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7
他能拿她怎么办?只会狠狠地瞪着她,然后就会用个绳子捆她腰,没碰过她一个小手指头,就是个纸老虎,他也就会这样,难道还能打她不成。只是拽得力道大了点,把她腰给勒疼了,她嘴里咬着枣儿,头也不抬就向他娇斥了一声,“轻点。”那娇滴滴的嗓子,那充满依赖信任的软腻腻尾音。刑鸿泽手又顿了下,说她娇,还真娇上了!他捏着她腰间的绳子,差点没把绳子给拗断了。到底她是主人,还是他是主人?竟然还命令他?看来她苦头还没有吃够,必叫她一会儿苦不堪言……刑鸿泽脸冒冷气,手上的绳子扣放缓,看向她,只见她拿了一个绿色的榛子,想吃,但是,扒不开,咬不动,那榛子还挺大个的,她手指拿着放在嘴里,一会儿左右小米牙咬一咬,一会儿换右面小虎牙再咬一咬,怎么都咬不开,最后抬头向男主撒娇求助:“相公……咬不开,我想吃这个……”这两字一出。刑鸿泽:……等从山洞出来的时候,刑鸿泽在前面走,花露在后面跟着,手里的葡萄已经被她吃完了,真好吃,酸酸甜甜野葡萄。这是她第一次吃到纯野生的果子。枣儿也吃掉了,手里还有一把剥了壳的榛子仁,刑鸿泽真是个好男主,她怎么咬都咬不开的榛子壳,他食指和拇指一按,就碎开了,很快就剥好了。她捧在手里,一边跟着他走山路,一边美美的吃着。新鲜的榛子与干榛子不一样的口感,干的吃起来香脆,新鲜有水份的,吃起来有点甜,脆生生的。吃着切下来像牛扎糖一样的白玉蜂桨膏,再吃一颗新鲜榛子,简直太美味了。她吃了个肚圆,山上可真是个宝地啊。十里路的脚程,对靠腿脚行路的古人来说,平常,但对花露这种,无论是原身富家千金,还是现代来的花露来说,都是极辛苦的事儿,“哎哟。”花露一声叫。“我走不动了!还有多远啊!”她有吃的才会叫刑鸿泽相公,没吃的,别说相字了,连个公子都不带叫的。这会儿不客气的问他,这都进山了,也不是古时的官路上,而且大雨过去,连砍柴的樵夫都没有,晚上她可不想再住山洞了,“你这是要把我带到哪儿啊,我累啦。”刑鸿泽剑眉扬起,瞪了她一眼,眼睛看向周围,里面有颗榛子树,矮的地方榛子都被人采完了,只有高处树尖,挂着一些。“老实点。”他扔了绳子,进了路旁林间,不一会儿出来了。手里是扒了那针刺的皮,剥了壳的一大把果仁,他手指上还有几处被扎到的孔洞,他也没有在意,花露高兴地跑向他,搓着小手手,接到了手里。“谢谢相公……”“现在能走了吗?”他冷声道。“嗯。”她甜甜地回,小红唇动个不停。然后又开始,一路哄着,一路吃,一路看着风景,就是走得腿有点疼。山路不好走,十里路,走了三个多小时,花露脚上都是泥泞,绸鞋都湿了,而且她这个鞋就不是走山路的,这是小姐在闺房穿的,做是形状尖头月牙状,甚是好气,但它不耐糙,石子不能磨,不能刮,不耐久。走着走着,鞋子好几个地方,绸都磨得透明,都能见到里面白色的袜子。花露趁他不备,眼睛一转,摘了路边一种红色的野果,看颜色她也不敢乱吃,然后偷偷抹在了鞋子的破洞处露出的袜子上,然后眼睛一眨,眼泪凝出来了。后面的绳子使劲地一拽。那娇气精又有事了!刑鸿泽火气很大的回头,“又怎么了!”“呜……疼!”她把裙摆一提,把她鞋子露出来的,那面有一块殷了来的红色血迹。刑鸿泽当即脸色一变,几步走到了她的面前。花露也不让他细看,只是含着眼泪儿,然后绕着他走到他身后,一言不发就往上爬。刑鸿泽:……还当自己是娇小姐?别忘记了,她是他买回来的……“相公,背我,你威武又强壮,腰还那么有劲儿,真有男人味儿,我不沉。”、刑鸿泽手扶着她屁屁背了起来。沉是不沉的,反而轻飘飘,让他微微皱了下眉。只是他扶着软乎乎跟面团似的……脚下的步子都是乱的。……清溪村,因附近有一条清溪闻名,水极其清澈,附近几个村落都在这里用水。钟家在村子里是大户,因为家中有一位参军的后生,听说升官了,听说是从九品仁勇校尉,那可不得了。有品阶的武官可是凤毛麟角,那是朝廷官员,在这村子里是极荣耀极珍贵的。钟家大宅才建不久,是清溪村数一数二的宅院,钟家在钟乐山没有从军之前,住的是西边一个简陋的小院,破破烂烂,没钱修整。待钟家从军第二年,钟乐山的俸禄不时的送回来,钟家的日子就好过了,待钟乐山跟对了人,受贵人提拔后,升到了从九品的武官,那就很牛了,钟家也彻底在清溪村翻身,一跃成为人人巴结的大户人家。钟乐山家里,三个儿子,一个meimei。meimei叫钟绿兰,她自前几天哥哥带回来的一个同僚,她就念念不忘,听说他这位同僚要在他家里住一阵子,她就更欢喜,只是……“二哥,你的那位同僚,可以住在我们家,为什么要搬到我们以前的旧屋啊?”那旧屋又小又破,夏天漏雨冬天寒冷,她现在都不愿意回想以前的日子。“那里怎么能住人呢?”钟乐山身材魁梧,长相却有几分俊俏儿郎,十分骁勇,否则毫无背景的他,又如可能得从九品武官的官阶,他看着自己这个长像十分秀丽的meimei,说道:“我那……同僚,早年有个仇家,正要带回来整治整治,后面那院子如果不破不旧,他还不住呢,你不必理会。”钟绿兰好奇:“仇家?为何要在这里整治?”“自是要给一番教训,难道还朱门拱梁,红墙黄瓦地供着她不成?”钟乐山道。钟绿兰忍不住问道:“二哥,你那位同僚官人,也是武官吗?几品官呢?”钟乐山瞄了眼meimei:“不该你打听的少打听。”她meimei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因为之前定的一门婚事,是镇上的富户,没想到是个短命的,倒是他这meimei落了个克郎的名头。不过他钟乐山的meimei不愁嫁,只是比钟家差的钟绿兰看不上,好一些的,不是乡绅就是带品阶的,又瞧不上钟绿兰,毕竟农户长大,不是名门闺秀,所以婚事一直拖到了十八岁。有算命的说她的命格适合嫁个参军从武、阳气旺,不受克的男人。钟乐山本身就是武官。meimei第一次见到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