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摁在了地上。他的计划全未得逞,所以抬了一双怨毒极了的眼看我。我平静地看回去:「你挟持我,是你的选择,我不怪你;但你这样怪我,没有道理。」「是你先害我的。」狂徒大哥被卸了下巴,说不出来囫囵话来,只是拿那双恨极了的眼睛看我,我也没话说了:「算了,随便你。」场面被亲兵控制住了,慕容傻狗冷淡地看了地上这位狂徒大哥一眼,没有说什么,只是抱着我走了。我就很娇弱地躲在这位绝世战神的怀里,很娇弱地唏嘘:所以到最后老子也没吃上口热饭,还他娘的白白空手接白刃了一刀。我他娘的这是为什么啊?好就好在这个时代的兵刃并不是太锋利,至少我那下了狠劲儿的一握没把自己握成只剩半截手掌的残疾王女;但是老子还是心狠手辣,现在就心狠手疼。刚才怕死极了,所以并不觉得疼痛,还有力气跟狂徒大哥互怼,现在松了气下来,我再看着自己血rou模糊皮开rou绽的手,简直是想惊天动地一样的惨叫起来,但是碍于偶像包袱,还是没叫,只是小白手变小红手:「慕容晓!」我眼泪都要飙出来了,还能被我强行忍下去,用词还能很雅致:「我恐怕需要医正……」南秋快吓昏了,活像这刀捅她身上了一样。她追在后面安慰我:「主子不怕,主子不怕!不会有事的!不会的!」「我不怕!」我含着泪装死鸭子,简直是自己骗自己,举着自己的小红手,血哗哗地流,嘴邦邦地硬:「我才不怕!」慕容傻狗很不怕,这兄弟抱着我在帐另外一侧间坐了,皱着眉看了眼我皮开rou绽的手。他同苏先生对视一眼,苏先生点点头,上来铺开了药箱;我还准备张了嘴准备逞能呢,嘴里就被慕容晓塞进来一块湿湿的绒布。被堵住嘴的我:「????」然后慕容晓把我死死摁住怀里,死死攥着我的手——苏先生手执了一瓶什么东西直接往我手上当头淋下。是酒。我靠!!!!!!!!!!!!!!!!!我简直瞬间就要跳起来——或者说弹起来,但是慕容晓臂弯间简直是铁铸的笼子,把我箍得一动不能动;我的眼泪瞬间不要钱一样掉下来了,浑身都因为剧痛痉挛。这样的感觉很难形容,因为我现在恨不得把自己的手直接干脆地整个剁下来来免除这份疼痛;我身体简直像条快死的鱼一样上下狂弹,而慕容晓这个王八蛋就这样把我死死摁在怀里,就这样看我眼泪狂飙。「这还是军队里的法子,若伤处太大便拿酒冲洗干净,算是洁净了。」苏先生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模样调侃我,「王女心智坚定,举世女子无人能及啊。」我手他妈的疼得恨不得直接给砍了,什么体面硬气都装不下去了,奄奄一息地被摁在那里掉眼泪,呜呜呜得哭,被丧尽天良的慕容傻狗摁住,苏先生上药。苏先生贱兮兮:「王女平日最为聪慧了,如今倒是直接拿手抓兵刃,苏某原来以为你不怕疼才如此。」我咬着那块布哭得惨极了,简直是被家长摁着打预防针的小孩,还要被这个无良的王八蛋医正调侃:「哟,王女怎么落泪了?啧啧啧如斯美景,美人落泪真是夜雨打梨花……慕容晓你失心疯了吗你作什么踢我?」我吐出那团湿布,边哭边为自己挽尊:「本宫才不怕痛!」慕容晓一直攥着我的腕,因为我一直被剧痛刺激得下意识要抽手回来;他手劲儿实在是太大,我反抗也太激烈,我的腕上都攥得红了一圈,我边哭边骂,辩解:「我才不怕!我为何要怕!」完了我还化伤痛于愤怒,对慕容晓发起飙来:「我再也不理你了!!你这样欺负我!」「我太倒霉了!本来我就说了我不吃了!!」我疼得快厥过去了,边哭边把所有的锅都甩给他,「都是你的错!我太倒霉了、我太倒霉了!」苏先生挑眉,这种调侃我的好机会放过了简直不是人。只是他还没开口就跌破眼镜地看着他这位铁石心肠凶名能止小儿夜啼的杀神师侄儿真的老老实实地受了这番蛮不讲理的指责:「嗯,你怪我罢。」「我不理你了!我不理你了!」我哇哇哭,手疼得悲愤欲绝,「你原来就是总欺负我的!我不理你了!」我举着我被冲干净的血糊糊小手,实在是太惨了:「你就不能打昏我再上药吗!你——」然后慕容晓在我后颈微微一捏,我马上就昏过去了。苏先生微微一笑,药粉再往我手心一倒,就如愿看见我马上惨叫着又被疼醒了。白白昏了又醒,遭此一罪的我:「???」我们慕容晓是个老实人,老实人身体力行地让我认识到了这个结果,很老实地说:「皮rou之苦总是难逃,只能忍过这开头的痛,便麻木得觉不出来了。」我:「……」好了,别说了,老子是真你妈的倒霉。慕容傻狗看上去颇有经验,但是这种时候也只能摁着我让这姓苏的给我的小烂手上药。我的手已经不是我的手了,是痛苦的来源,但是又不能不要这手了,我鬼哭狼嚎:「我不想医了!我不要医了!」姓苏的心狠手稳嘴还贱,一边给我清理好伤口上药包扎,一边不知死活地逗我玩:「本以为殿下如此临危不惧甚至还有反制之法,当是不惧疼痛才是,怎么如今作如此态?」慕容晓说的对,我疼着疼着手就麻了,虽不至于刚才那样翻江倒海的痛,却也想伤口附近有小针在扎,难忍得很。苏先生嘲笑我,我又哪里能忍:「本以为你医术该举世无双才是,怎么连使人避于苦痛之药也无!」「谁说没有,」这厮善良地一笑,「我当然有了。」我:「????????那你他妈不给老子用!?」这厮理所当然:「此药与你身上病痛之药不能同时服用,不过是皮rou之苦,你当是担待些好了。」「……那这样受罪也算活着??」我真挚地看着他,「用吧,不然活着也没意思了。」苏先生笑而不答,慕容傻狗把我摁下来:「勿用。」我嘴角抽搐:「大哥你饶了我罢,这实在……」话音未落这人就抬手在我肩胛骨一点,我只觉得半边手臂瞬间就麻了,动弹不得:「?????」「此法也会阻凝气血,只能作一时之用,」慕容傻狗如此说,「你忍忍罢。」我:「??这是人能忍得住的活儿吗????」这位傻狗就这样半垂了眼看着我,烛火摇曳下连冰冷的面部轮廓都显得柔和了。他还是摁着我,只是没有当时那样大力,更趋近于把我松松地抱在腿上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