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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晴熙死因。”说着狠狠看向李银枝,“不能让元凶逍遥法外。”“怎的还有得元凶了?这宫中,主仆一言不合,逼着婢子上吊投井的大有人在。该不会是太zigong里亏待了人家,人家不乐意了…”“你住口!”凌昀终是收拾了几分情丝,声音虽是低沉,却掷地有声,“晴熙是被人谋害。本宫定要让害她的人…偿命。”李银枝本还要说什么,却是被太子这声偿命吓得往后退了一退。她早年还能仗着自己是长辈,欺负欺负这兄妹两人。可没想到,如今凌昀长大成人,做主东宫数年,竟然已有真龙之势。凌昀接着说:“长公主说得有理。虽是婢子,也是伺候在本宫身边的人。幕后之人用心否测,伤了东宫,亦同伤了国体,该当九族同诛。”李银枝听来吓人,却仍是撑着三分颜面,“这儿自是东宫说了算的。太子说要回宫,那便回宫吧。本宫这就带着三公主去鹤庆宫门外候着了。”李银枝说着,转了身,扶了扶头上珠钗,直往自己院子里走去。凌昀这才回身重新蹲了下来,手轻轻划过晴熙面庞,“我陪着你,该不冷的。”说着又吩咐了一旁太监,“晴熙随我车撵回宫,本宫亲自为她驾马。”大小太监们一一跪落请罪,苏莲心忙道,“这不可啊,太子。您千金之躯,怎可为婢子尸体驾马?您这可是折煞了我们了。”凌宋儿也来劝着,“太子哥哥,如此回去,被父皇知道不甚妥当。还是让下面的人来吧。苏公公乃是苏云青义子,办事该是稳当的,你该是要对他放心的。”凌昀拧眉却是望着凌宋儿,眼底氤氲,“我许她玉戒,便已经当了她是我妻了。身份有别,深宫之中不能言说,相惜依偎数载,如今她先走了,为人夫君,总该为她做些什么。父皇要责罚,我便认了。”凌宋儿却是语结,深宫之中人人只为求生,人心冰冷,难得凌昀还有个知心人,她却是不好再阻拦的。只好由得他去了。凌昀这才去将地上的人抱起,大小太监忙做一团,赶着去牵马的牵马,赶着备马车的备马车。凌宋儿留在身后,却是担心起来芷秋。只忙吩咐了跟来的落落和那多,“这就要回宫,你们且再去找找,芷秋她去了哪里了?”“怎的昨日一夜未见得人。”令公从外赶来。本就是出游,这鹤庆宫也不算大,sao动之中便能寻来事发的地方。听得凌宋儿说芷秋不见了,只觉心口吃紧,忙来询问,“芷秋不见了?什么时候的事情?”落落方才见得晴熙尸体,便已然觉得不好,等得人都散了些,这才敢跟凌宋儿说,“公主,昨日傍晚,芷秋好像是和晴熙一道儿去内务司拿冰块儿的。晴熙出了这样的事情,芷秋该不会…”令公没等得落落的话说完,已然寻了出去。凌宋儿见得,忙拉着一旁蒙哥儿,“我不太放心太子哥哥,得去陪着他。你和那多随着令公去找找芷秋吧,也够让人担心的了。”蒙哥儿扶着她手臂,“我知道,你也忧心些,不莫是走失在哪里了,我和那多去找人。”二人说完,分头行动。&&令公只觉心乱,步子自然走得急,只往宫苑角落里头去寻。身边还跟着侍童,在他耳边直提着醒儿,“令公,方才遇着贵妃三公主,说是要回宫了,您可不去外头候着一道儿么?”令公却是未答话,眼前全是方才晴熙的死状,若晴熙是被人害的,芷秋跟她一起,不莫便见过凶手样貌,方才会没了踪影。他脑子里晃过些不祥的字眼,杀人灭口,尸骨无存,不见天日,只觉手脚发寒…继续往宫苑深处寻。各宫各院都翻遍了,没见得人影,只好往山边去。鹤庆宫依山而建,靠着山脚树林,便做了后花园。前院还有人清理打扫,山边的后花园想来主子们也不会去,太监们便也没做理会。令公没了别的办法,才带着小童,进了树林。四下里喊着芷秋的名字,没得回应,只好越走越深。再走了几步,却忽见地上散落衣物。织锦的布料是宫中的东西,也是芷秋爱穿的素色…他心口难受,拾了起来,寻着地上杂乱之处,继续往丛林深处去。却是见得山脚下一处小洞,洞里竟是闪着火光的。撩开藤蔓,进来山洞里。借着摇曳火光,见得地上横躺着一具男尸,角落里芷秋光着肩头,搂着自己正发寒。他只三步并作两步行了过去,心口方才落定,却见得那人抬眼起来,怔怔望着他,声音虚弱。“令…令公。”他握着手中衣物,直将她裹好,一把横抱了起来,便要往回去。她身子在他怀中发抖,却道,“我…还不能去见公主…”他拧眉望着她,“先随我回去。”&&马车车队缓缓从鹤庆宫里出来。太子的座驾行在最前。凌昀亲自驾马,车里晴熙已由得东宫婢女们重新梳妆打扮好,躺在温软床褥里,睡得几分安详。贵妃车撵走在后头,车中母女二人却是几分嫌弃,帕子捂着鼻子,“大热天的,竟是要跟在死人后头,也不怕生了瘟疫。”凌婉却是道,“太子哥哥看来还真是喜欢晴熙的,人都死了,他还亲自为她送行回宫。”“喜欢又怎么样?这深宫中最不值得的便是喜欢二字。”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6-1423:22:34~2020-06-1521:21:5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深水□□的小天使:白白呀13个;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李银枝接着道:“你可知,端妃可不那么喜欢晴熙。太子真要娶她,那也是立了太子妃和侧妃之后才能有的事情。顶多,也就封她个伺候的答应罢了。”李银枝说着,帕子擦了擦额上细汗,继续捂着鼻子。车里虽是闻不到什么气味儿,她却总打心里头觉着恶心。令公的马车也缓缓前行,里头芷秋蜷在一角。方才令公抱着她回了自己小院,便被太监们催着上路,只好寻了件仆人的衣衫先给她换上,方才扮作他的仆子上了马车。见她额上嘴角都是淤青,他心有不忍,想抬手来探探她的伤势,便又被她躲开。车中无人,令公开口直问,“昨日夜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见不得长公主?”见她不语,他忖度着该是昨日夜里惊吓不浅,只叹了口气,“也罢,等回了和盛宫,你且好好睡一觉。我们再说。”芷秋微微点头,靠着车墙角,眼皮便不大听得使唤,睡了过去。凌宋儿的车马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