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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出血,弄坏了身子不说,生出来的也只是个公主。姊夫遗憾的告诉她,张氏先她一步生下皇子。君无戏言,他只能立张氏子为储君,立张氏为皇后。行吧,她都认了。贵妃就贵妃吧,谁让她这个按大妇教养长大的兰陵李家女,不如那个五品小官的张氏女运气好呢。姊夫有姊夫的苦衷吧,她李睿珺也不好埋怨自己的亲女,要怪就怪那个太医误诊吧。虽然生得只是女儿,她却求了姊夫。依着李家的规矩,将女儿充做男子教养。兰陵李家,书香世家,没有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说法,只有通文识字明大义的好女子。姊夫说,作为补偿,可以将她的女儿封号昭阳,依储君之例教养长大。女儿与太子两小无猜,宛若金童玉女。李睿珺很欣慰,兄妹相扶,将来也好有个照应。可谁知,她李睿珺到底还是不会教养女儿。她辛辛苦苦按储君风度、男子气魄养大的女儿,随着年纪渐长,却越来越矫揉造作、嗲声嗲气,更是以贵妃之女的身份跑去讨好皇后。行吧,她还是认了。女儿天性如此,她改不了,倒不如遂了女儿的意,就让女儿做个从心所欲之人吧。谁让她李睿珺就这么一个孩子,她不介意为了女儿退让那张氏三分。可谁知,竟又让她发现女儿恬不知耻、枉顾人伦,放着她看好的忠勇侯府世子不要,竟上赶着想做太子祁祯的情人!李睿珺又惊又怒,一心只想着如何替女儿遮掩,如何让女儿改悔。可宫廷却爆出了一个惊天丑闻。昭阳公主祁琬彤与陛下滴血不溶,乃是她李睿珺与外男私通所生!皇后张氏说,她李睿珺虽然有罪,但她的女儿祁琬彤却是稚子无辜。祁祯更是坦言,他与祁琬彤既无兄妹之实,那么看在兄妹之情上,他愿意接纳祁琬彤置于太子后院,而不是任由祁琬彤从公主之尊沦为庶人。荒唐,滑稽!从女儿躲闪的目光里,李睿珺又如何看不出来,这是女儿联合皇后母子设下的局。皇后张氏同意女儿嫁给祁祯,代价便是她李睿珺的命。还有那个所谓的外男,也是祁祯一脉的政敌。为了家族声誉,也为了“成全”这不孝的女儿,李睿珺饮鸩自尽。临死前,李睿珺还在担忧女儿的不伦之恋会混淆血脉,还在疑惑女儿为何会与皇帝滴血不容。好在苍天有眼,让她看清事实的真相,更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遇。这一世,欠了她的,她李睿珺都要一一讨回来!雨下得越来越大,那雷声像是巨人在咆哮发怒,那闪电像是刀锋在折射光亮,那万钧雷霆似是要撕破这黑暗混沌的一切!“嬷嬷,我的孩儿是已经找到了吧?”李贵妃紧紧抓着嬷嬷的手,又一次的问道。忠心耿耿的李嬷嬷怜惜的替李贵妃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再一次回答道:“前些日子睿木少爷传信来说,已经找到了。小殿下龙章凤姿、天资聪颖,与娘娘您很是相似。”“我的孩儿,自然是最优秀的。”李贵妃微笑着说,她看向昭阳宫窗棂上缠绕着的红烛剪影,青颦眉黛间闪过了一丝狠戾,“我要把这对贱人所拥有的一切,都补偿给我的孩儿!”·坤宁宫内,骤起的春雷将皇后从睡梦中惊醒。她从樱桃木龙雕凤床上坐起,冷汗涔涔。“水。”皇后干涩着嗓子说。守夜的贴身嬷嬷连忙给皇后取了杯煨好的温茶:“娘娘,做噩梦了吗?”“几更天了?”皇后皱着眉问。“才三更,娘娘您再多睡儿。”张嬷嬷小心的替皇后顺着背。“啪!”茶碗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长长的水渍拖出去老远。“睡睡睡!本宫睡得着吗?!”皇后杏眼圆瞪,面色狰狞的说。“那个孽种,还没有处理掉吗?”张嬷嬷连忙跪下,战战兢兢的躬身道:“国丈爷已经延请江湖门派的武林高手,务必会将其斩草除根。”见皇后面色稍缓,张嬷嬷又小心的劝诫道:“依老奴的意思,那个孽种不见得就知道自己的身世,李贵妃那头更是不可能知道。娘娘不必为此太过烦恼。”“这孽种若是一直呆在小山村里倒还好,可他如今眼看着就要参加殿试了,这叫本宫如何能不烦恼?”皇后捂着心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自打这孽种来了京城,本宫就没睡过一天好觉!本宫总觉得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娘娘,您说这个孽种,怎么就练得这一手俊功夫呢?”张嬷嬷有些费解的说道,“国丈府的好手都被他给杀退了,他还因为相貌得了那边境土匪的保护。”“你问本宫,本宫如何知道?”皇后不满的剜了贴身嬷嬷一眼,愤恨道:“那个养他长大的齐磊,当年也是京城的名捕头,许是那齐磊传授的武艺吧。说来说去,还是朱封那阉人的错,他当初就不该留下那个孽种!”皇后朝窗外昏暗的天色瞥了瞥,道:“这雨下得急,可会耽误太子明日进学?”她又咬牙道,“本宫的太子还在学堂里读书,那个孽种倒是很快就要考得进士、进入朝堂了!前些日子让爹爹去请名师大儒前来教导太子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张嬷嬷低着头,斟酌着回答道:“国丈爷还在努力劝说那些大儒出山。”“还在努力!”皇后咬碎了一口银牙,忿然作色道:“说白了就是请不动!那些酸儒根本不把我这个皇后放在眼里!不把太子放在眼里!若是换作李家去请,他们会不出山?!当年前太子还只是启蒙的时候,这些酸儒可是争着来当太傅的,换成我的祯儿,就一个个推三阻四的!”提到儿子,皇后狰狞的面庞上总算泛起了一丝柔情:“对了,祯儿昨日都做了什么?他就要大婚了,对本宫安排给他的侍女可还满意?”张嬷嬷的头低到不能再低了,她讷讷的回答道:“太子殿下昨日歇在了昭阳宫。”“什么?”皇后错愕无比。“昨日殿下在昭阳宫和祁琬彤一道用过晚膳后,忽起大雨,殿下干脆就在昭阳宫歇下了。”张嬷嬷低声回答,“娘娘您当时已经睡了,就没有及时禀报给您。”“荒唐!”皇后重重的砸了下床棱,“计划还没有实施,祁琬彤如今的身份还是公主,她竟然就敢勾着祯儿做那种事!宫里人多眼杂,万一被哪个殿里不长眼的给发现了怎么办?她还有没有把本宫放在眼里?!”“祁琬彤不满娘娘您送给太子侍妾。”张嬷嬷期期艾艾又有些羞赧的说道,“她说,如果太子殿下有,有那方面的需求,那么直接找她就好了。让娘娘您不要再朝东宫送侍妾了。”“呵,这还没当成本宫的儿媳呢,就开始指手画脚的管起太子的后院了?”皇后柳眉一挑,不悦的说道。“娘娘,在祁琬彤掰倒李贵妃前,咱还是忍忍吧。”张嬷嬷建议道,“反正太子殿下是男儿,吃亏的也只会是祁琬彤她自己。”“只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