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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10批数量不等的苯酚,总的货物交易金额近80万美元,交易的数量是大了些,但是苯酚既能用于民用,也能用于制造化学武器,当地政府并没有掌握这批苯酚的去向,他们无法证明这批苯酚被用于制造化学武器,仅这一点就能使格林伯格公司立于不败之地。沐流尘翻看着备忘录,他找到了几份负平生和当时主审这个案子的费里德法官的通信副件,三个月前,他们几乎成功地使当地法院撤销了这个案子,但是随即费里德法官被撤换了,这个案子再次被提了出来,现在离正式庭审只剩下不到三周的时间。事情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沐流尘无意识地轻轻咬着自己的指甲。在摊开在他面前的格林伯格一案的背面,还有什么他没有掌握的情况……“咖啡。”四无君说。他只穿着一件白色的裕泡。在白天那样激烈的zuoai之后,他们都没有力气再穿好衣服出门去吃饭。四无君将咖啡放在桌角,在沐流尘的身边坐下,听见他小声嘀咕了一声谢谢。四无君微微皱了皱眉,将他的手从唇边拉开,他没有想到沐流尘在那么多年之后还保留了这个坏习惯,“饿了的话也不用啃手指,”他说,“外卖已经送来了,要吃么?”看到沐流尘不吭声地盯着桌上的备忘录,轻轻摇了摇头,四无君不再理他,径自走进厨房,拣了些清淡的食物盛在碟子里,用筷子夹了,极耐心的一点一点的喂他。四无君对自己竟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感到奇怪,格林伯格的案子已经火烧眉毛,他最好现在就坐到沐流尘的对面,和他一起商量对策,但是看着沐流尘一边躇着眉思考,一边有些茫然地张开嘴,接住他送到嘴边的食物,小口小口地咀嚼着,四无君竟有些心定的感觉。自己是不是有些太过依赖沐流尘了……四无君心想,这对他可不是一件好事。但是换一个角度想,如果沐流尘值得信赖的话,又有什么不可以呢?他信赖沐流尘。“够了,四无……唔……”沐流尘想扭过头去,避开递到唇边的食物,但是这次拿着食物的是四无君的手指。用另一只手轻轻扣住沐流尘的后脑,四无君用手指将剥好的柳橙推送入微启的唇瓣,“餐后甜点。”四无君微笑着说,空气中弥漫着橙子的甜香,沐流尘有些不情愿地咽下食物,小小地瞪了他一眼。他正急于要开口和他说话。四无君笑了起来,故意将手指也伸入那两片柔软的唇瓣之间,抵着红润的舌尖,轻轻翻搅着。从指尖传来湿润温热的触感,有些粗糙的指腹在柔嫩的嘴唇上微微摩擦着,无法吞咽的津液形成透明的水滴,顺着手指慢慢滑落掌心的同时,四无君感到了从自己的小腹间升起的热流。他望向沐流尘,他的双颊染上了红晕,被手指厮磨的唇微微红肿着,吐出有些急促的小小的喘息声。望向自己的双眸迷蒙了水光,从那里面四无君读到了同样的欲望。“唔嗯……”无法发出完整的音节,沐流尘只能指了指桌上摊开的案卷,他们同时望向摊了一桌的印刷品,一起叹了口气。“好吧。”四无君说,他有些恋恋不舍的撤出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你要问些什么?关于格林伯格的所有文件都已经全在这儿了。”“这个案子背后的东西。”沐流尘说,“四无,如果你要我负责这个案子,你不应该对我有所隐瞒。”“你不需要出庭,只是提供参考意见即可。”四无君说,看了沐流尘一眼。他并不是天岳的人,他不应向他透露更多的情况……四无君在内心斟酌着。看着沐流尘,四无君发现其实从一开始,他就不想让他卷进来。有一阵子迟疑的沉默,然后沐流尘笑了笑,“你可以信任我,”他淡淡的说,“作为律师,我有义务对我的当事人的一切保密,即使警察也不能令我开口,关于这一特殊权利你应该知道。”“我并非不信任你……”四无君说,他看着沐流尘,他直视着他的眼睛,安静地等待他说下去。“好吧。”四无君说,他叹了口气,“我们不能让这个案子上法庭。”他向沐流尘解释了格林伯格一案背后的情况:南部原本是Z社的势力范围,他们在那里通过与NEK工程私有公司的合作,从事非法的武器买卖。NEK与许多国家的军方和反政府武装都有着密切的关系,他们收购同时也出售各种武器配件和原材料,包括苯酚等制作化学武器的原料。大约三年前天岳开始介入南部的武器买卖,他们在南部的港口城市德玛建立了格林伯格公司。他们收买了费里德大法官,通过他在当地的影响力取得经营许可,然后他们与NEK合作,一点点挤掉Z社在南部的武器买卖中所占的份额。六个月前,他们听到风声,NEK决定结束与Z社的合作,转而将南部的全部份额交给天岳。然后就是关于格林伯格公司非法进口武器原料、提供虚假的报关证明和其他假材料的指控。三个月前,当负平生通过费里德大法官的关系,几乎撤销了这个案子的时候,发生了那起车祸,随即费里德大法官本人也被撤换。Z社动用了他们在当地政府的关系,现在主审这个案子的杰斐逊法官很明显是天岳的敌人。“那么,这些苯酚的确是用来制造化学武器的。”沐流尘说着,他微微皱了皱形状姣好的眉。“没错。不然你以为价值80万美元的苯酚是用来干什么的?”四无君笑了起来,“但那是NEK的事情。当地政府无法从格林伯格那里追查到苯酚的用途。这就是与NEK合作的好处。当然,如果他们需要F-14配件,我也能够搞到。因此他们才放弃了Z社,转而与天岳合作。”他有些自负地说道。沐流尘轻轻摇了摇头,这个案子背后的东西令他感到不舒服,“那么你的难题是什么?”他问道,“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案子并非没有胜诉的可能性。”尽管在被对方收买的法官面前,这样的可能性非常渺茫,但并非完全没有希望。“这不是关键。”四无君说,“一旦进入正式审理,当地政府将扣压格林伯格公司的经营许可,这样NEK就不得不放弃天岳,回头与Z社合作。”“我们听到风声,杰斐逊法官已经得到明确指示,不管胜诉与否,都要尽量拖延庭审的时间。”四无君补充道。沐流尘点了点头,这并非没有可能,他所知道的最长的庭审时间是659天,至今还没有人打破这个记录。“所以你想要的是撤销这个案子。”“或者能拖则拖,”四无君说,“直到当地政府自动撤销格林伯格一案。”“离开庭的时间太近了,”沐流尘说,他想了一会儿,“四无,你应该知道,”他斟酌着,慢慢地说道,“如果当事人的律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