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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欧罗拉,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难道,你以为我借住在某个朋友家,我本身居无定所?肖邦刚要自辩,但欧罗拉用一句话将他残存的理智全数打散。他听见她说:“和我同居吧,反正我们是未婚夫妻不是吗?”*弗朗索瓦·彼颂,不,应该说弗里德里克·肖邦,直到被扶下马车,坐在他熟的不能再熟的欧罗拉家的沙发上时,还觉得他置身在虚幻里。他绝对是被森林妖精诱惑,偏离他本该前行的道路了——和心爱的人光明正大的住在一起,这诱惑他根本没办法拒绝。不,是欧罗拉根本没给他拒绝的机会。指挥老亨利收罗他的衣物,留下打扫干净公寓后来新地址,她会给忠实的老仆人留个房间。她则架着他,趁他刚刚恢复些行动力,便不由分说地把他脱到了这里。“欧罗拉,你说什么?我的神啊,小姐,你到底想做什么?”“嬷嬷,我很认真,弗朗索瓦从今天起就是这一家的新成员啦,房间就在我隔壁。”“你、你怎么能?你忘记淑女准则了吗?”“亲爱的嬷嬷,未婚夫妻为什么不能住一起呢,相互照顾我觉得很便利——再说,房租还是他给的。反正家里空房间多的很,多一个人就不冷清啦。”“这不是房间不房间的问题,小姐……请让我喘口气……多一个人,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增加开支吗,嬷嬷?我觉得这不是问题。”“这不是问题?”“对,大不了,我养他!”作者有话要说: 请你们安心,我的身体没有出什么太大的毛病。我今天已经感觉手指灵活些了,但因为休息过,脑子一下子回不到正常速度,码字好像更慢了。谢谢你们的关心,我身体失去知觉和健康应该没什么关系,是情绪引起的应激反应——可能当时昏过去会更好,那样我就不会有这种怎么想动都动不了的体验了。不过都已经过去,估计没什么大碍啦。这里希望你们每一天都能开开心心的,照顾好自己,永远都不要又超出身体承受范围的情绪。爱你们,晚安。对了,今天的章节简介,在音乐领域是无懈可击的。但在这篇文里,这大概是句反意的调侃。和善的微笑.jpg*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寒栖1个;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寧君1个;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珞烟、冷钰黎栊、月染羽、东暮西朝、xgbsdg、wlw、_payne?、玉鱼瑜煜虞、秋霖、风信子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贰赋棠、秋霖30瓶;晓20瓶;苏打水123、桓越、揽茝10瓶;ql维、南客忘归、shadoau、不朽。、biubiubiu、海风风光光、八字经1瓶。第42章Scherzo·Op.42【他的秘密】“对,大不了,我养他。”欧罗拉的回答如同钟楼上的钟声,清晰地在空气中回荡。佩蒂特突然说不出话来,她的眼中隐隐有着水光。这是十八年来,她第一次见到这么固执的小姐。不,或许,从她带着欧罗拉去往德累斯顿的那刻起,所有的事情都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正如老爷和夫人的故去,可以缅怀,却永远都回不到曾经。“抱歉,嬷嬷,我不该这样跟你说话。”佩蒂特被一个温暖又轻柔的拥抱环住,在欧罗拉看不见的地方,眼眶微红。她不知是否因为年纪大了,越发受不得委屈,不听话的小姐,总能触及她的怒气,却又轻易让她心软。“嬷嬷,你在就在楼下休息,我去收拾弗朗索瓦的房间。“我想好了,我就该这么做。不管有什么等着我,我都不怕。“因为你和他,都是我的勇气。我没法对你们置之不理。”只有柔声撒娇、诚心道歉的欧罗拉,才会让佩蒂特有种正在重温曾经岁月的错觉。早就已经不一样了。从欧罗拉逃离死神的锁链睁开眼时,佩蒂特便知道,“她们”是不一样的。即使这个她也会使着和过去一样的小把戏,却比记忆中的小姐更坚定自信,绝不轻易妥协。一直以来,沉在梦里不愿醒来的,或许只有自己吧。“你真的想好了吗,欧罗拉?”“是的,嬷嬷。我们会每一天都比昨天更好。”清越话音里的希冀真叫人心生向往。长者拍了拍少女的背,闭眼轻轻回应她后,便结束了这个拥抱。佩蒂特收拾好自己的神情,重新变回那个教导嬷嬷,却不再反对欧罗拉的决定。“那就动动你的腿,欧罗拉,还在这里磨蹭什么,去做你该做的事。”“!”突然肃穆起来的佩蒂特,厉声指挥着欧罗拉的行动。少女见好就收,眨眨眼行个礼后便飞身上楼。不一会,长者的视线像利剑般径直落向沙发,某个青年被激的勉力直起身子,重温早已消失的恶寒。“弗朗索瓦·彼颂先生,让您见笑了。只怪这孩子一开始没跟我打个招呼,就做了这么大的决定——请允许刻薄古板的老人家,宣泄一番她内心的惊诧。日安,祝您在这里早日康复,我去给您准备茶水。”“……”*肖邦现在十分后悔,为什么一大早他就丢掉了自己的脑子。或许是他才从病痛中醒来,又或许是在安静街5号的经历已经超出他的认知,以至于他在懵懵懂懂、满世界都在晕眩的状态下,被未婚妻小姐顺手就牵走了。外面吃起来像糖的,里面可能裹着毒药;海妖的歌声悦耳,但一沉迷便永远迷失自我。小山雀的诱惑,可以“害得”刺猬失足,像只皮球般滚下山坡。现在整个客厅除了他再无任何人在,孤苦伶仃的肖邦先生小小地打了个冷颤。他环抱住自己,小心翼翼地微微往向阳的方向挪了几寸。搭配他大病初愈的苍白脸色,显得无害乖巧又可怜。透过落地窗投射到沙发边的阳光,总算让他再次体会到温暖的味道。青年放下手臂,放松身体,开始调动他迟钝的思维,回顾方才欧罗拉和佩蒂特的对话。一声无奈的叹气,全音符的时值长度。肖邦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除了弹琴和常年作曲留下的薄茧外,这双手几乎没有其他痕迹——或许说它是双养尊处优的手,一点也不为过。她们两个是怎么看出来,自己可能经济困难、需要照顾扶持呢?青年自认为工作还算勤勉,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