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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从哪日起,树叶一夜之间,全落了下来,不顶冻的都已经穿上了夹袄。天气一冷,梁依童也多了几身新衣,给梁依童做衣服的绣娘已经三十多岁了,最喜欢捯饬衣服,见梁依童生得如此貌美,变着花样地给她做了好几个新款式。梁依童五官精致,肤色又很白,哪件衣服穿上都极为好看,今日的她,上身是白色缀小碎花收腰夹袄,下身是碧绿色长裙,因收腰的缘故,少女盈盈不足一握的小腰,完全勾勒了出来,她身量也抽高了些,不知不觉,竟也有了娉婷袅娜之姿。她刚换上这身衣服,玉琴就笑着赞了一句,“姑娘这么穿可真好看。”不知不觉梁依童已经在王府待了三个多月了,因伙食好,这段时间,她不仅长高了些,皮肤也更加水润了,白皙里透着一股淡淡的粉,很是健康,玉琴越瞧越觉得好看,一连赞美了好几句。梁依童不是很在意自己的装扮,她要求向来不高,只要得体就行,见玉琴夸了好几句,才俏皮地回道:“喜欢就多瞅两眼。”玉琴捂唇笑了笑,“明日就是姑娘十四岁生辰了,时间过的可真快。”是啊,她都十四了,是大姑娘了!好多姑娘家都是十四岁就开始相看亲事了,梁依童也觉得时间过得有些快。往年,她生辰时,丫鬟和嬷嬷都会提前一日,给她煮个鸡蛋,在她头上滚一滚,让她将鸡蛋吃掉,这就算是庆祝了,因为明日就是她生母的忌日,她们都是提前一日给她庆祝生日。如今嬷嬷已经去世了,她身边还有雪盏和雪梅,果不其然,梁依童刚用了早膳,就听到丫鬟汇报有人来找她,清楚肯定是雪梅和雪盏来了,她小跑了几步,打算亲自去接她们。她在武安侯府呆着时,宋氏和梁依茜等人都视她为眼中钉,梁依童对她们自然也没什么亲情,雪梅和雪盏虽是奴婢,在梁依童这儿,却等同于她的jiejie,猜到她们肯定是给她庆生来了,梁依童心中也有些欢喜。她才刚瞧到王府的正门,就见豫王归来了,豫王这时刚下早朝,此刻缓步走进了王府,男人五官深邃立体,身姿挺拔如松柏,因穿着朝服,更显得气势凌然。瞧到梁依童,他眼眸才微微动了动,冷漠的五官稍微柔和了些,“跑什么?”梁依童吐了吐舌,已经放慢了脚步,走到他跟前,她才扬起小脑袋,“应该是我的丫鬟来寻我了,我来接她们一下。”怕有心人调查她们,这三个月,梁依童其实只见过她们一次,这会儿自然很是想念。豫王也没放在心上,他的目光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停留了一瞬,才点了点头,“去吧。”梁依童笑得眉眼弯弯的,“王爷先去用早膳吧,我见完她们再去书房寻你。”豫王微微点头,他却没急着走,直到小姑娘窈窕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他才抬脚继续往里走。梁依童出了府后,在门口确实瞧到一个丫鬟,然而这个丫鬟看着却很是眼生,根本不是她以为的雪梅或雪盏,梁依童走了过去,“你找我?”这丫鬟福了福身,笑道:“梁姑娘,雪梅jiejie有些事,没法过来给您庆生,托我将这份厚礼送给您,姑娘快收下吧。”梁依童微微蹙了蹙眉,本能地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她让你过来的?”丫鬟含笑点头,将怀里的盒子递给了梁依童,她塞完盒子,就转身离开了,梁依童还想再问,她却走得极快。以为雪梅是有事耽误了,才没法过来,梁依童也没多想。怀里的盒子不大不小,瞧着还算精致,她实在好奇盒子里的东西,便打开瞧了瞧,谁料盒中装的竟是一只被肢解的小动物,这小东西似是刚出生没多久,瞧着不过男人手掌这么大。此刻盒内一片血rou模糊,唯有通过猫耳朵和猫爪子才能分辨出这是一只小猫儿,梁依童瞧到这血腥的一幕,就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本能地尖叫了一声,盒子也从她手中滚落了下来。豫王才走了没几步,就听到了小姑娘的尖叫,他心中一紧,足尖一点,以最快的速度出了府。门口,他的小姑娘正呆愣地站在一个地方,乌黑的眼眸尚带着一丝恐惧,侍卫也已经走了过来,其中一个在收拾盒子,然而地上却还有滚落出来的rou块。豫王瞧到rou块时,隐隐猜到了什么,他眼中闪过一抹寒意,朝小姑娘走了去。梁依童已经瞧到了他,她身体还微微有些抖。她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血腥而残忍的东西,本以为是生辰礼,谁料竟是一只惨死的小猫。瞧到豫王,她就仿佛看到了她的精神支柱,梁依童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强压下的恐惧又释放了出来。她没忍住扑到了他怀里,小声呜咽道:“好多rou块,一样完整的东西都没有了。”豫王也已经伸手搂住了她,将人按到了怀中,他低声安抚着她,“没事了,别怕。”41、第041章在豫王的安抚下,梁依童颤抖的身体逐渐恢复了正常,就在这时,侍卫却突然道:“盒子里有个纸团。”侍卫将落在地上的rou块捡了起来,又塞到了盒子里,这才发现盒子里有个纸团,纸团外虽沾着不少血,上面却也写着字。侍卫将纸团展开后,才发现上面的字迹竟像是用血写的,三个字竟是等死吧,饶是侍卫瞧到这血腥的三个字,都不由抖了一下。梁依童听到还有纸团时,已经从豫王怀里抬起了小脑袋,清楚这纸团必然是留给她的,梁依童低声道:“写的什么?让我看看。”见侍卫神色不对,豫王已经伸手捂住了小姑娘的眼睛,他将她又往怀里按了按,低声道:“听听就行了,别看。”豫王一手捂着她的眼睛,一手放在唇边嘘了一声,又示意侍卫走近些,瞧到纸团上那三个用血写出的字后,豫王眼眸沉得有些深,他对怀里的小姑娘道:“上面全是血,字迹已经模糊了,瞧不清。”梁依童靠在他怀里,眼睛被他捂着,因为看不到,感觉更加敏锐了些,她甚至能感觉到男人手上的薄茧,她乖乖被他捂着没有动弹,心中的慌乱却早已不翼而飞了,好像有他在的地方,她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豫王说完,侍卫便将纸团放入了盒子里,他垂眸对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