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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喜欢。”徐天赐说出了自己的见解。靳磊假意略作思考,点头,“徐少爷这样一修改确实要比先前合理许多。”得到认可,徐天赐放得更开了,继续道:“我觉得一个故事里,男主人公是血rou,而女主人公则是灵魂,血rou长得再好要是缺了灵魂这个故事也是不成功的。”“没错。”靳磊笑夸道:“你诠释极好。”能够透过事情的外在看到本质,可见徐天赐在这方面确实有些天赋,也不枉他故意写崩了女主人设来引导他。得到靳磊夸赞,徐天赐黑亮的眼眸中露出自信的光茫来,“那便就依我说的改动?”靳磊虽出生贫寒,又未有功名在身,还比他年幼,但徐天赐已经将他当成自己崇拜的对象,被自己崇拜之人夸赞,他自是又欢喜又得意的,对自己也有了自信。“可以,只是改动需要更多的时间……”靳磊有些为难。徐天赐立即道:“我会加银子给你,算作修改费。”“不,徐少爷误会了。”被他误会自己是想要加银子,靳磊有些想笑,“我是时间上安排不出来。”徐天赐也为难了,银子他可以加,可靳磊的时间他却加不了。靳磊似想到什么,提议,“不如这样,徐少爷你替我修改?”“我?”徐天赐从未有过这种念头,立即拒绝了,“我不行……”“你行的。”靳磊接过话去,看着他道:“我相信你可以的。”少年的眼神全是信任,徐天赐瞬间充满了力量,他点头,“好,我试试。”“子初啊你也别太难过了,你娘的事我听说了,这天灾人祸的都是命,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表叔父会尽力帮助你的。”徐员外看着面前哭丧着脸的表侄安抚道。吴子初吸了吸鼻子,面露感激,“谢谢您表叔父。”“谢什么?都是亲戚,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而且当初要不是你,天赐的命都没了,你呀是我们徐家的恩人。”徐员外想到当年的事老眼中又含了痛楚。那年儿子去考院试,谁知途中遇到了劫匪,儿子从马车上摔了下来伤了腿,险些就被劫匪杀了,正好遇上路过的吴子初将他救了,儿子虽然废了双腿,但好歹命保住了。要不是吴子初,儿子岂止是废了双腿?想到这徐员外命管家取了银子来,“表侄,你母亲伤了腿,家中无人cao持,你拿着这些银子去请个下人打理家务,你不可因此荒废了学业才好。”“多谢表叔父,您的大恩大德,侄儿没齿不忘,将来若出人头地,定会帮扶徐家,报答您的恩情。”吴子初接过银子,感激涕零表决心。徐员外拍拍他的肩膀,面露欣慰,“你天赐弟弟以后就靠你帮扶了。”“表叔父放心,我一定会把天赐当成亲弟弟看待的。”吴子初承诺道。徐员外心里十分熨贴,他看着面前出色的少年,那个念头又升了起来,如果儿子执意不肯成亲,在他死前必得找一个人来继承徐家的家业并照顾儿子,而这吴子初是个合适的人选。“靳公子慢走。”吴子初听到门口下人的说话声转头看去,见到一个少年的身影走出大门,那身影格外熟悉,加之下人那声靳公子,吴子初心中有了一个猜想,他望着门口的方向问徐员外:“表叔父,刚刚离开的人是谁?”“那是你们大河村的靳童生。”徐员外道。果然是他。吴子初惊讶问:“他怎么会在您家?”徐员外便将事情告诉了他,笑道:“多亏了他写的话本天赐才能活过来,他也算是我们徐家的恩人。”靳磊也成了徐家的恩人!吴子初袖中的手慢慢收拢,难怪靳磊能买得起二两银子一套的笔墨,原来是攀上了徐家这棵大树,这小子表面看着人畜无害,竟是个满腹诡计的小人。他原本还奇怪,这徐天赐前几日还死气沉沉一副不想活的样子,今日过来像变了个人似的,原来是靳磊的‘功劳’。“我这个师弟确实聪慧,只是这话本子可是不入流的书籍,上不得台面的,还是让天赐不要过于沉迷的好。”吴子初一脸为了徐天赐好的神情对徐员外道。徐员外听到这话拧了拧眉,“贤侄言重了,这话本子虽不入流,但天赐喜欢,自从他看了靳童生写的话本,整个人都开朗鲜活了。”“让天赐开怀的法子有许多,可这话本子,呵呵,实在有伤大雅,我这个师弟必是家里太困难了,这才想了这么个法子来挣银子。”吴子初无奈叹道。徐员外面色沉重。吴子初这话表面上是为了儿子着想,实际上是在贬谪靳磊,吴子初和靳磊都是杨秀才的学生,算是同门师兄弟,靳家贫寒,吴子初不帮扶靳磊便罢了,何以在靳磊自食其力赚钱养家之时出言贬谪?在他看来,什么入流不入流,伤不伤大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儿子能好好活着,所以他不会听吴子初的中断靳磊与儿子的交往。再往深处想,若真如吴子初说让儿子开怀的法子很多,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都没有拿出来,而是眼看着儿子日渐消沉?徐员外是商人,家产颇多,比旁人疑心重,今日听了吴子初这几句话,从未对吴子初有过怀疑的他突然起了疑心。加之将吴子初与靳磊一比较,更是立见高下。吴子初每次来都是向他诉说吴家的不易,从而得到他的怜悯,馈赠银钱。而比吴子初贫寒数倍的靳磊所得的都是他付出应得的报酬,除此之外绝不多拿一文钱,更是从未在他面前表露出可怜无助的神情。一个花言巧语,装模作样,一个是光明磊落,坦诚相见,不用说也知道谁更值得结交。“只要天赐喜欢,我不会干涉他,贤侄若无事就回去吧,你母亲还需要你照顾。”徐员外说完借口有事处理离开了,留下吴子初一个人愣在当场。他每次来徐家,徐员外都是热情留他用饭,这次竟然下了逐客令,前后如此大的变化一定是因为他刚刚那几句话惹了他不快。徐员外浸yin商场大半生,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没见过,他平日过来都是格外小心,生怕让他察觉出什么,今日他是见靳磊得了徐家的看重,一时心急这才说错了话。他暗暗后悔,但事情已经这样也没办法,只好先行离开,另寻机会过来消除徐员外对他的不满。“天赐,你在写什么?”徐员外来到徐天天赐的屋子,见他正在桌前执笔书写,吃惊问。徐天赐抬头朝父亲笑道:“我在帮靳磊改话本子,他今日带来的情节有一处不合理,他让我帮着改一改。”“你帮他改?你、你会吗?”徐员外难掩激动之色,自儿子摔断腿后,就把文房四宝都锁了起来,再也不肯碰,如今儿子竟然将东西拿了出来,愿意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