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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微摸着她脑瓜哄她,“姑娘不哭哦,这个更好看,您看,还有金触角呢。”载向慕不开心地扯了扯金触角。这个时候,陶嬷嬷走来了。应微和应菲往她身后瞄去,事情解决了?陶嬷嬷一脸淡定,深藏功与名,这等小事,就不必污了姑娘的眼了。于是,所有人恢复原模样,该淡定淡定,该温和温和,就好像,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只有载向慕,抱着自己的新风筝,磕磕绊绊地骂齐王。这个时候,齐王府。齐王处理完事情,慵懒往躺椅上一躺,眼睛随意瞄到墙角,突然,定住,眼睛在挂在墙角的风筝上停住不动。蓦然,不知想到什么,他唇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骤然起身,走过去,将挂在墙上的风筝摘下来,捏在指间,盯着某处看了好长时间,而后,拎着风筝走回桌边,放下,抬起一只手按住一角,另一只手拿起沾着胭脂的毛笔,落到那处缓缓描摹,晕染。不一会儿,两个浑/圆缓缓成型。抬起笔,盯着这个样子,思绪渐渐蔓延,好一会儿,“唔”一声。“大概,摸到的就是这么大。”☆、第二十九章这日,载向慕虽然出门的时候被齐王欺负哭了,但后来,到了平谷,跟福舒盈和程素娥会合,三人一起放风筝,眼看漂亮飘逸的风筝飞上了天,她细嫩的小手紧紧攥着风筝线,两只小腿拼命捣腾着,追随风筝的去向欢快奔跑,脸蛋跑得红通通,额角出了一层密汗,大眼睛蹭光发亮,一晌下来,再不开心的事都丢到脑后了。后来,玩累了,几人又相约去京城最大的酒楼吃了顿饭,午饭过后,坐在窗边,边饮茶边闲聊,呆了一个多时辰方分开各回各家。回到齐王府,见到院子里躺在躺椅上眯着眼晒太阳的齐王,她双眼登时一亮,颠颠跑过去,摊开手,给他看她这一趟的收获。她心性稚嫩,不记仇,已然忘记早上齐王对她的“伤害”。齐王懒懒睁开眼,寻目望去,就看到她白嫩的手心躺着一串金铃铛,这是她们去逛街,偶尔在一个铺子里发现的,载向慕喜欢,就眼巴巴地盯着这个瞧,陶嬷嬷窥到她神情,自然麻溜给她买了下来。齐王伸手随意拨弄了下那串铃铛,听到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懒懒道。“看来今日出门玩得很开心呀。”载向慕抿唇,笑出两个小酒窝。陶嬷嬷走上前来,笑着回答:“可不是,姑娘今日可高兴了,可见,日后应当让姑娘多出去走走。”“哦。”齐王摔回躺椅上,闭上眼,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载向慕捧着金铃铛欢喜雀跃地蹦跳进屋子里,一抬眼,望见墙壁上挂着的风筝,更加开心了,颠颠跑过去,摘下来,一手拎着金玲铛,一手拽着风筝,笑得眼睛直眯成一条线。陶嬷嬷在她身后跟进来,刚要提醒她去沐浴更衣,突然,眼睛瞥到她手里的风筝,蓦然顿住,眼珠迟疑地转动,过了会,不知想到什么,飞快朝外面看了一眼,见王爷安安稳稳地躺在躺椅上,不会注意这边,于是回过头,捏紧帕子,提气屏声,蹑手蹑脚地走到载向慕旁边,哄着她将风筝给她看看。她十分好奇,这个风筝上面究竟有什么,以至于王爷宁愿把姑娘惹哭也要夺下来。载向慕乖乖地把风筝给她看。陶嬷嬷接过来,先是看了一眼整体,心下纳闷,这就是个普通的蝴蝶风筝呀,随后,开始仔细巡视风筝内部,几乎瞬时,眼神就被上头的题诗和小人吸引住。而这其中,小人上半身那处已经成两坨的晕红格外凸显。那个位置,那个颜色......陶嬷嬷想假装糊涂都难。她脸庞霎时炸红,张着嘴,呆着眼,神情呆滞,好半晌,急急啐一声,几乎跟捧了个烫红芋头似的慌忙扔还给一脸懵懂的载向慕。对上姑娘纯真无辜的脸庞,陶嬷嬷神色更显沉红,抿紧唇,咬住牙,忍不住骂一声:“下流胚子!”随即,想到这个“下流胚子”是谁,她深吸一口气,抬手捂脸,深觉没脸见人。没想到啊没想到,看起来端正清朗的王爷居然会做出这种事!至于不是王爷做的可能性,这事她敢打保证,板上钉钉是王爷所为,难道纯洁懵懂的姑娘会做这种事吗?于是,晚上,用膳时,齐王发现陶嬷嬷看他的眼神格外不对劲儿。夹杂着一股莫名的,异样和嫌弃。他眉梢一挑,无所谓地将最后一块红烧rou抢碗里,引来小花姑的几分委屈和眼巴巴。风筝日过后没两天,便是宁寿大长公主的寿辰。宁寿大长公主是皇上的姑母,齐王的姑祖母,因性子宽和仁善,通透聪慧,一向备受几位帝王的尊敬,当年皇上在深宫不受宠,日子坎坷之时,唯有这位宁寿大长公主还记得偶尔去看望他,替他在先皇那里说好听话,因此,皇上一直铭记着这位大长公主的好,自太后过世后,他几乎拿这位大长公主当半个太后来对待。宁寿大长公主这次寿辰,他没办法亲自出宫庆贺,便托付于自己最重视的长子,齐王,让他代替自己跑一趟。齐王懒得去,即便宁寿大长公主与他已过世的母亲关系不错,不过,他更懒得听皇上抹着泪絮絮叨叨,不耐烦之际,便随口应下了这件事。大长公主府的请帖早早就送到了齐王府,由大长公主的嫡长子,在她的口述下亲自督写,大长公主是个慰贴明白人,早就听闻齐王对那位载姑娘的宠爱,因此,递来的请帖上,不仅邀请了他,还邀请了载向慕。不过,即便她没邀请,齐王也打算带小花姑去。作为齐王府的女主人,这种重大场合怎么能不出面?齐王打算好,便将这事丢到一边儿,其他的浑然不管了。还是后来,陶嬷嬷想起宁寿大长公主寿辰这件事,问齐王要不要带姑娘去,齐王随口道当然带过去。陶嬷嬷问他:“您有什么章法没?”齐王翻着手中的,眼皮都没撩一下,懒洋洋道:“什么章法?”陶嬷嬷:“姑娘啊,您对姑娘有什么安排?”手指翻过一页,白皙圆润的指腹扣在书角,眼帘微垂,在眼睑下投下一圈浅浅的阴影。“她需要什么安排?”陶嬷嬷急了,“王爷,您不会不知道,进入公主府后,男女是分开的吧,您要去前院,姑娘要去后院。”若是常人,这也没什么,但最主要,姑娘异于常人,尤其姑娘见到陌生人,陌生的环境,就特别容易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