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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认了塔勒做兄弟在先,又认了木南做兄弟在后。如今为了新来的,不顾旧情。打了我,大蒙汗营过意的去的话,那也可以。”“你说得有几分理。”蒙哥儿淡漠点头,“可大蒙汗营和塔勒情谊如山。既是兄弟,便该信守承诺,不管先来后到都不能相互谋害。”“若是喜欢达达尔,便去跟他说。他若领情,自然不会娶别的女人。在人背后落草木灰的阴险手段,可跟你方才说那番大义凛然相去甚远。多是狡辩。”“你!”依吉说不过,方才败下阵来,又被二夫人拉了回去。塔勒却颤颤巍巍走上前来,抖着手对着蒙哥儿一拜。“谋害兄弟,依着军律本是该受一百鞭笞。赫尔真已是手下留情了。塔勒…还得就此替小女谢过。”蒙哥儿摆了摆手,“塔勒汗爱女之心,赫尔真明白。可该管教的,切莫软了手。不然徒留着害了他人。”塔勒无声,再是微微一一揖。蒙哥儿才接着说,“公主宴席也吃过,昨日的冤情也说完,我们便先行告辞。行刑一事,赫尔真信得过塔勒汗,就不让那多动手了。塔勒汗自行处理便可。”塔勒拱手一拜。“多谢赫尔真手下留情。”蒙哥儿这才走去凌宋儿身边,“我送你回帐营。”&&从客营里出来,风从后头来,芷秋扶着凌宋儿走去前面,蒙哥儿便挡着风来,落在后头。芷秋给凌宋儿披好了斗篷,方才扶着她往营帐里走。小声问着:“那依吉姑娘虽是害了公主,可性子却是烈得很。怎么也不肯服软的,这样的女子在木南可不常见。”凌宋儿微微点着头,“到底是大草原的风土养出来的女儿,今日确是长了几分眼界了。”“这下受了罚,挨了打,也不知还有没有方才的底气。”芷秋说起来还有几分解了气。凌宋儿却是愁了起来,手指卷着袖脚,拧成了结。微微叹气,“还没见着要嫁的人,便先被喜欢他的女人害了回。还说什么大半个草原的女人都钦慕着他…这日后真要嫁了,不定哪天死于非命了,自己都不知道。”芷秋一旁听着,忙抬高了几分声量,帮后头跟着的人试探,“公主也不定非要嫁大王子啊?那依吉不是说,依着大蒙的习俗,喜欢了谁,递着翎羽过去便当是能完婚了。公主怎的都看不到其他的人?”凌宋儿却是不经意顿了顿脚步,微微侧脸,想看看后头人的脸色,却又止了动作,不该被他发现了。“这可不该我说了算。罢了…乏了,回去歇息吧。”蒙哥儿跟在身后,送到营帐前,才见得凌宋儿转身。“今日可是有劳二王子了,要不还是回去看看塔勒汗,未免为了我伤了部族间的和气。”蒙哥儿却道。“亲兄弟也有关起门来吵架的时候,话都说清楚了,便是无妨。”凌宋儿点了点头,当是别礼,方才要转身进去帐子,却被蒙哥儿喊住了。“若是觉得好些了,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回大蒙汗营可好?你身子还没好全,木灰草的毒是解了,怕还是损了些元气,回了大蒙汗营,可以找女医乌云琪好生调理。”蒙哥儿说着,顿了顿,“也好早让阿布尔汗安心。”听得要走,芷秋却是高兴着,“那可好。左右在这里,还得被人谋害。不如早早回了大蒙汗营,也算是了了公主和亲的事情。”凌宋儿这才欠了欠身,“那边听凭二王子安排。能早日回营,阿布尔便能早些修书给我父皇,道一句平安。两国和亲之事便算是结了善果。”蒙哥儿点头,拱手道,“公主早些休息。”二人道了别,芷秋才扶着凌宋儿进来了帐子。芷秋先帮凌宋儿取了斗篷,挂好在帐帘边。才走来炭火炉旁,提起温着的铜壶,给凌宋儿沏了杯茶。金骏眉早丢在了金山镇,眼下喝着的是奶茶砖,泡着几分腥咸,多少有些果腹的意思。比起木南的茶道,相去甚远。凌宋儿方才案前坐了会儿,便又听着帐外有人摇铃。使了芷秋去看看。方才两句话的功夫,芷秋端着盘切好的乳羊腿回来,“公主,二王子可是有心了。担心您没吃得饱,让人又送了rou来。”凌宋儿望着那盘子羊rou,眼里发着光。多少日没好好吃顿鲜rou了,方才宴席上还得顾着体面,自是没吃好的。忙让芷秋端来桌上,上手捉着rou啃了起来。吃了两口,拿着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油,“嫁来这儿可没别的好处了,也就rou好吃。”“若是有酒便更好了。”芷秋忙接了话,“公主身子可都还没好…可别都想着那些事儿。”凌宋儿边吃着rou,边将盘子往芷秋面前也递了递,“可不是我想着什么,你试试这好rou,真是该配着好酒才对。听人说,草原上的酒,烈性得很,还没尝过。可别后悔了。”方才说着,帐子外远远传来一声声惨烈的喊声,是依吉的。芷秋也听了出来,忙小声凑来凌宋儿耳边,“公主,该是那依吉挨打了。”凌宋儿却是几分不忍,“想来那姑娘皮相生的不错的,这么打着了,还有些可惜。可不能再听了。”说着放了手里的rou,擦洗了手,捂着耳朵去了床上躺着。“芷秋,你也早些歇息。明日一早还得上路。”☆、双生花天才微微亮的时候,芷秋出来帐子,本是要给凌宋儿去准备梳洗的热水,却见那多已经在门口候着,听得那多厚实的声音小声道来,“赫尔真准备好马车了,公主醒了便得准备上路了。夜里有山路不好走,得趁着白日多走些。”“谢谢那多。”芷秋点了点头,转身去打水,才回来营帐里,喊着凌宋儿起身。这夜没得病痛,睡前又吃得饱足,睡得便也安稳。凌宋儿揉着眼睛起身,听得芷秋转述着那多的话,才收了几分懒散,让芷秋帮着穿衣梳洗。白玉烟枪和玉枕裹进包袱里,凌宋儿亲手拿着的。然后由得芷秋披好了斗篷,扶着出来了帐子。风停了。青天万里无云,草原上一片青涩的浅绿。部族外头,马车已经在等着。塔勒带着亲信侯在部族门口,见着凌宋儿出来,塔勒微微一揖,“公主,塔勒昨夜里已经将依吉罚了。是塔勒教女无方,冲撞了大蒙汗营的远道而来的贵客。还希望公主日后莫要放在心上,我们塔勒和大蒙汗营世代互称安答,是长生天做的见证。”塔勒的话说得有礼有节,凌宋儿才想起昨日蒙哥儿说过的,亲兄弟关起门来,话说清楚了便算是了结。竟是起了几分钦佩之意。要在木南,这两方的仇怨定是就此结下了,还不知要嫉恨多久的。她忙也行了木南的拜别之礼。“塔勒汗赏罚分明,宋儿敬佩。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