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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桃宝儿、瑟-希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哀绿绮思8瓶;伴夏执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季氏女君太阳哄哄,一丝风都没有,春天刚到却如同快入夏一般,除了农人焦心,贵人府邸的仆从也是手忙脚乱,春衫未裁而恰好又赶上主人家生病,不断有客人上门拜访,仆从们穿着厚重的冬衣跑老跑去,难看不说,自己也热得不行,侍从礼被今日到访的客人,梁国旧臣,季武子拉住。“君侯究竟是怎么病的?已经几日未上朝了,众多议论,总不会真是被行刺了吧?”侍从礼擦着热汗,连忙否认:“是真的病了。”说到这里,他瞥了眼阉人庆房间的方向,低声道:“武子可知道蔡侯美人?自他来了府上,君侯就与往日有些不同……”他尽量说得很隐晦。季武子却是目光惊异,口气生冷起来:“我听闻蒙氏来过了。”侍从礼赶紧脸色一正:“小人知错。”季武子微一点头,自去探病梁侯,可是留下的侍从礼却是越想越觉得季氏的提醒很是必要,他不敢继续揣测君侯的心思,但是对于阉人庆,他觉得有必要去提点他一番,此时正值君侯与蒙氏联盟的关键时刻,可不能容这jian佞掐头冒尖。正如梁樾好几日待在府里没有出去,宁纾也窝在自己房间哪也没去,想来梁樾天天想杀她,所以她没有被安排什么具体事务吧。吃了睡睡了吃,明明心里难过,可体重倒是增了,她……无语!敲门进来的侍从礼,瞧见这阉人庆没病装病,虽然没精打采,但是明显白胖了一些,对比日渐清瘦的君侯,简直是可恶至极!于是口气更加恶劣。“昨日绀公主的外家,蒙氏探病君侯的时候,特意提出要用五名剑师换你一人。你可真是艳名远播啊。”宁纾依旧无精打采,自嘲:“哦。这交易,君侯挺合算的。”见他似乎对这个交易不反对,侍从礼不由越发冒火:“当然合算!你想想,你一个佞幸、祸水!你能去蒙氏做什么?待客之用罢了!怎么看剑师都比你有用得多了!君侯竟然拒绝,对你是天大的恩惠!不感激涕零也就算了,不成想,你倒还挺想去蒙氏的,简直狼心狗肺!”“他拒绝了?!”宁纾有些不敢相信,听错了吧?“你刚才说我什么?!”“狼心狗肺!”侍从礼盯着她:“我警告你,君侯留下你,你要老实听话些,当初勾搭蔡侯奢的那一套欲拒还迎最好收收,否则过了火,坏了君侯的事,小心脑袋不保!”梁樾拒绝了蒙氏?为了她?蒙氏在宁国也是举足轻重,现在和梁樾的关系算不上主从,盟友更贴切,向他索要一个玩物罢了,梁樾居然没同意?他不是想杀她的么?还在宫里,把她扔给宁纠……她一时有些发呆,看得侍从礼满肚子火。他突愣愣说了一堆,这阉人庆跟没听到一样,心思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简直是无从下手,就这幅呆样子,居然也算是蔡侯三宝之一?居然能得对□□之事从无在意的君侯特别对待?简直是匪夷所思。季武子心里揣着绀公主的事,又听了一耳朵蔡侯美人,见梁樾面色的确不大好,便劝谏道:“褒姒妲己之流,不容于世,她们这种过分美丽的人,出现在哪里,就给哪里带来灾祸。君侯以为否?”梁樾似笑非笑,缓缓道:“梁国并没有这样的美人,为何也亡了?”这若有似无的笑,很浅,但是他眸底的戾气却毫不掩饰。季武子哑口,父亲战死,大王殉国,他与太子却苟活至今,他眼睁睁看着这个主持军政数年的太子殿下,如何一步步在宁国登上上卿之位,其间又有过多少艰辛与惊心动魄,别说一个少年得志的储君了,便是他这个已到中年的人,都不时产生死志,只靠复仇之心支撑到现在。“那年白虹贯日……上天警示有兵祸将生。”季武子轻轻地说,神情也颓唐了。“白虹贯日是天意,让我活下来也是天意。”梁樾的声音坚不可摧:“同样,当日你被我捡了条命,一样也是天意。”季武子沉默片刻:“臣这条命,是殿下的,但为复国之用。”他鼓足了勇气:“臣以为梁姬夫人所言极是,殿下何不迎娶绀公主,联姻蒙氏?”一旦开了话头,后面的话便止不住了。“若有蒙氏为助力,我们所谋,事半功倍。臣听闻那位绀公主,相貌上佳,便是娇气暴躁,也不过是贵女的通病,殿下总归要有一个妻子,不如……”“不如还是季氏女吧。”梁樾打断他的话:“我听说曲在你那里。”季武子一愣,显然是对曲这个名字有些陌生,接着仔细想了下,似乎某个内侍家臣的妻子叫“曲”,再细想,她似乎曾做过内宅的婢女,是……孟季的。他瞪大了眼睛,喉咙微动,看向梁樾,一时有些哽咽……“殿下……是何意?”这么久了,他都已经忘了这个meimei,为何突然提起……仿佛已经痊愈的疤痕被再次撕裂……这么多年,季氏和梁国王室的婚约一直没有被践行,他以为梁樾有别的想法,不是蒙氏也会是别的什么权贵……可如今殿下重提与季氏的婚事……“我最近,想起了很多过去的……”梁樾顿了顿。季武子心口沉重起来,“故国山河在,殿下总有一天可以回去的。”不论季武子具体如何做想,梁樾自见了他之后,进食的时候稍稍多吃了几口,喜得侯府诸人纷纷要把季武子好好拜一拜,比医者还要妙手。用完膳的梁樾从惯用的几案处,翻出一个匣子来,匣子的四角已经圆润,显然是被人摩挲过无数次的痕迹,他小心翼翼打开,里面是一幅幅泛黄的画,都是同一个人。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打在画上,光柱与阴暗交织,令人像也跟着半明半暗,看不清楚。他的手指抚上画上人的脸,好久了,他明明总是能梦见她,记忆却模糊了她的模样了,原来,她的眼睛、眉毛、鼻子、嘴巴……是这个样子,跟那个jian佞一点都不像……梁樾翻到了最后几页,手指停顿了。他凝视了片刻,手微微颤了颤。淄台上风雨交加,傻兮兮的少女,拎着一把伞,站在台阶下淋雨。梁樾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可是嘴角弯起的下一息,舌头却感觉到一丝苦涩之意。他那时当她只是迷恋他的皮相,而他也出于对季氏婚约的不忿,顺水推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