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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时,不相信碰到了旁边的修眉刀,发出声声音。而床上的保姆,这时候说了一句梦话,翻了一个身,吓得江月立马僵住了脖子。她醒了?很快房里又恢复了安静。江月松了一口气,软乎乎的小手把手机拿出来。然后滑动屏幕,对着床上正在睡觉的保姆拍了一张照。拍完照,江月颇为嫌弃地看了一眼保姆。她睡相丑死了,咧着嘴,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穿着一条红色的长裙,肚子上的赘rou露了一出来,一大坨,丑死了。然后,江月又发现了不得的事情。这保姆,竟然还拿她mama的衣服穿。虐待原主mama的女儿,睡她爸爸mama的床,还穿她mama的衣服,口红也用过,其他的化妆品,她也偷偷用过。还会偷钱。若不是她已经年至中年,长得又跟路边的老树一样,江月怀疑她还想去睡她爸爸。她被这人恶心坏了。嫌恶地收回了目光。本来想把手机放回去的,但是想了想,她决定她还是把手机带走吧。证据要保护好。她把抽屉推了回去,椅子抱了回去,就出了房间。把手机藏好后,江月下了楼,想出门,然后发现家里大门锁了。锁了!她使劲地推了推门,门却纹丝不动。江月手扒拉着门,目光往窗口移去。爬窗出去好像不现实,江月只能垂头丧气回了房间。在房间托腮看着窗外,不一会儿,她就困了。这小小的身体真是容易累。江月叹息了一口气,就爬上床,还好被子,打了个哈欠,睡了过去。没多大就蜷缩成了一条小小的毛毛虫。约莫半个小时后,保姆醒了,终于想起小孩还没有吃东西,她端了一碗白粥进来,粗暴把她拉起来,然后放到桌子上,声音硬邦邦地道:“吃!”江月抬头,看着她如同黑无常一样的脸色,一张小脸都阴了。但是肚子本来就没填饱,见到白粥,肚子更饿了,纵然心中不满,她也没能抵住诱惑。没再管保姆,小手握着勺子,江月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小嘴砸吧砸吧地吃着。她吃得又快又急,桌子上很快便掉出去一团白白的粥。保姆看到了,连忙拿着纸巾往桌面上擦,一边擦一边骂骂咧咧:“真是个贱丫头,吃东西吃成这鬼模样。等你爸妈离婚了,我看还有谁要你。”江月拿着勺子的手顿了一下。是了,她这身体爸爸mama要离婚了。他们本是政治婚姻,结婚几年后,越来越没话说,如今已经到了要离婚的地步了。江月轻轻叹了一下。但是——就算她们离婚,她堂堂江氏大小姐,也不能沦落到被保姆欺负的地步啊!在保姆的骂骂咧咧声中,江月吃完了粥。保姆出去后,她算了算时间。也是差不多时间到她mama回来的时候了。是时候展现她真正的技术了。江月去把她的从一楼她玩的房里的乐高积木抱了出来,然后,腾腾腾地跑出了房间,去窗边扒着窗看了看,江月去了厨房,走到准备晚饭的保姆身旁,悄悄把几个积木丢到了她的脚边,没多大一会,就听到里边传出了骂骂咧咧声。接着,保姆拿着锅铲,跑了出来。见到江月正在沙发上玩着积木,低着头的模样,像平时一样安静,模样干净而漂亮。保姆见到她安静地坐着,长长的睫毛垂着,将手中的积木慢慢地叠着。保姆脚步顿住。一想到刚才脚边差点害她跤的积木,她就觉得是她的恶作剧,便怒不打一处来。她把手中的锅铲丢到茶几上,就冲过来,对着江月的胳膊掐。“啊啊啊你这臭丫头,你想摔死我是吧!”与此同时,大门一下子打开,一个踩着高跟鞋,涂着红唇,极为美丽的卷发女郎,走了进来。见到保姆竟然对着她女儿的胳膊掐,宋妘脸色一下子变了。“你在做什么?”☆、2江月一喜,是她这身体的mama。也是她以后的mama。没来由的,江月就对她有一种亲切的感觉。见到mama回来了,江月对保姆得意一笑,就从保姆手中脱离,跳下沙发,往宋妘的方向跑去,眼泪汪汪地大声嚎着。“怕!怕!”她也只能发出这么两声了。倘若她能完整地说话,江月肯定要向大人一五一十地控诉恶保姆的罪行,但是,她不能说话。因此这会,只能抱着宋妘的大腿,哇哇哭。保姆面色大变。脑海里闪过江月面上露出的精明,只觉得白日撞鬼了。她不过是一个四岁的小孩子,为什么会有那种如同成人一般地表情?江月向来乖巧,不哭不闹,宋妘已经好久没见她哭闹过了,这会见她哭的眼睛红红的,宋妘怒不可遏,对着保姆便冷斥道:“你给我滚!”保姆见着女主人冰冷的面色,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哪里还敢再留,见到宋妘让她滚。保姆连忙往门口跑去,生怕慢一秒,宋妘就会找她算账。宋妘当然不可能放过她,但眼下,她更顾着哭泣的女儿。至于保姆,她是从正规公司聘请的,她的个人信息公司都有,宋妘自然能教训替她。江月本来只是装哭,但是一想到今天的一切,以及忍饥挨饿,还只能吃白粥,她眼泪就哗啦啦地跟水龙头似的,关不了闸。宋妘是个女强人,江月三个月后,就由保姆带了,平时女儿跟她也不亲近,因此这会江月哭的稀里哗啦的,她心里也慌,手忙脚乱抱着江月哄。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女儿,宋妘就算忙,遇到这种事情,她也心疼自己的女儿。但江月一直哭一直哭,眼泪大有不停歇之势,江月哄着哄着,最后也没了耐心对着江月便冷声喝道:“别哭了!”别提,还真有效。江月打了一个哭嗝后,一双琉璃似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对面的宋妘,眼泪注子还悬在眼里,眼睛红彤彤的,鼻涕也挂着。宋妘顾不得嫌弃她脏,将江月的袖子往上撩,就察看她被保姆掐的地方。看到江月手臂上的青紫时,宋妘倒吸一口凉气。孩子小小的手臂,上边一片青紫,斑斑驳驳的,有新痕迹也有旧痕迹。宋妘又连忙看江月另一只手臂,那上边也有。她跟江月她爸分居好几个月了,离婚的事情马上就要谈妥了。到时候他们会搬出这里,因此家里的保姆如今只剩下一个。宋妘当初看她伶俐,又有照顾孩子的经验,所以把女儿留给她照顾的,却没想到,她竟然虐待她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