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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寒气又重,您注意些身子。”元宝把汤放到他身边,“奴才先下去与苏公公说会儿话。”柳清言蓦地心里一暖,果然是孩子没白捡,将自己照顾得倒是好。从柜子里找了包药粉,往袖子里一放,喝了半碗鸡汤,理了理衣服,往外走去。苏文全和元宝其实没什么要说的,元宝不过是知道自家大人不想瞧见苏文全,所以就自告奋勇地出来以说话为由拦着他不让他进去找柳清言。苏文全见柳清言出来了,弯腰行礼,“严大人,皇上让奴才请您进宫一趟。”说完意义不明的上下打量了柳清言一眼,“大人现在身体如何?”柳清言微微颔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既如此,本官现在就与公公一起去就是。”说完回头吩咐一下元宝,“晚上就别守夜了,早些睡吧。”元宝点头,还有些担心地看柳清言,见柳清言对他微微一笑,只好点头,“大人放心便是。”柳清言和苏文全上了马车,手里攥着药粉,心下思忖,不知道那算命的半瞎子给自己的药有没有用。却说那与西边蛮族最近交好的程穆泽,今日特意在渡头租了画舫,在船上与人一起喝酒聊天,还特意找了些“才子佳人”过来作伴,很是风雅。酒过三巡正是酣时,程穆泽笑着道:“听闻那白夏小国,前几日刚刚被三王子您手下的大将给攻陷了?”那三王子笑而不语,点点头。“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本殿再敬三王子一杯!”程穆泽举杯,与那三王子一碰,二人都一饮而尽。那已经喝得有七分醉意的三王子,举起酒杯懒洋洋地打了个酒嗝,“我们蛮族,与你们大周,嗝……一向交好,近来边关也甚是太平,再加上有大皇子的鼎力相助,蛮族的内乱自然是不再话下,到时候本王是蛮族的王,大皇子你便是大周的皇帝,这样一来,”三王子端着酒跌跌撞撞走到程穆泽身边,搭上他的肩膀,“大周与我蛮族便是世代交好,到时百姓安居乐业,也不枉我等费了如此多的心思啊!”说完就要仰头干了酒,却没有站稳一个趔趄往旁边倒了一下,幸而旁边的随侍及时扶了一下,这才没摔着,手里的酒杯却没拿住,“哐当——”一声摔了个粉碎。一旁的程穆泽嗤笑一声,心里道一句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倒是被你说得冠冕堂皇,若不是要借着你蛮族的兵马去搅一搅浑水,自己又怎么乐意去和这样土匪一样的人合作!然而嘴上却极是关切,“三王子可要小心些!”一面伸手去扶他一把,“三王子所言甚是,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本殿与三王子真是相逢恨晚,今夜必得要一醉方休啊!”“那是那是!来,继续喝!”三王子斜着身子坐下,举起酒杯继续。夜色渐深,今夜无风无月,天色显得都要比往日里暗些。渡口那处挂着灯笼,映着画舫里的人影昏黄的投在薄如蝉翼的窗纸上。魑魅魍魉俱显。柳清言趁着给恒德帝倒酒的时候将药粉洒了进去,哄着恒德帝喝了几杯酒,结果这恒德帝似乎今晚格外的急性子,在柳清言给他递过第四杯酒时,伸手拦开“怎么,我们阿青是害羞了?”柳清言脸上适时一红,“皇上……”恒德帝猛地将他抱起,放在了床上,整个人便欺身而上,在柳清言的脖颈处不住地吻。柳清言心里忍者,放在恒德帝背上的貌似迎合的双手慢慢挪到他的后颈处,脑中止不住地在想该如何是好,不是没想过今天这样的处境,也做过无数次的自我安慰,到头来身体抗拒得远比大脑厉害得多。脑海里一闪而过是程穆之的脸。柳清言有些恼,正在想着要不要将手中的银针插入恒德帝脑后那处xue位时,又有些纠结,毕竟这样做第二日恒德帝只要一醒,那他这几年里费尽心思要来接近他,所有的计策,便都毁于一旦。这半瞎子给的药果真是骗自己的!正当柳清言忍无可忍时,却突然发现埋在自己脖颈处的恒德帝突然不动了,再掉头一看,已经是彻底昏睡过去了。柳清言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恒德帝,在一旁坐着大口大口地喘气。好歹是晕过去了。看样子是药放得少了,药效才散得这么迟。这药是那半瞎子一个月前突然给他送过来的,说是人吃了会在昏睡中做梦,梦里便都是那些□□之事。而醒来以后也会自觉身体疲乏,仿佛真有此事一般。柳清言看了一眼恒德帝睡梦中红得有些异常的脸色,眉头皱了皱,希望有用吧……还是那句话,能再迟些,便再迟些吧。可自己又哪里还有干净的地方?第76章第七十一章柳清言眉间愁绪难消,又怕恒德帝突然醒来,干脆坐在床边坐了一夜。天要蒙蒙亮时,才突然反应过来,是不是该把自己身上弄出点东西来?便自己扯了一大半的衣服,在小腹处猛地掐了一下,下手有些狠了,他自己倒是疼得眼泪花都出来了。脖子里头,后背能够着的地方,大腿内侧,都掐了些印子出来。他本身皮子就白,这样一看倒真像受了什么凌虐一般。这一顿猛掐下来,他自己疼得不轻,眼睛通红。得,这下更像了。又犹豫了一会儿,闭着眼睛将恒德帝的衣服褪去,将他半盖在了被子里头,自己抱过另一床被子,将自己裹了个厚实。身子碰到舒适的锦缎,一夜未眠的柳清言终于是浓厚的困意袭来,闭了眼睛沉沉睡去。梦中也并不安稳。竟是梦见许久未见的父亲。柳胤筳站在离他有些远的地方,面容看不太清,只是瞧着轮廓。他自己快步走了几步,口中急切地唤了一声,“父亲!”可是他走得越快,柳胤筳便离他越远。他终于停下时,耳边却恍惚听得一句话,“你若要这样为柳家正名陈冤,我宁可柳家没有你这样的后人!”仿若晴天霹雳。柳清言浑身一个哆嗦,泪眼朦胧的醒过来。“呕——”趴在床边一个劲儿地干呕,“咳咳——”一旁候着的苏文全连忙上来给他拍了拍后背,口中道:“大人这是怎么了?”一边招呼旁边其他的宫女端了热茶来给他漱口。热水入口,柳清言勉勉强强地清醒过来。他自己睡得有些不知天时,靠在垫子上缓了一会儿道:“什么时辰了?”“过了辰时一刻,”一旁的苏文全答道,“皇上刚刚上朝去了,特意吩咐了奴才,说您昨晚劳累,今日早朝可免。”一边的宫女拿了干净的衣服,另外几个宫女似乎是在给他准备早膳,苏文全今天也难得的没跟在恒德帝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