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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地吸了两口气,缓缓地说着,嗓音有些发哑,“如果只是我爹一个人,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他每每说完一句话,顾和以都轻轻地应上一声,温声回上一两句话,告诉贺穆清,她有在认真地听他讲话。贺穆清在她耳边轻轻地喃着,“穆清被从宫中赶出来的时候……真的好恨啊……好恨……”他说得轻飘飘的,没用多大声音,也没用多大的力气,但顾和以就是能感觉到他那深入骨髓中的恨意。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端午都要吃粽子呀~!感谢在2020-06-2411:58:18~2020-06-2509:00: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富贵儿、木木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溪仔酱5瓶;Renata4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第64章贺穆清是那样的在乎顾和以的看法。他总是希望自己能在顾和以的面前保持一个听话、温顺的形象,同时又是一个可以帮顾和以做好有所家中事务的人。他觉得那么一点儿出格的举动都有可能会让自家小姐不喜了自己,所以他时时刻刻都压着自己,将自己心中阴暗的那一部分好好得隐藏起来。这次他摔了茶盏,又反复在顾和以面前直言了自己的恨意,事后叫他心中恐惧无比。小姐自己都从来没有做出过摔碎了茶盏这种事,而他竟然做出了这种举动……实在是太出格了。快该到就寝的时间了,贺穆清早早地在屏风后换好了寝衣,然后窝到了床上。自从第一次宿在了顾和以的房间里后,他几乎日日都宿在这旁,睡前和第二日清早的短暂温存几乎是他一天里心中最是满足的时刻。他时常会想,如果人能够在睡觉的时候也有知觉就好了。贺穆清看着顾和以在一旁扇灭了烛火,紧接着脚步声近了,一只手掀开了薄棉被,一股温热的气息迎面而来。顾和以掀开了被上了床,她侧过身来,拉着贺穆清的手轻轻放到唇边吻了一下手背,“今天的事就叫它过去吧,以后再也不会有了,你不用多心。”说完她又捏了捏贺穆清那软嘟嘟的脸蛋,“快睡吧。”贺穆清心里一直都想着自己摔了茶盏又叫人滚这件事,侧着身子,抱着顾和以的手臂,一点一点儿地往顾和以的身上拱,怕惹人反感,他没敢做什么更主动的事情,细声细气地开口,“小姐……”顾和以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嗯,怎么了?”“小姐,穆清今日,做了好出格的事情,小姐会不喜穆清么?”他问得小心翼翼。顾和以知道他的思虑,跟贺穆清面对面地躺下来,一只手在他的后腰上轻轻地抚来抚去,“其实你没有必要在我面前忍着什么,想生气就生气,想吼就吼,这没什么的,只要不是无理取闹,就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是个人就都会有自己的喜怒哀乐。”被人在后腰上来回地抚过,贺穆清下意识地绷住了小腹,脚趾也不自觉地蜷缩了起来。只要是顾和以说的话,他什么都会相信的,于是他往前凑了凑,又去确认了一遍,“小姐真的是这样想的么?穆清偶尔发发脾气,小姐也不会生气么?”“嗯……”顾和以轻轻地发了个鼻音,她笑着说道:“可以跟别人发脾气摔茶盏,但是不准对着我摔。”贺穆清抿了抿唇,他根本就难以想象自己向小姐摔茶盏这种事,“穆清怎么可能冲小姐摔茶盏。”说罢,他顿了顿,也学着顾和以的模样补充了一句,“如果跟小姐摔了茶盏,一定是小姐欺负穆清欺负得太过了。”顾和以在他的腰间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嗯?”下意识地往一旁躲了一下,贺穆清把头扎到了顾和以的颈窝处,在她的耳旁说道:“现在。”他的声音故意压得有些低,带着微哑,“不过穆清不介意小姐多欺负穆清些。”心脏没来由的猛地狂跳了两下,顾和以深深地吸了口气,这个贺穆清,无时无刻不想着来勾她。是在寻求着什么认同吧,类似于“我就算是身体残缺也是被小姐真心喜欢着的”或者是“小姐就是喜欢这样身体残缺的我”这种心理上的认同,所以才会那么迫切的想要与她做那等事。她都是能理解的。顾和以翻了个身,不再侧身面对着贺穆清,“快睡吧,我有些困了。”听见她说困了,贺穆清这才收回了自己的那些个小动作,乖乖窝在一旁不动了。还好他遇见了小姐,让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以前的事也都过去了。余生里,他只有小姐,只在乎小姐一个人。……九月初二,是顾家两兄弟的忌日。顾和以、瑶娘、顾和谦他们,在九叔、从安、贺穆清几人的跟随下去祭拜了亡人。顾家兄弟对于顾和以来说,不过就是一个从未见过面、只不断从他人口中提到的名字而已,但是顾和以还是对他们有着最基本的敬重的,他们两人白手起家,在朝廷政策的支持下,创造了巨额的财富,带给了顾和以原身无忧无虑的生活,也让穿越而来的她有着极好的生存环境,她既然占用了原身的身子,那就应该替原身做好她应该去做的事情。一些简单的仪式过后,顾和以跪在了墓碑之前,默默地在心中说着感谢他们的话。将自己心中的话都说完了之后,她回过了头,撞进了贺穆清那一双眼睛中。她看了一眼九叔,九叔大概是猜到了她想要做的事情,垂眸到了别处,并不说话。于是她冲着贺穆清招了招手,“来。”贺穆清一看就是没想到顾和以真的会叫他过去,忽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他将手在自己的长袍上摩擦了几下,迈着小碎步走了过去,站在顾和以的身旁,明显很是局促。顾和以自己是不太看重这些事的,但是古人似乎都很看重,她就也入乡随俗了。“这次可以跪。”她微仰着头,轻轻地拉了一下贺穆清的手,九月的天儿里,贺穆清的手心竟然都出了汗,可见他是有多么紧张。“是,小姐。”贺穆清局促地跪下,牙齿死死地咬着下唇,手指也小幅度地绞着身上的长袍。顾和以对这时候的规矩似懂非懂,原身也没有带过自己男人来父母的墓前,她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必须说的话,只开口温声说道:“给爹娘瞧瞧女婿。”一个简单的“女婿”就叫贺穆清的耳朵全红了。贺穆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