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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女所出,王子樾也要去晋国为质。那么不久梁国归入晋国指日可待。”说到这里,季肥怒气尽消:“小国的命运就是这样。不是倒向晋,就是倒向宁。左右逢源的少,沦为双方角力的战场倒是更为常见。此番一旦事晋,即将而来的就是宁国的大军了。”大概是太忧心忡忡,连在女儿面前,他都流露出了nongnong的低落。“季氏会被平舆君进谗言,去迎阵宁国吗?”宁纾假装紧张,拉住季武子的衣袖:“平舆君与王后走得极近,必定会一起跟大王进谗言吧!”季武子摸了摸她的头宽慰一下,也冲季肥抱怨:“父亲,季氏这几年,不是对晋就是对宁,伤筋动骨,元气大伤,底下的子弟都有微词了。”宁纾本来还觉得自己夸张,结果竟然季氏真的是两头作战,季氏很猛啊。难怪季武子年纪轻轻却像从战场上过完一生似的,满满的杀伐之后的圣人感——疲惫和丧气。“是呀!就算季氏的实力再强,根基再厚,也不能竭泽而渔呀!”宁纾跟着敲边鼓!季肥瞪了他们兄妹一眼:“自梁氏被周天子分封至此,季氏就一直辅佐梁王。季氏微弱之际,是梁王给以喘息关照,如今王上困顿,我岂能骄兵自用?”“怎么能是骄兵自用呢?”宁纾狡辩:“这叫留得青山在!父亲你太过正直了。季氏既然是与国同休,那岂能消耗过度?”“好了不必再说。”季肥打断宁纾:“你回封地,安生备嫁。其他的事情,自有父兄。”宁纾被赶出去,季武子倒是被留下了。她一番试探下来,季肥冥顽不灵,季武子倒是个可塑之才。就是你了!当夜,季武子出了季肥的院落,刚想回去歇息,就被meimei孟季的侍女曲请了过来。见了宁纾,见她起身迎立兄长的模样,不禁大感安慰。“母亲去的早。不能见你嫁人。孟季真是大姑娘了。”“是张子教导得好。”宁纾呵呵一声,开门见山:“大哥觉得晋国议和之事,有转机么?”“父亲既然不允。你不必再劝。”季武子封死宁纾的话:“其实,王子樾的姐夫,梁姬公主的夫婿,大谏羊舌弥曾经找过我,求我为他引荐父亲,替王子樾求情。”原来梁姬那妖姬的前夫,是梁国的大谏,规劝国君的言官。难怪那次鞭刑,梁太子阴阳怪气讽刺他了。“那为何大哥没有答应呢?”宁纾追问。“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季武子回答:“季氏支持太子,就不能示好王子樾。两国现在风雨飘摇,季氏不可首鼠两端。”宁纾无语了:“可是你明明也觉得,季氏长此以往,消耗殆尽。”季武子望月叹了口气,饮了一杯茶。“我有一计,可使王子樾不落晋国之手,也不令季氏为难。”宁纾觉得压得差不多,开口。季武子恍若未闻。宁纾:“王子樾入晋途径我家封地附近,那里是晋宁梁三国交界,本就复杂,不如,假扮盗匪,劫了他?”季武子转目看向宁纾。宁纾认真道:“与其落在晋国手里,不如放他走。”最好在爱上她之后再走。季武子目光亮了起来,接着眸子一暗:“此时要禀报父亲。你万不可声张!”宁纾无语,这季武子多大人了,还事事问爹!不能自己下手吗?!难怪梁国不行!第二日一早,宁纾也没等来季武子,不知道他请示的怎么样了。但是送她去封地的家臣,已经收拾停当,等她上车。宁纾只得,匆匆留给季武子一封书信,请他千万千万阻止梁樾入晋。乍暖还寒,踏着晨霜,宁纾带着曲,一行百余人,车马辚辚,浩浩荡荡往季氏封地驶去。宁纾心里惦记梁樾,加上这一行程着急赶路,倒与前世逃亡较为类似,令她十分不舒服。几次下令停下。“女君,野外不可久留。出了国都,四下盗匪极多,我们一定要趁白天多赶路,才能在入夜之前到达县城。”“咄咄怪事!”宁纾不信,她被这车颠的胃口非常差,骨头都快散架了:“我们季氏的族徽在此,梁国境内还有盗匪敢来招惹吗?”季氏不是小名小姓,连她一个上国公主都知道的家族,怎会在自己地盘上翻盘?家臣欲言又止。曲看了看女君的脸色,催促:“说呀。有话说话。没话就停下歇息!”家臣一咬牙:“我家连年征战,四处拉丁,以至于很多地方没了人迹。不服王命的都逃入山林,聚啸为寇。我家平日行走也就罢了,只是此次有女君在,总要顾忌沾了血腥。”血腥啊。宁纾想了想,她不怕,反倒很是喜欢。“歇一歇。”宁纾发话。家臣只得唯唯而喏。家臣兵丁四下巡逻,庖厨在曲的指挥下,将附近草地抓的兔子烤了来吃。宁纾尝了尝,倒是别有一番滋味。当初他们逃难也会抓野物,但是顾忌梁樾的追兵,连过夜的群暖都不敢生火,哪里会为了口腹之欲烤兔子吃。以至于,宁纾吃着兔子,幸福地不小心吃多了。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路上倒是遇到几个毛贼,小盗,看清季氏的族徽,倒是没敢轻举妄动的。季氏一行人便放下心来。宁纾走得这样慢,也终于等到了季武子的回信。“父亲同意。”四个字,看得宁纾狂喜!虽然不知道季武子怎么做到的,但是,真是太好了!算了算日子,梁樾也该出梁都了,不知道走到什么地方了。宁纾吃着烤鸡,铺开地图,算着梁樾的行程。大概在黄县?或者在子郡?不知道到了封地,见到他,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喜欢她呢?想到这里,宁纾扔下烤鸡,问曲:“你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曲吓了一跳,赶紧跪下:“女君!小人从未有过!”宁纾继续发愁,梁国的风俗格外奇葩,男女之间又十分放荡,吃惯了荤菜的梁樾,如何能喜欢上清粥呢?想宁国那帮不要脸的jian佞家养的女孩,也多得是美貌娴雅的。他竟然一个不要。唉……或许妖娆多姿,才是梁樾的喜好?他jiejie,妖妃梁姬那种类型?天天搔首弄姿,要哭不哭的倒霉样?乘车颠来荡去,也没个头绪,一行人在入夜前,到了当县驿馆。驿丞热情相迎,热水热汤,暖被高枕,应有尽有。沉默了一个下午的曲,在宁纾沐浴之后,神秘兮兮地摸出一个符。“这是?”宁纾很是稀奇,她素知梁国好巫,但是亲眼见跟听说完全是两种概念。这符上的血迹,不会是人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