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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忘记从地上捞起自己房间的房卡再走,菲比一瘸一拐地跑到电梯间,赤啊裸着双脚踩在地板上冰冷无比,可菲比根本不在意。她按下上行按钮,擦去眼眶中的泪水。怎么能这样。他真是太过分了!这两个念头在菲比的脑海中不断徘徊,可是她也说不上来梅林哪里过分——明明他说的很对,得到了梅林,菲比当然不用和Q交换代价,可这不是能交换的事情!菲比越想越气,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她只知道如果自己还是只白猫,或者刚刚变成人时根本不会在意梅林究竟报着什么心态答应自己,但现在不行,就是不行!眼泪怎么擦也擦不掉,菲比听到了走廊上传来脚步声,她又拖着伤腿反锁了电梯间。等到电梯抵达时,菲比抽抽搭搭地跑进电梯里,却险些撞上里面的人。幸而她反应迅速,及时停住了脚步。是个男人,穿着正装、身材高大,菲比不得不退后半步抬起头才看清来者的面孔:黑头发、灰色义眼,冷峻的面孔在触及到菲比时流露出几分诧异的色彩。正是皇家特工和MI6一行的目标,在赌场里见过的拉契夫。作者有话要说:其实一直不开车是因为,我觉得在菲比的思想成熟前开车那不叫开车,那叫交啊配。但现在不一样惹!菲比现在不是受本能趋势以及想要繁衍了,她想要认可和爱呀。这章写的我呜呜呜呜心潮澎湃,我真的好喜欢菲比这种小姑娘啊呜呜呜呜呜[捂脸],so热忱so美丽,像火一样单纯又具有生命力【你冷静一下!.感谢洛书Tsubaki、永远的小姨妈、排骨英雄的霸王票,么么哒!!!!第四十二章梅林在看42拉契夫垂首注视着菲比。一个小时之前在赌场里翩跹亮相的漂亮姑娘,此时此刻狼狈不堪:金色的头发乱糟糟地散在肩头,浑身上下只套着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光着脚不说,在浴袍下摆隐隐露出的膝盖上还有淡淡伤痕。更不要提她止不住地泪水和哭花了的妆容。这很难不让人多想无辜的年轻女性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但拉契夫在端详片刻之后,只是收回了目光,挪了挪位置,然后朝着电梯按键伸出手:“楼层?”菲比抽抽搭搭地擦了擦眼泪:“谢谢你,先生。”她报出楼层,拉契夫微妙一顿,然后收回了手。菲比:“先生?”拉契夫:“是同一楼层。”菲比:“哎?”出奇的巧合让菲比几乎忘记了悲伤,她禁不住开始思索Q是不是故意的。电梯缓缓向上。狭窄的空间里除了菲比控制不住地哽咽声外一片寂静,她一边擦干净眼泪,一边抬眼望向电子屏上不断上升的数字——“哐当”一声巨响从电梯间上方传来,灯灭了。菲比:“……”——一定要这么巧吗?!尽管和反派共处一个电梯间总要出事的,电影里都这么演,可就算是菲比也知道这不是个合适的时机。她连鞋子都没有,赤啊裸的双脚踩在地上又疼又冷。而且停在这里,梅林发现后肯定会找上来的。梅林。他说出那番时依然无比平静,那双眼睛里含着的仍然是森林般的包容和清朗。菲比越想越恼火,她走向前,伸手按向楼层按键,又按向报警键,统统没有反应。气死了!菲比锤了一下电梯间的墙壁。“暂时停电,”拉契夫蹙眉,他看了一眼亮起的备用灯,“一会儿会好的。”“我知道,但是……”但是她不想要梅林找上来,不想一开电梯门就看到梅林的脸,不想他再对她说什么你不要胡闹这不得体之类的话。菲比长长地叹了口气。在封闭的空间内,她的声音格外细微。女孩转身靠在了电梯的一侧,蹲到了角落里。沉默继续蔓延开来。她默不作声地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菲比在昏暗的环境中抬头看向拉契夫雕刻般的侧脸。“为、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先生?”她问。“什么?”拉契夫侧了侧头,他似乎没料到菲比会主动搭话。“你的手下不在,”菲比解释,“艾格……加里也不在,你们不是去谈正经事了吗。”他没回应。拉契夫只是转头重新打量了一遍菲比。在晦涩不明的光线之下他的大半表情隐藏在阴影之下,唯独那只灰色的义眼暴露在外,加上他的身高,统统使得男人看起来极具威慑力。但菲比不害怕,除了Q和帕丁顿外,她认识的所有成年男性对她来说都像是一座山一样,菲比早就习惯了。因而她落落大方地任由拉契夫审视,直到他主动地收回目光。“菲比·凯斯罗德,”拉契夫开口,“斯拉夫人,半年前来才到伦敦。”菲比眨了眨眼睛。她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拉契夫说的是自己,不怪菲比迟钝,除了身份资料上之外,生活中没有人喊她的姓,猫哪儿来的家族呢,是梅林随便写上的。“你调查了我,先生。”“和瑞典亲王师从同一名礼仪导师。”也对,拉契夫和“瑞典亲王”艾格西进行交易,他总要做点背景调查。“是的,”早在来之前,Q就告诉菲比该怎么对付这类盘问了,“我和加里是很好的朋——阿嚏!”拉契夫:“……”菲比呜咽一声。时值初夏,即便是夜晚,套着宽松的浴袍也不算冷,但是光脚踩在地板上着实很凉。菲比把脚趾蜷缩进浴袍下摆里,把脸颊埋进了手臂之间,不肯说话了。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近乎不耐地吐了口气。下一刻,菲比就感觉到温暖的布料落在了她的肩头。她惊讶地抬起小脸,对上拉契夫没有表情的五官,他把西装脱给了菲比,为她披上衣服的同时,拉契夫还顺便拢了拢领口,遮住她松垮浴袍之下若隐若现的肌肤。菲比抬头凝视着拉契夫的双眼,神情极其认真。然后她毫无征兆地朝着男人的脸伸出了手,但他戒备地躲开了。菲比的手悬停在半空中,而后拉契夫才顺着她的目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你的眼睛,先生。”柔软的声音在电梯间内几不可闻。说着菲比不依不饶地拉近距离,女孩蹲坐在地上,用浴袍的袖口擦去拉契夫义眼中流出的血。她手腕的皮肤与拉契夫的颧骨发生细微的摩挲,但那很快就过去了。接触转瞬即逝,菲比的手臂重新落在她的膝盖上:“它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