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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灯沐浴过后,突然问他,“想不可以想出去散散步?”席灯愣了下,“我可以出去吗?”席祖临用梳子轻轻地梳着对方的头发,“可以,我带你去出去逛逛。”等席灯从暗室里出来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不敢置信的神情,席祖临看了,浅笑了下,便轻轻拥着对方往外走,“现在是晚上,我已经让所有宫人今夜不得出自己的屋子,所以你可以尽情地逛一逛。”席灯抬头看了下天上的明月,他发现外面天气转凉了,似乎已经步入了秋天。席祖临拥着席灯慢慢地走,而一只手一直放在席灯的肚子前面,似乎怕有东西撞到他的肚子。“等中秋节到了,我带你出宫去看花灯好不好?”席祖临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等孩子出生了,我们就带着他下一趟江南。”席灯张了张口,最后还是闭上了嘴,而席祖临似乎也不需要他回答,“也不知道肚子是男是女,不过早点起好名字吧。我想了两个,男孩叫席正霖,女孩就叫席尔琅。”他转头看向席灯,“若是男孩,虽然他长大之后不能继承皇位,但是我能让他当一辈子闲散王爷,一辈子无忧无虑,若是女儿,便当我大关朝最尊贵的公主,嗯,一个驸马爷怎么够?一次性招五六个吧,把状元到探花郎全部给抬进公主府上。”席灯垂下眼,席祖临突然收回拥着席灯的手,转为牵住席灯的手,与他十指紧扣,“走吧,御花园移植了不少新品种的花,去看看吧。”回去之后,席祖临突然抱住了席灯,眼神异常温柔,“你也为我生一个好不好?生个男孩,他就可以继承皇位了。”席灯沉默了下,最后把头轻轻地靠在了席祖临的肩膀上,席祖临一下子就笑了,他亲了下席的头发,“睡吧。”———席祖临脸上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看着跪在他面前的人,“白乐怎么样了?”他面前的人跟席灯长得一模一样,是那个替身,那个替身闻言,“我派人给白乐送了药,听探子来报,白乐听说是我赏赐的,便立刻用了。”席祖临轻笑一声,“真是愚蠢。”他还待说什么,眼睛突然看向一个巨大花瓶后面,“出来!”一个小身影慢吞吞地从花瓶后面出来,原来是周慎轩,他先是怯生生地看了席祖临一眼,然后立刻跑了过去,跪在那个替身旁边,“坏叔叔,你不要罚叔叔,叔叔不是故意做错事的。”席祖临似笑非笑看他一眼,“你知道他做了什么错事?”“叔叔是好人,不是故意杀人的。”周慎轩扁了扁嘴。替身突然冷笑一声,转身就给周慎轩打了一巴掌,“我最讨厌你这种小孩子。”他下手极重,周慎轩半张脸立刻肿起来了,“滚出去,要不然连你一起杀了。”周慎轩眼泪立刻就掉下来了,咬着唇爬起来,用着两条小短腿往外跑。但是他不仅仅是跑到殿外,他往四周看了看,每日清晨都有负责采买物资的公公出宫,他要出宫,周慎轩握了握拳,他就知道那个人不是叔叔。席祖临看到周慎轩往外跑了,皱了皱眉,替身看到了,便说:“那个臭小孩要杀了吗?”席祖临沉默了下,“算了,不过是一个孩子,你下去吧。”替身便立刻下去了。席祖临一个人在偌大的宫殿里,他轻轻哼着一句话,“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已入骨。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半个月之后,席祖临正拿着一件衣服站在席灯面前,“穿这件好看。”席灯翻了个白眼,“不喜欢。”“这件哪里不好看了?”席祖临低头看了下衣服,“多好看。”“可是这是一件女裳。”席灯愤愤道。“你以后还要穿皇后的宫服,现在不过穿一件普通女裳怎么了?”席祖临眼里带上几分笑意。“不行,我不穿。”席灯转身就要走,席祖临一把扯住,有点遗憾地看了下手里的衣服,其实他这件衣服挑了很久,他把衣服丢到一旁,“好吧,不穿,那先用膳吧,待会喝安胎药,昨日没喝,今天喝两碗。”席灯眼睛微微瞪大,却直接被席祖临拉去桌前了。席祖临半抱着着席灯,低头给席灯的腿按摩了,最近席灯的腿浮肿了许多,有时候会酸疼得夜里睡不着,席祖临有次半夜发现席灯翻来覆去睡不着才知道,然后他便特意问了太医,还问了摁哪些xue道。席灯的手勾在席祖临的脖子上,突然说:“我肚子里那个有五个月了吧。”“嗯。”席祖临抬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你帮我找个乳母。”席祖临愣了下,突然往席灯胸口看了一眼,席灯发现对方的视线,脸一下子就红了,“你在想什么?”席祖临闷笑了声,“好,小孩子的衣服也该备下了。”沐浴完之后,席祖临才把药端过来,席灯喝了一碗之后,完全受不了,“我不想喝了。”席祖临表情没有任何松动,“必须喝,不可以撒娇。”席灯皱了皱眉,仰头就喝,但是喝到一半,他就勾住了席祖临的脖子,把人拖了过来,把口里的药尽数喂了过去。席祖临挑眉,反而喧宾夺主,最后席灯舌尖都发麻了,才被放过。“剩下的半碗,别想再给我喝。”席祖临微微一笑,那张本来就极其漂亮的脸看上去更加艳如朝阳。席灯便吐出一口长气,才慢吞吞地把药喝完了,喝完,口里就立刻被塞了一颗蜜饯梅子,席灯含着梅子,默默地伸出两根手指,席祖临无言地摇头。喝完药之后,再休息下,差不多就该睡觉了。那个安胎药里最近又多加一味助眠的药,免得席灯夜里睡不好,席祖临由于喝了那个药,也有些困了,席灯比他睡得更早,一沾枕头就睡了过去。席祖临强忍睡意给轻轻地亲了席灯一下,眼神前所未有的温柔,“跟我在一起一辈子吧。”他牵住了席灯的手,十指紧扣,才渐渐睡去。席祖临是被疼醒的,他滚到了地上。孟秋鱼一把把脸上的黑布扯了下来,脸上有一条极长的伤疤,他冷笑一声,把剑从席祖临心口抽了出来。“很奇怪我没死吧,我小娘子在你手里,我怎么会死?”他眼神带上嘲讽,“不过,亲自被喜欢的人喂药,本来很开心吧,可是当你知道他喂药是为了你让你死呢?”白乐面无表情站在孟秋鱼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