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8
,她眼睛瞪得乌溜圆,整个人都痴了。齐王用手指捋着她头发,笑着道:“小鹦鹉刚会说话,只会说一两句,接下来,你教它说话可好?”载向慕闻言立即想也不想地点头,一双大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笼子里慢条斯理顺身上披羽的小鹦鹉,嘴巴微张,眼底亮晶晶,几成一道昼光。齐王笑望着她,默了会,转向一旁同样新奇地看着鹦鹉的应微和应菲,交代她们:“你们不许插手,让姑娘自己训练鹦鹉。”怕她们开口后,载向慕养成习惯,形成依赖,又缩回自己的小壳子里,不再主动开口说话了。应微和应菲连忙束手恭立,恭敬回答:“是。”这个冬日,有了鹦鹉,载向慕和丫头们总算有事干了。训练鹦鹉开口说话,最好能说出两句吉祥话,既能逗姑娘开心,又能顺便讨好王爷。当然,这个训练,丫头们是绝不敢插手的,就是鼓励姑娘说话,也是小声再小声,生怕被鹦鹉听到学了去。载向慕张开嘴巴,发出一声——“啊……”闭上嘴巴,她抿抿唇,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脸蛋染了一圈红晕。应微和应菲立即为她鼓掌,“姑娘真棒,再努努力,就可以开口说话,可以训练小鹦鹉了。”载向慕抬起双眼,眼底流淌出明亮柔和的光,她嘴巴微启,希冀和期待地看向应微和应菲。应微和应菲齐齐微笑,“可以的,相信你自己,姑娘。”载向慕用力点了下头,鼓起腮帮子,再次努力:“啊呜——”耳朵耷拉下来,她失落地垂下了小脑瓜。她好笨哦。应微抿嘴一笑,揽住她,轻声哄道:“姑娘真是太厉害了,奴婢刚会说话的时候,只会发出“啊”的声响呢。”载向慕怀疑地看向她,真的吗?应微神情肯定,“当然是真的,当时奴婢爹娘可嫌弃奴婢了,但您瞧,奴婢现在不还是好好的。”这话原也没错,抛掉应微当时只有两岁的前提。载向慕眼睛再次亮起来,那她也很厉害啦,早晚有一日,她也可以像应微一样,说出好多好顺溜的话啦。见载向慕鼓起士气,不再低落,应菲和小丫头们不觉舒了口气。应菲偷偷朝应微竖起一根大拇指,姐妹,真有你的。应微笑着摇头,不是她厉害,是姑娘很好哄,姑娘就跟她家里三四岁的小侄子似的,既好哄又不调皮,这样可爱的小人儿谁不心疼呢?这个漫长的冬日比往年要更寒冷些,立冬过后,已经断断续续下了好几场鹅毛大雪。京城的雪,对于贵人们来说只是午后闲赏或者酒后吟诗的性情之物,但对于那些穷困潦倒,家财不丰的平民百姓来说,却无异于天塌地陷,灭顶之灾。好多地方已经形成了雪灾,冻死枯骨者无数。朝廷本来每年都有下发援助的计划,对于受灾严重的地区会额外多填补点,但今年汾平县和乐河县地区接连爆发雪灾,还有山中野兽伤人事件,而柳州那边的官员怕皇上怪罪下来,竟一时隐瞒不报,以至于柳州百姓民不聊生,困苦不堪,最后忍无可忍之下不得已揭竿而起,造成动乱,而柳州官员,见此直接傻眼了,数次出动官兵都压不下来,最后实在没办法才上捅到京城。“啪!”折子被怒摔到地上,皇上拍案而起,“庸官!一群庸官!”再好脾气的人面对这种情况也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他离开上座,粗喘着气,焦躁地在御书房走来走去。“柳州但凡涉事官员,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朕投进大狱,查清事情原委后,该抄家的抄家,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一个都不能放过!”雷霆之怒,浮尸万里。下头跪了一地的官员,个个屏住呼吸,缩成鹌鹑状,一个屁都不敢放,生怕刺激到此时气在上头的皇上,再将气撒到他们身上。皇上遽然转头,盯着他们,问:“你们觉得,派谁去镇压动乱比较好?”这个……官员们眼珠转动起来,这种时候,当然派遣自己一派的官员比较好。关键是,皇上正在气头上,要怎么委婉又担当地开口,才能不让皇上反感。“算了,”皇上突然泄气,摆摆手,让他们退下,“朕自己想想。”官员们犹豫着,见大家手携手,磨磨唧唧准备离开,没有一个人主动开口,想了下,觉得皇上此时心情不好,大家都不敢贸然开口,打算着,等过两个时辰,皇上冷静下来,他们再进宫拜见,提出意见也不迟。想通后,官员们陆陆续续退了出去。偌大个御书房,只留皇上一个人扶额叹气。他一直以为,他的治下,河清海晏,长治久安,百姓们安居乐业,路不拾遗,但今日,现实的一巴掌狠狠地拍到了他脸上。他忍不住怀疑,难道这些年的宽容之治都是错的?反倒助长了下层官员的欲/望和野心?难道要学先皇那般铁血治世,雷霆手段之下,这些大臣才不敢擅作主张,欺上媚下,胆大妄为?唉,长叹一口气——先不想这些,先考虑派谁去镇压□□。皇上左思右想,思前想后,合计完所有有印象的大臣,陡然发觉,满朝文武,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到什么合适的人选。有能力去镇压的基本都归属各大派别,这些人暗中倾轧,弄得朝堂乌烟瘴气,混乱不堪,若是再给他们建功立业的机会,他这个皇位都要坐不稳当了,至于那些没有派别的中间大臣,要不然是能力不足,要不然是文官,实在不适合此行。皇上忍不住拧眉发愁,又暗自生闷气,想他泱泱大国,竟连一个合适的可以派出去镇压□□的武官都找不到,当真可笑!要是,要是,武凌侯还在就好了。皇上蓦然怔住……☆、第六十六章一连下了几日的雪后,京城终于开始放晴。福舒盈过来拜访的时候,载向慕刚让应菲将鹦鹉提下去,经过这些日子的努力,她终于,学会了一部分字词的口型,只是仍旧没办法出声就是了。福舒盈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来,递给一旁的丫鬟,哈着气说:“这鬼日子,不知道怎么了,出来一趟,人的手指都要被冻掉。”载向慕眨眨眼,忙将手里的珐琅手炉捧给她。福舒盈摆摆手没有接受,她将手炉按回她怀里,叮嘱道:“你护好自己足矣,我袖子里有手炉呢。”说完,她坐到旁边,接过应微递过来的热茶抿了一口,长舒一口气,这才觉得自己浑身活泛起来了。她端正坐好,歪着头跟载向慕解释,“我前些日子偶感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