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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趟时小慢的高中,他站在门外看了一通,又打听到如今学校的校长与警察局的主要领导竟然还是五年前那些,那就好办了。该办的都办了,又过了几日,越驰按捺住自己没去找时小慢。上海还有事,他不得不回上海工作。越驰已做好准备,未来几个月,他就打算两头跑,直到时小慢想清楚,并看清楚他的决心,再跟他回家。这一次,他绝对不逼时小慢。临出发前,保镖给他打电话,说是还有一个当年带头欺负时小慢的人,如今就在丹阳。越驰早就想狠揍这些人,听说还有人落单,立即就往保镖说的地方去。时小慢从小就喜欢吃甜食,这一年住在越驰家,家里的人见他喜欢吃甜的,更是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为了牙齿健康,越驰有心想阻拦,可时小慢吃得太开心,他又不忍心。尤其这一个月,他为了迅速获得糖纸,吃了太多糖,牙齿疼得他终于不得不去拔。他是二十岁的时候长的智齿,他也知道智齿迟早得拔。智齿没蛀之前,只要感冒,牙齿就常发炎,很疼。如今蛀牙,疼起来就更为厉害。他不知道越驰还留在丹阳,那天越驰走后,再没来过。他以为,越驰真的走了。他难过,却是打从心底觉得,也许他真的与越驰不配。既然这样,也好。他想把这颗因在上海吃了太多甜食而蛀得更厉害的智齿拔掉,以后应当就一切都好了吧?话虽如此说,还是难过。时小慢去医院拔牙,拿了号坐在椅子上等,他低头也不说话。这些天哭太多,眼睛此时还是有些肿。反而对于即将到来的,几乎人人都怕的拔牙的过程,他没有任何感触。他脑中是越驰的脸,一想到越驰的脸,他又要哭。他真的特别喜欢越驰。可是他也真的怕了,万一哪天越驰又不要他,又或者越驰总有一天看腻他,将他扔掉。那他不如自己走。这一年过得太幸福,越驰总是给他最甜的东西。他怕浸久了,他会忘了苦涩的味道。可是他生来就是命苦,没资格过那样好的生活。时小慢的眼圈变红,恰好此时叫到了他的号。他走进去,牙医戴着口罩,见到他微微一愣。时小慢不好意思道:“眼睛进了东西。”医生恢复正常,叫他躺在躺椅上,开灯先看他的牙齿,再叫他去拍片。声音有些熟悉,但时小慢也没多想,按照指示去拍了片。回来后,医生说的确是要拔,右边的智齿已经蛀空了,而且这颗牙齿的牙根很大,不太好拔,医生叫他别紧张。牙医的声音很温和,而且时小慢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上头,他的确不紧张,听到这话就点点头。他躺到躺椅上,医生先给他往牙床打了麻药。“会有点苦,可以咽。”医生打完,又问,“疼不疼?”时小慢摇头,牙医坐在一边等麻药起效,等的时候一直看时小慢,时小慢浑然不觉。一分钟后,牙医拿东西敲敲他的牙齿:“有没有感觉?”“没有……”时小慢支吾道。“我拔了。”“好。”医生起身,拿起镊子等工具开始拔牙。时小慢的心思还是不在这上头,他的牙齿不好拔,医生用工具在他嘴里敲敲打打时,他想的却是这颗牙齿总算是要拔掉了。还在上海时,有一回半夜被牙齿疼醒,他躺在床上哭。越驰就抱着他,亲他,说以后不许吃甜的了,还说要带他去拔牙。那时候,可能是有人疼爱,时小慢变得娇气了些,说怕疼。越驰就柔声道:不疼,我也拔过,谁敢让你疼,我就揍他。时小慢哭着又被他逗笑,窝在越驰怀里,两人说话,直到时小慢再度睡着。后来,他的牙不疼了,再想吃甜东西时,越驰想阻止。他朝越驰眨眨眼睛,越驰就又随他去了。越驰真的很惯他,而他这么大,在遇到越驰之前,从未有人这样溺爱过他。这样一想,时小慢的眼泪再度往下流。在没遇到越驰之前,他虽然也是懦弱,可也从未这样爱哭过。医生道:“别怕别怕,就快□□了。”时小慢眼泪就快要流到医生手上时,牙床空了一块,蛀牙拔掉了。医生将牙齿扔到一旁的托盘中,拿给时小慢看:“你看。”时小慢泪眼婆娑地看了自己的牙齿。“要自己留着吗?”医生问他。时小慢点头。“好,来张嘴,咬着棉花,别舔啊。”医生摘了手套,“你休息一会儿,起来后来找我开药。”时小慢点头。他躺了会儿,起身把眼泪擦掉,去找医生开药。医生给他开了消炎药,又拿了张纸给他看:“上面有些事后说明,棉花咬两个小时再吐出来。二十四个小时内只能喝水,吃温和的东西,不能刷牙漱口,血水都要一起吞下去。”“好,谢谢医生。”时小慢拿上单子,准备出去付钱。医生忽然开口:“时小慢,你不认得我了?”时小慢回头看他,医生拿下口罩,时小慢脸色本就白,现下立刻变得更白。医生上下看他:“你长得比五年前还漂亮了,难怪当年那么多人喜欢你。听说你被有钱男人包养,开始我还不信。今天看到你,我倒是信了。这些年,过得不错吧?”时小慢抬脚就想往外跑,医生大步上前,先一步关上门。他回身朝时小慢笑:“我们多年不见,留下叙叙旧?”越驰走进医院,保镖早打听到了那位温医生的办公室,带他上楼。这会儿病人不多,二楼的口腔科有点空,温医生的办公室门关着。保镖上前去敲门,里面没反应,越驰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是医院,只叫继续敲门。保镖正要继续敲,里头突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响起一声低吼:“时小慢,你要干什么!”越驰脑中一白,立即推开保镖的手,上前踹开门。室内凌乱,地上歪了两张椅子,还有一些文件随处散落。越驰却一眼就看到正对门的窗户旁,身上衣服被扯开一半的时小慢在爬窗户,半个身子已经坐在窗户外。越驰吓得浑身立刻冒出虚汗,他往前走一步,极力克制自己,轻声道:“小慢。”时小慢一怔,回头看来,看到越驰,他的眼睛立刻瞪大。随后不知为何,他更加往外缩,大半个身子都到了窗户外。那个温医生也顾不上新进来的人,这要在他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