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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故而明知阿姐舍不得,还要分离你们。”齐棪心道果然是亲姐弟,这蹙眉又含笑的神情像神了。至于舍不得?齐棪怀疑,难道不是自己走后她喜出望外,载歌载舞,在公主府大摆几天宴席吗?虽说氿仙阁没了,但那也保不准她去别的秦楼楚馆。认识什么王辞镜、李辞镜。嘴上恭敬道:“长公主向来识大体,何须臣劝。”魏琇笑了笑,“颜辞镜的事你可查出?”“已然明了大半。”“抓紧时日,三五日内务必告与朕,而后你再启程去溱州。”等齐棪从殿内出来,烈日仍旧晒的人心口发慌,才走几步,背后又出了汗。他站在禁宫中的复道之上,仰头,目光掠过宫墙和楼宇,往那万里无云的纯净苍穹看去。眼中更多的是坚定,这天下必将海清河宴。过了两日,风声传进翊安耳朵里,连舜钦因对上不敬,被齐棪当着许多人的面狠狠训斥。甚至扬言要罢他的官,让他不服气,便滚回乡下种田。是花燃及时拦下,替连舜钦求情,这事才算过去。翊安虽想知道,连舜钦到底做了什么,能把一向脾气好的齐棪,惹得说出那样的刻薄的话。齐棪没有说的意思,她也没去问他这些烦心事。他这两天在让人收拾东西,离京的日子想是快了。“此去溱州,少则十几日,多则一个多月,可会想我?”翊安话还没说,直接抱住了他,穿着薄纱寝衣蹭在他身上,带着哭腔道:“夜里醒来,枕边空无一人的滋味,必定不好受,想来我要为夫君痛哭几场。”“……”齐棪:“戏有点过。”翊安一拳捶在他背后,将他推开,“不演了,你忙你的去,又不是走三年五载。放心,我保证,不会在外拈花惹草。”齐棪等的就是这句话:“夫心甚慰。”翊安方才都那般在他怀里蹭了,齐棪不是姓柳的。当夜,两人又是一番腻歪。自知道齐棪要去溱州,翊安这两回都不喊热了,倒算乖顺。齐棪想是存了心要翊安离不开他,夜夜想他才好,于是这回没顾自己,单忙着伺候翊安。他花样百出,口指并用,翊安差点没被他闹疯。到后来,已是他做什么都由他,半点没有自己意识的了。闹到后半夜,眼看着床榻上一片狼藉,不能睡人,齐棪只好出去让人进来收拾。翊安自问不是脸皮薄的人,可这回难堪至极,不知被齐棪哄着说了多少难以启齿的话。他夸她时,她会羞赧;他逼她夸他时,羞的还是她。翊安心骂齐棪厚颜无耻,所以每回输的都是她。睡下后,齐棪从后抱着她揶揄道:“若夜里想我,便自己来,像我方才那般。”翊安没力气打人,从牙缝里咬出一个字:“滚。”两日后,齐棪离开上京。走前翊安倒没如何依依不舍,他却抱着人不肯撒手,让她一定等自己回来。把人家出征前说的词都照搬过来。翊安忍住才没翻白眼。齐棪上午刚走,下午便有人送帖子进公主府。翊安打开来看,原来是南陈那风流画手江昀再访北祁,要请她吃饭。她乐呵呵道:“时间刚好,将好我丈夫不在家。”豫西嬷嬷脸黑,没记错的话,早上她还对王爷说,要安分守己,只想着他一个人。挽骊虽面色平静,心里却同情王爷。娶妻如此,望君宽心。作者有话要说: 翊安:我身上瑕疵在哪?齐棪:嘴都太小。翊安:都???你去死不行吗?☆、相思翊安虽说的不成个样子,到底身上还留着她家那莽夫嘴不留情,所烙下的各种印记。自然对见别的男人没兴趣。经颜辞镜一事,她算是看透了,外头的男狐狸精没甚么好。害苦了她。但这江昀,到底给他们夫妻俩送过礼,那幅画还挂在屋里呢。若说翊安与齐棪关系最直接的进展,便是初遇江昀那晚。寿宴之后,她被那雪后蝉醉得不省人事,齐棪喝了半坛子醋。两人才能滚到一起去,互相说了真心话。如此说来,江昀江圭原,算是他们的红娘。既然是来客,怎能让人家请客,理应她请。去正经吃饭的地方吃顿饭,又有何妨。翊安特让挽骊好好拾掇一番,乌发玉簪,长裙摇曳。挽骊五官凌厉,瞳孔深邃,改了妆容,便是个极具异域风情的美人。翊安绕着她转了一圈,色迷迷说:“小美人,给我亲一口吧。”挽骊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可以。”翊安大笑两声,拍了拍她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不合适,你随我进去,吃两筷子菜就行。”挽骊没有异议,自是她的殿下说什么,就听什么。她今日扮得跟翊安嫡亲meimei似的,连腰间的刀都没带。只是淡淡提醒:“孤男两女共处一室,似乎更不合适。”翊安本还没想到这层,嘴角一个抽搐,“骊儿,你学坏了。”挽骊点头:“耳濡目染。”“……”到了江昀安排的地方,翊安才发现自己多虑。他并未定在雅阁之中,而是在二楼选了座席,帘纱半垂,看得分明。既不十分私密,又不至于吵闹,明朗雅致。帘纱后,也并非是翊安所想的“孤男”,坐了两名男子。翊安心知是谁,稍稍低头,脱鞋上去,跪坐下道:“花指挥使也在。”“我得跟来付饭钱,总不能让客人花钱,亦不能叫殿下破费。”花燃陪着笑脸,心里的意思是,他怕死啊。等齐棪回来,知道长公主跟江昀私下独处吃过饭,第一个弄死的就是他这个牵线人。倒不如他来选个正经地方,全程陪同,进行监督。“花指挥使有心了。”挽骊安静地坐在翊安身边,翊安向江昀介绍道:“我将我这meimei带来,不介意吧?”花燃笑容明媚,弯着细长的眼睛,打量着挽骊,“挽骊姑娘今日这般妆容,当真是惊艳凡人啊。”挽骊朝他点头,面上算不上冷淡,却也没笑:“谬赞”江昀开口:“长公主,挽骊姑娘,是圭原叨扰了。”翊安忙说:“哪里的话,江公子送翊安的画甚好,翊安正该当面道谢。”花燃闻言叹口气:“谁不想得江圭原的一幅画,可惜人家说了,只画美人。”说着哀怨地看了江昀眼,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