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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深秋定了定神,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听见香砂婆婆在她身后开了口。“是五条先生呀,你的喜久福在这里哦。”原来他就是她说的那位吃不到喜久福就会很任性的小孩吗?九月深秋突然想笑,他这个身高,应该有一米九了吧?一米九的小孩子吗?真有趣。她抿着唇,向那人疏离地点了下头以示礼貌,便从他身侧绕过,准备出门。“嗯?深秋小丫头,见到故人,不打声招呼,就要自顾自地走掉嘛?”银发男人提着散发着喜久福香气的纸袋子,大步跨到她身前,倾着上半身,修长左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笑容灿烂。“明明以前最喜欢和我玩游戏的,现在竟然打算假装不认识我吗?连看都不多看一眼,真的把我当做陌生人了嘛?这可真是令人伤心啊。”他语气有点委屈巴巴的,但脸上仍旧笑意盈盈,丝毫看不出一点伤心。九月深秋停下了脚,心头涌起一阵古怪。信上怎么说来着,绝对不要相信叫她“九月深秋”的人,也绝对不要承认自己叫做九月深秋。反正现在的她只是个普通人,也没有过去的记忆,即使被别人试探,也不会露出什么破绽的吧?她想通后,定定凝视着面前这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抱歉,您应该是认错了人,我的名字不叫深秋。”停顿一下,她接着补充,表情异常的坦荡:“还有,很抱歉,我的记忆里似乎没有您,我应该并不认识您,所以,您一定是认错了人。”然后,她看见面前这位银发男人嘴角的笑意略微收敛,两秒后,他摘下那副松松垮垮挂在鼻梁骨上的小太阳镜,眼也不眨地盯了她很久。“哎呀……”他捏捏鼻翼两侧,若有所思的模样,“真是吓了我一跳,竟然真的没有一丝咒力,的的确确是个普通人啊。”九月深秋没什么表情:“您确实认错人了。”“啊哈哈,也许是的吧。”他戴上小太阳镜,重新扬起无害的笑。连六眼都告诉他,面前这个女孩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咒力,她的眼睛里,也找不出一分一毫突然见到他的诧异。平静普通得不可思议。她当真不是九月深秋?第4章深冬03九月深秋确定,她曾经是认识面前这位银发男人的,而且很有可能,这个人是她的故友。她给自己留下的那封信里提到,曾经的故友也许已经忘记了她。可这个人,不仅没有忘记她,反而美其名曰“让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可是非常过分的”,以此和她并肩走上回去的路。“不记得我的话,如果还记得硝子她们的话,也是会让我感到受伤的哦。”五条悟捏捏喜久福,一口咬下大半,满足地喟叹,“果然还是这里的喜久福味道最棒啦。”九月深秋被他的胃口感染,也拆开包装啃了一小口,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味道,就听见他最开始的那句话。她迷茫地抬起脸,没留神,嘴角沾上粉末:“硝子?是玻璃吗?还是水晶?”说完,她意外发现,自己竟对他没有半点防备心。是因为他看起来就不具有攻击性,还是,潜意识相信他不会伤害自己?五条悟舔舔手指沾上的粉末,这下子无论如何也可以确定了,她是真的不再记得他们了。一个没有记忆,也没有咒力的九月深秋……秋海墓园里的咒力痕迹是如何留下的?五条悟深深看了她一眼。“是一位脾气非常糟糕的女性。”他耸耸肩,“明明读高专时还是个反应迟钝的小丫头呢。岁月才是最大的杀器,可以让一个人的性格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硝子是,深秋也……”说到这,他有些意外地截住话茬,稍稍俯身,靠近九月深秋,惊奇地凝视着她,喃喃:“为什么,变化会这么大?”距离太近,九月深秋甚至能隐约感觉到他的呼吸。这家伙是没有距离感的吗?怎么对待异性如此轻浮?她皱眉,身体微微后仰,拉开一点距离:“这位先生——说起来,您已经知道了我的名字,而我还不知道您的姓氏。”咦?香砂婆婆似乎提到过他的姓氏,好像是,五条先生?“五条悟,我的名字,五条悟。”他语调上扬,轻快地答。“五条先生,”果然没记错,九月深秋伸出一根手指,竖在两人中间,“可以请您不要突然之间靠得这么近吗?我们只认识不超过半个小时。”“抱歉抱歉,”他表情诚恳,目光落到她嘴角上,用指尖虚虚一点,“只不过,你这里沾上了喜久福的粉末哦。”“……”九月深秋感觉自己刚才好像是自作多情,多少产生些许羞恼,擦蹭嘴角的动作用力了些。五条悟笑得眯眼:“蛮可爱的嘛,不擦掉也完全没有关系的吧。”“……”这个人怎么回事?夸赞的话为什么可以说得如此自然?内向的九月深秋永远无法做到如此坦诚直白。五条悟的眼睛十分好看,苍蓝的颜色,像水洗过后的天空,长睫毛扑闪扑闪的,为他绝佳的容貌锦上又添了花。九月深秋呆了似的傻看了好几秒,脸上莫名一热,移开目光,也忘了继续和他计较距离感的事情。“这家的喜久福味道是不是超棒?”话题跳跃的好快。“嗯,很好吃。”九月深秋顺着说,“草莓味和冰淇淋味我都很喜欢。”“毛豆夹心奶油也相当的好吃。”五条悟想了想,把手里的纸袋子递给她,嘴角上扬,“我的喜久福,全部送给你品尝吧。”九月深秋怔了怔,心里涌起一股很奇怪的熟悉感:“都给我吗?”“当然不是无偿的。”“那算了。”连后面是什么都不想听,九月深秋立刻无情地打断。五条悟噎了下,哭笑不得,抬手揉了下自己的头发:“我还没有说用什么交换啊。”“不管是什么,我一定都付不起。”她对自己的存款还是有点数的。他伸出五根手指:“只需要听我讲一个小故事,五分钟而已,只是这样,也付不起吗?”九月深秋思考了一下,朝他伸出手,神情严肃:“既然如此,那么,我愿意。”五条悟低头看了看她雪白的掌心,心里突然冒出一缕古怪的感觉。我愿意什么的,果然不应该让一个女孩子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啊。他用拇指推了推小太阳镜,又笑了笑,将袋子放到她手心。九月深秋仔细折好袋口,头也没抬:“五条先生,你可以讲你的故事了,当然,也不是必须五分钟,稍微长一点没有关系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