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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也没做,那些庶子之所以会死是因为他们没福气,不关我的事。”王氏的脸被厚厚的证词砸得生疼,她像见到洪水猛兽一般退后几步,证词撒落一地,她指着靳磊道:“如果我真容不得庶子,那他又怎么解释?”“那是因为我知道你容不下庶子,所以一直教导六哥儿不能露尖儿,表现得平庸无才,对您孝敬有加,这些年我们母子忍辱负重,才能在你手中得一线生机,你留着六哥儿不过是想堵众人的嘴罢了!”六姨娘看着儿子,心疼道:“要不是因为你容不得庶子,我的六哥儿也不用弃文从武,九死一生,他的才华远在二公子之上啊!”靳承心头一跳,原来这才是庶子弃文从武的真正原因,他拽住拳头,狠不得给王氏一拳,这个心胸狭隘的毒妇,毒妇!他怒道:“我要报官,我要将王氏送官究办!”他就算不要这官位了,也绝不纵容王氏如此恶劣的行径,他那么多的儿子,个个聪明伶俐惹人疼爱,竟都死在了王氏手中。听说要将母亲送到刑部去,靳鑫着急的开口了,“父亲,不能将母亲送到刑部去,这一送,我们靳家的名声就完了。”“是靳家的名声完了还是你的名声完了?”靳承指着嫡子怒问。靳鑫道:“我是靳家的嫡子,我和靳家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还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以为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靳承怒斥。靳鑫委屈不已,“父亲,就算母亲做错了事,我没做错,父亲何故迁怒于我?”“二哥没做错事吗?”靳磊放开关紫儿的手,走向前拿出一张纸来,展开给他看,“那二哥可知这是何物?”靳鑫只看了一眼,便猛的变了脸色,冲向前要抢,“我不知道这是何物!”“既然二哥不知这是何物,又为何要来抢?”靳磊近半年来身高像竹子一样镩得老高,足足比靳鑫高出一个头来,他手一扬就躲过了靳鑫来抢考卷的手。是的,靳磊手上拿的是考卷,靳鑫考举人时的考卷。靳鑫阴沉着脸威胁,“给我!”“父亲,请过目。”靳磊并没有受他威胁,将试卷交给了靳承。靳承接过一看,双眼一瞪,反手就给了靳鑫一巴掌,“孽畜,你不要命了?”“是母亲,是母亲和大舅舅联合做的,跟儿子无关!”靳鑫被一巴掌煽在地上,吓得什么都招了。“鑫儿,你……”王氏没料到儿子这么经不得事,如此轻易就将她这个母亲给卖了,又是生气又是失望,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母亲。”靳鑫爬到王氏面前道:“您就都承认了吧,您不是老说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儿子吗?您就再帮儿子一次!”现在只有母亲认下所有的事,他才有一线机会,毕竟他是靳家的嫡子,父亲看在靳家的份上不会把事情捅出去,只要这事私下解决,他的名声和前途就能保住。一个小小的举人而已,那位考生不会追究,三年后再考便是,这事兜得住。王氏看着儿子,眸中溢出悲凉来,这就是她一心付出的儿子,竟然不顾她的死活,一心要让她成为替罪羊,早知他这般不孝没有良心,她为他做这么多干什么?“母亲,儿子以后一定发愤读书,一定为您争光,您救救儿子!”靳鑫继续求道。王氏一个踉跄,脸上浮现了颓色,无力的承认了,“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与鑫儿无关,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只求老爷放过鑫儿。”“你求我放过鑫儿?鑫儿有此一遭都是你害的,你有什么资格求我,鑫儿有你这样的母亲简直是他的悲哀。”靳承怒道。王氏看着靳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靳承最终还是没有报官,以王氏染疾为由将王氏送去了庄子,没几日王氏就‘病’死了,王氏的大哥去靳家讨要说法,气冲冲的去,铩羽而回,此后王家还消停了许久。王氏死后不久,靳承将六姨娘扶正,靳磊由庶子变成了嫡子。府中的姨娘并没有异议,杀子之仇报了,她们心愿已了,也不想再争什么,只想安安稳稳过完后半生。又过了半月左右,靳承以身体不适为由向皇帝提出致仕,皇帝再三劝说无果,只得依了他。紧接着,靳鑫被送走,没有人知道他被送到了哪里,靳家对外只说是去南方有名的书院念书去了。过了一年,关紫儿生下嫡长子,靳家上下欢喜万分。“咱们靳家总算有一桩大喜事了。”靳承抱着嫡长孙,高兴极了。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他形容苍老了许多,但因为无官一身轻,他精神极好。原先的六姨娘,如今的靳家主母苏氏也笑道:“是啊是啊,总算有一桩大喜事了,老爷,你瞧这孩子生得多好,像极了磊儿。”“没错,像磊儿,将来一定也是个有出息的孩子。”靳承点头道。此刻靳磊正在屋里陪关紫儿,“想吃什么就和我说,我让下人去准备,千万不要委屈了自个儿。”“相公放心,就算我想委屈自个儿,你也不答应不是?”关紫儿调皮道。靳磊捏捏她的手,“对,你相公我不会让你受委屈。”“儿子呢?”关紫儿问。靳磊笑道:“父亲母亲在抱着,爱不释手,我都抱不来。”“这是他们第一个孙子,自是极爱的。”关紫儿笑道。孩子的满月宴过后,南边突发战事,战事凶猛,连传回三道紧急军令,请求京军支援,靳磊自请前往平乱,皇帝准了。王捷为主帅,靳磊为副帅,带领大军半刻也没有耽误,前去南方支援。“晟哥儿,你父亲又去保家卫国了,不过你放心,他一定会平安回来的。”关紫儿抱着儿子一边轻拍着一边道。苏氏带着人进来,正好听到她的话,眉头便舒展开来,“紫儿,你说得对,磊儿一定会平安回来的。”“母亲。”关紫儿抱着孩子起身行礼。苏氏摆摆手,“坐吧,不必多礼。”婆媳二人坐下,皆暗暗叹气,嘴上说着轻松,心里的担忧却半点没少。“这一去没个一年半载是回不来的,你要是觉着无聊,可请些要好的姐妹来府里办些宴会,热闹热闹,也能少胡思乱想。”苏氏道。关紫儿点点头,“母亲放心,我会带好晟哥儿,也会调整好心情,还请母亲也不要太过挂心,保重才好。”“嗯,我们都要好好保重,等着磊儿给我们挣荣光回来。”苏氏笑道。她一直记得儿子说过,会给她挣个诰命回来。南方的战事比上次西边的战事还要严峻,持续了半年仍不能平定,双方僵持不下,成了拉据战。“六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们粮草就要不足了。”张达插着腰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