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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想法,席子铭没办法不多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也正是因为准备多年,警方觉得有问题,但是多方调查得出的结论仍是意外。至于唯一活下来的席治,现在不可能再出意外,那白痴都知道和他有关系。所以席子宏自从席驰进公司之后便忙着扩张自己的势力以及拉外界的支持。这种外界的支持自然得是重量级的合作伙伴才有用,这几个月席子宏都在自己外出谈合作。除夕是华夏最重要的节日,在米国不是节日,所以席子铭好不容易约到米国一个大家族谈合作就果断去了米国。六叔知道席子铭除夕要在米国呆着,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跟着去。席驰现在已经能走路,六叔的担忧就少了很多,席子铭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放心不下。所以午饭后周姨一走,老宅里就只剩清若和席驰两人。周姨已经张罗好了他们两晚上的饭菜,只有两个人,周姨还是认认真真做好了八道菜放在保温箱里,到了时间端出来就能吃。饺子也包了不少,周姨还弄了些彩色的饺子皮,和清若说如果想吃就和席驰两个人包一些。周姨这话,依旧有小心机。席驰格外的忙,除夕不需要上班,同样一大早起床吃了早餐之后就钻进书房,周姨去添了两次茶,看他面色严肃电脑在手下就没停过,也不敢多说。只是看着总是叫人觉得有些心酸,如果要包饺子,清若喊他席驰自然也不会推脱,好歹闲下来一起坐一会。清若吃过午饭舒舒服服睡了个午觉,起来后换了身衣服,粉色的上衣搭牛仔裤,化了个淡妆,又抱了件厚重的大衣才下了楼。下楼之后把外衣搭在沙发上去敲席驰的书房门。“席驰~”“在。”清若因为席驰的回答挑起了笑眼,推开门却也不进去,半斜在门边提醒他,“我已经午睡起来了。”席驰手头上的方案还没看完,但是昨晚和她说好的,这会也利落停手,“好。”文件保存顺便把桌子上打框架的笔记本和笔收起来。清若站在门口等着他,席驰收拾完便站起身朝她走过来,他最近走得慢,但是已经没有了高低脚的问题。走到她面前看她还斜靠着门框没打算让开,也停住脚步垂眸看她,等着她先开口说怎么了。她隐了笑意在眼眸中,面上的表情格外寻常,好似是仔细看过他之后才直起身,同时朝他伸手过来。席驰也不躲,保持着站定垂眸的姿势任由她动作。清若的手指落在他衬衫的第二个纽扣,轻哒哒的动作,要解又不用劲。试了一次自然是没解开的,珉了珉唇微抬下巴和他对视。委屈不知名的期待和隐藏在小狐狸眼眸深处不易觉察的戏谑。这个时间段,她的两边手指还是扣在他纽扣上的,纽扣小,她手搭上去自然有一部分力道是扯着他的衬衫面料的。席驰轻扯嘴角,看着她没挪开视线,只是双手抬起来,大掌拢着她柔软纤细的小手解开了那颗纽扣。方才遮挡的胸膛被释放,还有两边初露边角的锁骨。这才问她,“怎么了?看我这颗纽扣不顺眼?”当她不讲理,任性肆意,却也放纵她的娇蛮。清若小脸上方才的委屈消失无踪,笑得软绵绵的,脸颊泛起可爱的红晕,“没有,你不勒吗?”说话间手从他的大掌间挣脱,不可避免的扭动中自然手指要触碰到他的胸膛,席驰感觉明显,她指尖划了一下他的锁骨。故意的。眼睛都要弯成月牙了,在偷乐。他的衬衫一直都是这样扣纽扣,她也就今天想问勒不勒。席驰不和她计较,抬手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因为身高差居高临下拍人脑袋的感觉十分之好。“徐皮。”说完就饶过她往客厅走。清若跟在后面抗议,“不许这么叫我,太难听。”席驰在前面走得四平八稳,“徐大皮。”“……换一个。”“徐小皮。”“席皮。”“……”话题就此终结。昨天答应了清若在她今天午睡起来之后他就不工作,好好过节,但是这会时间也还早,还不到吃饭时间,席驰便问她,“这会要干嘛?”清若指指小房间的方向,“陪他们说说话?过年了。”席驰点点头,两个人便往家里的小祠堂房间走。进了房间,清若给他拉了椅子过来,席驰也点点头坐下。她轻声开口和他说,“你先和他们说说话,我点灯。”每个牌位前都点着灯,香炉只有一个放在正中间的位置,点灯这种事席驰从前从来没接触过,后来即便是周姨做了他也学不会,因为细节里有宗教文化的信仰在,便是清若跟着周姨学会了。这会从爷爷开始给每个人点灯,过程中还要轻声念叨。清若说是让他先说说话,但是席驰的性格,确实开不了口,他多年的教育塑造的世界观是唯物主义,但是因为对亲人的情感寄托,才选择在世界观之外立祠堂,也时常会过来坐一坐,其实他真的没有能说的话,人死如灯灭,或许一开始想过为什么父母在的时候没有更听他们的话,弟弟在的时候没有对他好一些,又或者是一些假设,假设他能早一点识破席子铭那畜生,保护自己的家人。但其实都无济于事,因为他知道,没有假设,也不再有过往。所以席驰即便设了祠堂,他还是不会再一味的沉溺在过去,他只能往前再努力往前,承载着父母的爱与弟弟的那一份未来。一开始的几个月席驰一方面抗拒祠堂,一方面却忍不住来,情感矛盾。但是这会,他面色温雅,心境平和。清若满脸虔诚认真,从爷爷开始到席驰的父母和弟弟,每一个人牌位面前都认认真真点了灯。所有的宗教信仰细节都无遗漏,佛家相信轮回,她自然要为这些亲人虔诚。点完灯之后拿了香过来,席驰也站起来接,她也没问他怎么刚刚坐着就不出声,他的性格要是出声开始絮叨才是怪事。两个人一共躬身弯腰,三扣之后上香。席驰先上完了香往旁边退了两步让她。清若视线落在手中的香上,面色印着祠堂里带金边的装饰有些透光,眸色温柔,“爷爷,爸爸,mama,臻臻。春节快乐。”席驰原本一直宁静的心像是突然被灌入了guntang的热油,瞬间融了个洞,又疼又辣,可是更多的是铺天盖地而来的灼热,随着心脏的跳动一瞬间四肢百骸都烫得冒烟。他四肢僵硬,感觉身体的控制权已经离他远去,没有本能亦没有反应。清若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