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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在想什麽?」男人阴狠的眯著细长的眼睛,冷冷的盯著他。「想别的男人。」小龟微笑。下巴一阵剧痛,男人毒蛇般的眼睛更加阴冷,但是他脸上还是那样淡然的表情。「干,林北这辈子没看过你这种人。」男人举起手,用力的把他摔进了床上,而他顺势躺著,侧过身看著男人。「你要走了?今天才做了一次欸。」男人一句话也不说,背对著他套上裤子,显然是生气了。他轻轻笑起来:「没办法啊,如果我不性幻想一下的话,我怕我硬不起来。」男人豁地转过身来。「贱货。」几乎从齿缝挤出这两个字,男人冷瞪著他。「我是啊。」他无所谓的笑。男人眉头皱得更深。他的上身还赤裸著,锻鍊得完美的肌rou彷佛沉睡般的平滑,让这个男人看起来比平常还要性感。他眯眼看著,被迷惑般的伸出手想触摸,手腕却被狠狠的抓住了。「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男人警告的低语。「那就杀了我吧。」他浅笑,偏过头亲吻了下男人抓住他的手指,男人却像碰触到什麽毒虫似的快速缩回手。「你是不是有病?」男人困惑而鄙夷的看著他。他又笑了起来:「难道你没有吗?」男人却没有再说话了。我想我的确有病。明明爱著你,却又因为害怕失去而不敢前进。31但是这样病态的纠缠几乎就要到了尽头。明天,就是明天。某辆飞机将要载著戴品非,回到那个下雪的纽约。那天小龟下班,一出店门,就有个男人靠在车边冲著他笑。「嗨,有时间和我喝杯酒吗?」阿潘笑著问。高级的loungebar,令人放松的音乐,小龟静静的喝著酒。一杯喝完,再来一杯。阿潘却拦住了他的酒。「不要喝这麽猛。」他说。小龟笑笑,「我又喝不醉。」阿潘看著他,似乎有些犹豫,还是说:「阿非跟她真的没什麽,不过就那麽一次而已。」我当然知道这没什麽,你又不是我,当然可以说得这麽轻松。小龟沉默的笑。「後来工作关系结束,阿非就没和她连络了,报纸报的那一次,也是她约阿非出来要说清楚。」阿潘说:「我没看过阿非那麽重视过谁,这些日子为了你,他那个工作狂连一张照片也拍不出来。」喔,是吗?小龟觉得有些无聊的扯著唇角。「其实这次摄影展本来要办在东京的,但是阿非说无论如何,他的照片都想让一个人看到。」阿潘说:「你不知道他找了你多久。」小龟没有说话。他只是静静的、静静的又喝完了一杯酒。当他转开门把的时候,屋里一片黑暗。那个瞬间,他以为戴品非就这麽离开了。「你去哪里?」但是他的声音却从角落传来,那麽疲惫,几乎不是戴品非。小龟很累的笑了笑:「欸,我们干嘛吵架?」「......因为林北和别的女人上床了。」「啊,对。」「......妈的。」当小龟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时候,他真的就要忘记那些他们只剩彼此折磨的日子。「欸,让林北带你回纽约吧。」「......不要。」「干。」熟悉的粗鄙发语词,小龟有些怀念,所以也反手抱住戴品非。「......我们真的不行了吗?」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听著就让人感觉伤心,小龟闭上眼睛。「干,林北真的被你整死了。」戴品非最後说。他紧紧的抱著他,非常用力的力道,彷佛想将这个人狠狠的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肩头泛开一片湿热,小龟没有张开眼睛。他只是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个夏天,曾经有个少年困惑的舔著他的睫毛。林北在想你的眼泪是什麽味道。你没哭过吗?没。现在想起来,那个夏天已经距离他们那麽遥远。对不起、对不起。这次是我决定错过你。天亮的时候,戴品非已经穿好衣服。他就坐在床边看他,枕头旁边放著小龟的护照和机票。「你真的不走?」小龟只是微笑。「你还会寄雪给我吗?」「......林北寄坨屎给你。」戴品非恨恨咬牙。小龟笑了出来,妈的,戴品非却低头吻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