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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阳和下属的工作,以及关照和部署裴泽阳的其他一切工作生活的细节。程载自从昨晚有了个大发现以后一直记挂着,因为想不通,所以总找机会接近姜润。午休时间,姜润带程载上了天台,程载终于能说出自己的疑问:“真荷服饰从设计到面料再到加工,合作的公司都是那些靠远腾吃饭的公司,并且真荷每次派人来谈合作都是三科室负责的,听三科的小杜说,只要真荷过来求单子,咱们远腾从来都没拒绝过。”姜润也听说过这件事:“所以,你怎么看?”程载咬咬嘴唇,迟疑着要不要说。“没事,你大胆说,这里没有其他人。”程载好歹比姜润高了大半个头,也颇有风度,但行事作风比较小家子气,说话也保守:“真荷和远腾,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姜润笑了:“不就是个皮包公司么。”程载机警地望了望四周:“嘘!这可不能乱说!”“真荷的老板是谁?查了吗?”程载掏出手机给姜润看相关资料:“夏真荷,女的!而且她主业是开画廊的!”“现在真荷的生意也是她在谈吗?小杜怎么说?”“来谈生意的倒不是她,不过也姓夏,估摸着跟她有关系。”姜润在记忆中的客户群体里搜寻任何与夏真荷有关的人物讯息,然而没有找到。他猜测,她是董事长身边的人。“这件事情,先不要让裴泽阳知道,你先去查一下这几个月我们公司和真荷服饰的走单情况,记着,暗地里做。”“知道了。不过,”程载犹豫:“真的是皮包公司吗?这不是违法的吗?偷税漏税啊……”“不然你以为远腾这个金砖帝国是靠什么砌起来的?”姜润幽幽地看着远方,太阳太耀眼的时候,往往需要只手遮天。“下午我得给裴总汇报工作,需要我先给你一份吗?”程载倒是懂事,知道姜润是裴泽阳的第二双眼睛。“不用,”姜润拒绝,“除了真荷的事先跟我商量,其他事情都先跟裴泽阳说吧。哦不,我是说……裴总。”姜润和裴泽阳的事,对程载来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他喜欢姜润,对姜润观察那么细致入微,即使再欺骗自己,也无法回避事实。“那个,学长……”“还有什么事吗?你说。”“你跟裴总,还好吗?”姜润无视程载疑问的眼神,冷静地回答:“我跟他工作一直配合默契。时间不早了,先回去吧,下午的时候跟其他几个会计叮嘱一声,就说五月份之前的账本沿用上任经理留下来的报表,重新做的账只要从六月开始就行了,就说是裴总说的。”“好。”第35章第三十五章一天上午,姜润照例给裴泽阳准备茶水送进办公室,天气热了,裴泽阳总吵着喝冰脉动。但总喝功能饮料也不好,不如来一杯清爽的水果茶解渴还健康。裴泽阳瘪嘴不想喝,坐在扶手椅上转圈圈:“润润,你给我个甜头我就喝。”姜润故作不知:“总监,已经在茶里加糖了。”“加再多糖哪有你甜。”裴泽阳勾勾手指,“过来。”姜润不情不愿过去,下意识地张望了一下门边,然后小心翼翼在裴泽阳闭合的眼角处大概亲了一口。“嘬”地一声,弄得裴泽阳心神荡漾。“越来越乖了。”裴泽阳摸摸姜润的脸蛋,就此放过他,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手头的报表:“你说他们下面要是没出错的话,我是不是随便签个字就行了?”“那可不行。”姜润一本正经,“万一有检查不出来的错误怎么办,错一个小数点都不行,这是跟钱挂钩的。”“知道了。”裴泽阳叹气,“我觉得这工作太死板了,每天都是算账,什么时候搞个财务策划当当。”远腾的财务部门主要就是管走账,至于财务策划方面是预算师们的工作,技术含量完全不同。裴泽阳喜欢新鲜的,姜润能理解。“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出去了。”姜润准备退下,却被叫住。“你上次说什么来着?”裴泽阳突然想起来,“就是程载在忙的那个,出结果了吗?”“啊,”姜润迟疑,“前几天不就已经做完上交了吗?”“是吗?”裴泽阳摸摸头,“最近事儿多,我可能搞混了。”“那我先出去。”“嗯。”姜润在门口遇到前来交报表的程载,便拦住来人:“你手里是什么?”“六月份的账,该给裴总批了。”“他心情不好,生闷气呢,你先给我吧,等会儿我找机会送过去。”姜润从容地接过程载拿来的文件,坐会回到自己位置上。六月份的走账里,果然也有一单真荷服饰。这几天,姜润满脑子都是真荷服饰。夏真荷和夏友亮姐弟二人躲在裴绍行背后,到底吞了多少钱,按月平均算一看便知。该怎么办,要跟裴泽阳说吗?他若是知道了,会怎么做?暴跳如雷?一网打尽?彻底触怒父亲?必须三思而后行。程载这阵子也一直在暗中打探夏真荷和裴绍行的关系,两人在明面上一点儿交集都没有,可能是收尾工作做得太好,但也不能斩钉截铁地断定两人之间的不当事实。夏真荷是个极具商业头脑和艺术细胞的女人,无论在经济社会还是文娱圈子里都算是个老人了,怎么就跟裴绍行这个快七十岁的老头挂了钩?太多不好解释的地方,姜润的疑问也就越多。先不说裴泽阳怎么看待这件事,姜润决定先去找一些实打实的证据——皮包公司的躯壳在哪里,做过哪些非法集资,合作过哪些见不得光的人。下午,裴泽阳莫名被叫上了顶楼。裴绍行保持着裴泽阳习以为常的怒色,上来就骂儿子没出息。裴泽阳今天心情不错,懒得和老头子争辩,随便勾了个凳子坐下,玩起了手机:“说吧什么事儿?”“听你叔叔伯伯们说了,你这么早就开始笼络人心?”“什么叫笼络人心啊爸,”裴泽阳轻佻地说,“这叫打点关系,生存的守则啊,您不会不懂吧。”“是姜润教你的吗?”姜润的名字一出现,裴泽阳就立刻冒了头,收起手机,眼里闪过危险的信号:“你别拿他说事。”他一点都不好奇老头子是怎么知道他和姜润的事的,因为他根本没想着刻意隐瞒,他只是觉得讨厌,恶心父亲鄙夷的语气。“你钱伯伯说了,只要你愿意接纳钱溪雯,将来你上位,他一定会全力辅佐你。”“谁辅佐谁?”裴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