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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他帮人帮到底,促成这个案子。他沉思半晌,才回答:“这事儿有点棘手,我在里面呆了好几年,许多最新的材料都不清楚。”李香山对自己的过去直言不讳,事实上,就算他不说,小刘肯定也早把这事儿跟东子交代清楚了。三个人都沉默,气氛一时尴尬。“这样,我回去查些资料,先定下几种备选。但是这类大型机器在投入生产之前一定要反复试验,需要大量材料和装备,你看这个周末能不能给我预备一间实验室?到时候需要模拟制作几个重要零件,还得测量工件载荷,任务很重。”这个结果是他们求之不得的,虽然还要再等,总比杳无音讯要好。既然香山已经点头,事情就算成功了一半。最后三个人商量好,周五晚上再联系。香山回到家,一口气还没喘上来,就听到敲门声。大概天气热了,天天急躁得很,冲着大门就嚷起来,末了还堵着门,忧郁地哼哼。香山绕过它开了门,来人胸前挂着工作证,冲香山笑:“李香山先生吗?”香山点头:“我是,二位这是?”年纪稍长的中年男人一边打量屋内情况,一边迈步进来。天天一直盯他看呢,这时候冲上去拽住裤脚就往外拖:“管管你这狗,又凶又丑。”香山抱住天天往角落里一放,又叮嘱它不准再跑出来惹事,小家伙很不高兴,抱着自己的尾巴没精打采趴地上。等到另一位小年轻也进屋,中年人才开口:“我们是拆迁办的,今天就是来大概记录一下情况。这不是要拆了,过几天正式测量面积,既然委托人把这事儿交给咱们,就不能让违建、钉子户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发生,您说是不是?”香山听得心凉:“不是十月才拆?”“哪里,十月这一片儿都要完工。”9、纷扰...李香山本来以为至少有2个多月的时间给他过渡,没料到事情这么紧迫,不由皱眉。中年人将屋里打量够了,才挤出点笑说:“你这屋子挺小的连上外面搭的卫生间,恐怕40平米都不到吧?”香山点头:“是祖屋,以前人对住不讲究,一直将就到现在。”小年轻拿笔一边记录一边听他们说话,顺便用手摸了摸墙,看清楚房屋材质。“有几点得跟您说清楚,第一,外面那间是后搭的,不能算在正屋里,我们会给您折点钱。第二,您这房子年代太久,我说句不中听的话,差不多要算危房了,肯定不会给您多高的价钱。我劝您早点签了协议,选个好房号才是正经。最后,给您说一点我听来的消息,您听了好早做打算。”李香山知道多说无益,只好应他:“您请说。”“这房子是建在市区的,好事儿啊。要不是急着征用这块地,人家公司也不会把你们安置到那边,反正住户也不多,人家销售余下的房源也足够了。不过您这里的面积,最小的户型也拿不下来,这就是个问题。我刚才也说了,市中心的房子,贴补的话,不是一笔小数目。”香山当然明白,事实上他早就想到这一点。原打算这段过渡时间住厂里,但是只能解一时之急,房子至少要贴补20平米。他从牢里出来这两年,除了给母亲交疗养院的费用,余下的连间厕所都买不起。“我知道,我会尽快想办法,劳烦您了。”香山起身,中年人边往门口走,边说道:“人家公司说了,优先拆迁者奖励3万块,你考虑考虑,留下来捞不着好处,不如先走得了。”两个人走后,香山走到角落里,摸摸萨摩的脑袋:“要搬家了。”天天蹭他的手,一双漂亮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乖孩子,我走到哪儿都要把你带上。”李香山连着去了两天市图书馆,该查的资料也都算齐全,心里有了底。晚上趁着带天天散步的空当,把要准备的几样材料都写好了交给小刘,让他通知东子,着手准备。何平进顾汐办公室前犹豫片刻,很久才抬手敲门:“进。”顾汐正埋头处理文件,看到是他,倒是有点惊讶:“你不在工业园,连个电话也没打给我就过来了,有急事?”何平向来务实,就和盘托出了:“顾先生,刚得到的消息,翔宇集团的资金一直有问题,除非银行愿意大手笔贷款,否则根本无法独立完成新品上市的计划。”顾汐笑了:“他们不会愿意跟顾氏合作,老字号总觉得自己硬气,我们处处压制他们,他们只会把所有砝码都放在银行那边。”何平看顾汐脸上虽然无波无澜,但口气太平静,显然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就顺着他的意思继续说下去:“他们的设计图虽然好,但是选材还没定。”顾汐抬头望向何平,微笑着问:“这么说是我高看了他们材料没定,一切都是零,设计得再好也不能投入生产。”何平试探着问:“您的意思是......”“收购,用IAC的名义。”IAC集团是顾汐几年前在国外注册的一家公司,董事法人俱全,不过顾汐是幕后老板,拥有绝对的控股权。当时注册公司的目的,主要是外商在国内投资有诸多便利,遇到类似翔宇的事情,就更显出优势。翔宇未必肯跟顾氏合作,当然银行最会见风使舵,不用顾汐出面也知道怎么做,走投无路,遇到外商收购,只会优先考虑。要不是为了站在暗处的那个人,他也不必绕这么大的弯。雾气缭绕的浴池里,只有顾汐一个人,泡了半天温泉,心绪才平静下来。这是近郊,他的私人会所,王经理对周遭人关照一番后,才低下身子问他:“顾先生,新来了一对孪生兄弟,特别漂亮,已经做过全面检查了,也调教了一周,您看现在是不是让他们进来伺候着?”顾汐不说话,依旧闭目,王经理以为他默许了,刚要出门叫人进来,顾汐厉声道:“等等。”王经理很少听他这么凌厉说话,平时再不高兴,顶多语调冰冷。脑袋里的东西转了好几转,最后战战兢兢道:“先生,白飞那件事我没告诉您,是我疏忽了。”顾汐沉声问:“哪个白飞?”王经理更尴尬:“姓白的那孩子,去年您挺喜欢,还带出去几次。”顾汐冷笑:“你先说什么事。”“前些日子,这孩子跟人在外面闹事,把对方打得挺严重。立刻就给抓进去了,局子里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