斯文,不知能不能扛得住嘉祥这性子。”李玉华道,“嘉祥公主那性子,对喜欢的人极喜欢,只要公主能相中姚公子,不愁过不好日子。”嘉祥公主的亲事自有东宫与凤仪宫安排,嘉悦公主一向懂事,嫁到哪家都是哪家的福气。两人说一回话,回府用过膳便歇息了。杜长史顶着个猪头脸回府,正躺着让小厮给自己上药,阖着眼道,“爷这要是破了相,以后说亲可怎么办?娶媳妇可怎么办?哎哟哎哟,我说你倒是轻点!”杜长史疼的一睁眼,就见自家尚书大哥正用棉纱醮了药膏在自己脸上摁,当时吓的一声惨叫要跳将起来,杜尚书在杜长史肩上一按,杜长史便重倒回榻上,叫的更惨,“我说你轻点!你是不是一直嫉妒我生得俊来下黑手的啊!”在杜长史的鬼哭狼嚎中,总算把药上完了。小厮挽月捧来温水,杜尚书净过手,将手巾放置一畔,杜长史对镜照了照,对挽月道,“你去给我写个请假的条子。”挽月应一声下去做事,杜长史靠着榻揉揉脸,对杜尚书道,“不用担心,听说陛下属意姚家五郎尚嫡公主。”杜尚书道,“听说你叫人打成个猪头,我过来看个热闹。”杜长史忍不住翻了个大白眼,“我叫人打了你格外有面子啊?”烛光下,杜尚书脸若铁板,“他们三个,除了陈举人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