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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的,却未曾想过一定要达到什么高度,当年祖母的想法亦是如此,能识文断字,知书达理,日后懂的看账本便已足够。这世上道路千千万万条,每个人的起点和目的地不同,但看个人志向罢。容翡颔首,面上神色如常,道:“我送你进书院,只望你能知书文,明事理,日后能自己多一些思考与选择,再无其他要求。”容翡微微停顿,接着道:“既不期望你才高八斗,才情过人,也不需要你拔得头筹,为谁挣脸面——容府不需要,我容翡也不需要。”明朗呆呆看着容翡。“为自己读书,方为真正读书之道。”容翡道:“不必与任何人比较,不要盲目追求一次结果。读懂,读明白,今日比昨日多学一点,明日比今日更进一步,学海无涯,永无止境,能做到这一点,长此以往,必真有所获。”“若觉得读书无益,学不到东西,不开心,不想读了便不读。”容翡淡淡道:“这世上亦有不曾读过书却过的很好的人。你若不想读,也可不读。”“不不不,要读的,要读的!”明朗忙道。“那就开开心心读。”容翡温声道。明朗仰头,怔怔瞧着容翡。他神情依旧看着清冷,目光却温和,带着不动神色的安抚。他这番话简直直击明朗内心,将这些时日压在她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肩头大石悄然化成齑粉,消失无形中。明朗一下子没忍住,抱住容翡一只手臂,将脸颊贴上去,心中轻松而暖洋洋的。“子磐哥哥,你真好!你太好了!”语气里掩不住的喜欢,声音娇憨绵软,微微带着点鼻音。容翡失笑,低眸,眼中倒映出明朗依恋的姿态,片刻后,眼中含笑,另一只手伸出,摸摸明朗的脑袋,道:“刚换的衣裳,别蹭上鼻涕。”明朗笑起来。容翡低头看书册:“还有哪里记的不熟,说来看看。”第46章.四六四六经由容翡的开导过后,明朗放下心中大石,开始循序渐进,慢慢读书。说也奇怪,当她屏除浮躁和焦虑之后,原本总记不住的东西却都能顺利的记住了。可见,读书做学问就是件慢工活,急不得,功利不得。再遇先生检阅,起来背诵之时,明朗告诉自己,不要急,不要慌,慢慢想,便渐渐的,消除了紧张感。而自那日之后,每日书房中,容翡总会抽点时间,帮明朗温习。这样大半月过后,终于学完,虽不能倒背如流,却也算烂熟于心了。接下来初馆发下黄纸,对照图文,开始识字。明朗学的很快,白日在学堂里跟着先生学一遍,回家后再跟着容翡学一遍。容翡做事向来认真,跟先生们一样严谨,然则却是位非常好的老师,或许因为只用教明朗一个,讲的更细更全面。学堂上明朗不甚明白的,都可在容翡这里得到更好的解答。“写字时,放开了写,不可惜纸。”先生说。容翡也说:“不要惜纸,基本功须扎实。”明朗端正坐在桌前,埋头写字。容翡握住明朗手腕,“头正,身直,臂开,足安。良好的姿势是写字的基本前提。”“双钩悬腕,腕放松,不可过力,亦不可过松。”“写字不可贪多图快,重点一在认,二在感。认即认得它,铭记于心,永不遗忘,感即感受它的章法与结构,感受行笔的通篇气韵,起笔,横平,转折,落笔,皆有其韵律……你初学之际,不必感,但要心存“感”之意识。”大多数女孩儿都临卫夫人帖,卫夫人字体清秀平和,娴雅婉丽,明朗起初也十分喜欢,但看过容翡的字体后,便改了主意。容翡行柳体,字态清瘦,骨力遒劲,十分好看。容翡说:“也可。博众彩之长,多试几种,方知最喜哪种,最擅哪种。”明朗临摹的认真,容翡手把手教习,短短半月,便初见成效,明朗写的有模有样。“唔,很好。”先生拿着明朗字帖,仔细凝看,他正是从前教过容翡的那位先生,姓黄,白眉须发,频频点头:“很好很好。”说着在那字帖上批了个甲等。这已不是明朗第一次拿甲等了。“这字是跟阿翡学的罢。”黄先生道:“虽尚稚涩,却隐隐可见几分痕迹。”明朗点头,应是。黄先生捋着胡须,笑道:“想不到阿翡如今还有这般耐心与时间。你有这样一位老师,可得好好珍惜,勤学苦练。”明朗忙应是。课余间隙,明朗未出去玩耍,坐在座位上整理字帖,得了甲等自然是高兴的,要带回家,让容翡也看看。桌前忽然站了几人。明朗抬头,同学数日,班上人倒已基本认得。此人是什么尚书家的女儿,姓王名舒。身后则是她的两个跟班,日常与王舒形影不离,走哪儿跟哪儿。青楚书院秉承同等教学,一视同仁,不可拉帮结派的学规,学堂中,整体还算恪守规矩,然则私下里和出了门,学院便也管不到。朝堂派系纷争自古长存,不可避免,自然也影响到各自家属亲眷。只不过书院中大家年纪尚小,这方面并不太明显。明朗对此更知之甚少,容翡也从未在这方面刻意交待过,明朗便只视所有人一样,都为同学。起初大家对明朗颇为关注,但见她口风严实,套不出容翡之事,便渐渐失去兴趣。又见容殊儿与容静儿对明朗态度似乎颇为冷淡,只怕内里有什么花花,便自发避而远之了。只是明朗此人,从不阿谀奉承,拉帮结派,没人理,也从不愤懑生气,只安静做自己的事。有人与她说话,借点笔墨之类,她便大大方方借出,充满善意。她安静,认真,不卑不亢,倒叫人挑不出任何错来,所以即便不与她深交,却也鲜少有人刻意为难她。她像一株绿植,默默伫立在土壤中,汲取养分,低调而蓬勃生长。这是王舒第一次主动找上来。明朗停下动作,抬头,礼貌的注视王舒。“次次甲等,很厉害嘛。”王舒与明朗年纪相仿,显然家中娇惯,养的极好,脸蛋与身材颇为圆润,她伸出纤纤玉指,拈起明朗字帖,瞅一眼,撇撇嘴,丢到一旁,然后随手扒拉明朗其余字帖。忽然眼睛一亮,从中拿起一张。“这张写的这般好,不是你写的罢。”王舒道:“是容公子写的罢。”明朗看去,那的确是容翡所写,前日他有时间,便写了一张,让明朗对照临摹。明朗注视着她的手,不知她所谓何意。王舒露出个笑脸来:“写的真好。你叫明朗是吗,跟你商量一下,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