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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眼睛,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哼,还算你有良心。嗯,有良心的小猫因为睡前的那一眼,做了一晚上的梦,梦里全部都是甜甜软软如同陆晏的唇一样好吃的鱼干。她在梦里吃了一夜,直到撑的吃不下去了,意犹未尽的伸了个懒腰,睁开了眼睛。天光大亮,屋顶上厚厚的雪映着阳光投射在窗纱之上,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人形醋坛子”早已经穿戴整齐,要比往常的家常打扮郑重的多。只见他头戴束发紫金冠,那冠上镶嵌了三颗龙眼大小的珍珠,身穿白色圆领云纹刺绣窄袖织锦袍,外披一件雪白无半点杂色的狐裘,长身鹤立在自己跟前,明明贵气逼人,面色却清冷绝尘,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他见她醒了,仍是昨晚那张臭脸,淡淡看了她一眼,道:“醒了?吃完早饭,我带你入宫去。”2.姜阮这才想起,昨日他与李域越好了,辰时入宫。只是,这个时辰还早,为何会挑这么个时间?不过,她还是十分麻利的穿戴整齐,临走前,还特地装了满满一袋子的小鱼干挂在脖子上,打算路上吃。一路上,陆晏一直没同姜阮说话,一直垂眸看着手里的卷宗,不知在想些什么。姜阮十分的不习惯,不时偷偷打量他两眼,心想,他昨晚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又想起自己昨夜做的那些梦,总是忍不住将视线黏在他的唇上,一直快到宫门口,陆晏被她火热的目光盯得受不了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淡淡问道:“我嘴上有东西?”姜阮看着那洁白修长的手指划过那饱满的红唇,只觉得面红耳赤,连忙转过头去,将自己埋进马车里特地为她带的小毯子里。陆晏瞥了一眼她露出来的透着淡淡绯色的小尾巴,转过脸去,嘴角快裂到了耳根子上。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李域的贴身内侍长青早早侯在宫门外,见国公府的马车驶到宫门口,赶紧迎了上去。“奴婢特地在此等候小郎君大驾。”陆晏冲他点点头,放下了帘子,由着他驾着马车往内宫去了。李域是今上最小的皇子,明年才成年,宫外头的府邸还正在建,眼下仍旧住在宫里。长青道:“五皇子有点儿事儿要办,嘱咐奴婢先带您去陛下的宣德殿,他一会儿就到。”陆晏也不甚在意,从前他时常入宫,有时候在宫里玩儿的晚了,住下也是有的,熟悉的很。只是,他觉得今日的路线有些不对,忍不住掀开帘子往外看了一眼。“这好像不是去宣德殿的路。”长青忙道:“去宣德殿的那条路积雪太厚,内侍们正在清扫,咱们先从关雎宫绕过去,也不迟的。”陆晏若有所思的朝着前面不远处的岔路,有一条是拐向宣德殿的,另外一条,便是通向关雎宫的。说来也奇怪,其他太妃全部都迁到最后面的寿康宫,唯独关雎宫里住着的并不是宫里的哪一位妃子,居然是惠皇太妃,也就是楚王李洵的生母。。他见快要拐过那条道路的时候,有人正从关雎宫出来,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只见一抹身形高大的明黄影子从那儿出来,然后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去了。“陛下今日早朝了吗?五皇子一大早去做什么了?”他按捺住自己的心惊,不动声色问。长青有些迟疑,老实回道:“陛下今日并无朝会,主子的事儿,奴婢从来不敢问。”陆晏放下帘子,看了一眼仍躲在毯子下面的小猫,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长青是个驾车的老手,没一会儿便绕到了通往宣德殿的殿外,然后停了下来。“小郎君,到了。”陆晏见小猫还在睡觉,外面天寒地冻,也不忍叫她一起去,便吩咐阿定看着些,自己先下了车。李域已经在殿门外等着了,见他到了,将怀里的将军放到地上,远远的冲他挥手,“阿晏,这里。”陆晏走近了,一言不发的打量着这个从小同自己玩在一起,对自己最好的表兄,半晌没有说话。“怎么?不认识我了?做什么这样看着我?”李域似有些不自在,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最终,陆晏什么也没说。正在这时,远远的一明黄轿辇从方才长青说的那条正在清扫积雪尚不能走的路过来了。他二人赶紧往旁边站了站,向他请安。“儿子给阿耶请安。”“陆晏见过舅舅。”近了,内侍总管刘有赶紧伸出胳膊将轿辇上的李谋,李谋借力起身,一脸喜色的上前拍了拍陆晏的肩,朗声道:“舅舅已经好长时间没见过你了,今日,怎么舍得入宫了?”陆晏打量了一眼年近四十,身姿高大挺拔,无半点老态,,反而更加成熟,英姿勃发的舅舅,将自己心头混乱的念头压了下去,道:“阿晏今日来除了想看看舅舅,还有事相求。”李谋点头,“走吧,殿里暖和,进去说。”马车内的姜阮迷迷糊糊睡了一觉,醒来只见马车里早就空无一人。她赶紧掀开车帘,只见不远处正是宣德殿,恐怕陆晏已经进去。她伸了伸懒腰,四处打量了一眼,见宣德殿拐角处有一套着金黄壳子四肢毛茸茸的活物在那儿扒来扒去。姜阮看着那太阳一照,金闪闪的盔甲,眼神一亮:那不是将军还能是谁!她赶紧兴冲冲下了马车朝它跑去,完全把陆晏的话抛诸于脑后。将军正玩着一个黄金制成的小球,见自己的同类来了,赶紧迎了上去,围着它“喵喵”叫,还大方的将自己的小球推到姜阮面前去。姜阮与它玩了一会儿球,累的气喘吁吁,蹲在殿门前,从挂在脖子上的口袋里抓了一把小鱼干放在它面前。“喵喵喵。”将军,给你吃。将军谄媚的拿自己的尾巴轻轻扫过它的脸,蹲坐在那儿优雅的吃着自己面前散发着浓郁香味的小鱼干。姜阮趁机伸手在它身上摸了好几把,直摸得自己通体顺畅,一脸满足,浑然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