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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当户对,可是岳州民风彪悍!离东京城的繁华又远得很!吴红霜以命相逼,硬生生的将这门亲事,推给了吴二姑娘。”“明面上来说,吴红霜闹出了这么一团乱子,吴夫人让她出京去躲避一段时日,等流言蜚语平息了,再回东京城来择婿。可没有想到,半道儿的,被土匪……被颜将军给掳到山上去了。”陈望书皱了皱眉头,这些事情,她也能够查到,她要问的,便是那暗地里的。“那明面下呢?”喜嬷嬷了迟疑了片刻,又看了一眼隔壁的屋子,重重的叹了口气。若是兰芝的身世曝光,不光她活不了,她家姑娘也活不了了。“具体的,老奴也不知晓。只知道,吴红霜在离开京城之前,的确有人往吴府里,送了一个,早就准备好了的路线图。并且还有一封密信。”“上头到底写了什么,就只有吴夫人同吴红霜自己个心里清楚了。”陈望书同颜玦对视了一眼,同他们想的一样,吴红霜被扈国公掳到山上去,那就是一个天大的骗局。吴红霜的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是早就安排好的。“嬷嬷说话不实诚呢!你家姑娘安插你进吴府,不就是等着这一回派上用场么?吴家的人,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晓你就是中间人……是以这一回,方才派了你来这里……”“当年你家姑娘是平王妃,若是平王登基,那她就是板上钉钉的皇后。嬷嬷在吴家自然也像是大佛一般被人供起……最近几年,日子不好过了吧……”“吴家派你来这里夺爵,不也是想着不白养着废物,你得拿出点诚意来,方才留得你……不让皇后的日子,更加不好过呢!”陈望书说着,垂了垂眸。官家贪花好色,宫中的后妃数不胜数。可像马车中的人,那般虚弱的,可没有几个。皇后嫡子有疾,她又一直没有生出第二个嫡子来,先前高妃强势,她连掌宫权都捏不稳,日子不可谓不艰难,当真快要油尽灯枯了。喜嬷嬷听到皇后两个字,眼眶一红,“就没有什么,是县主看不透的。”“我家姑娘那会儿还年轻,事事都听婆母的安排。”这就是说,当初是太后安排吴红霜上山的了。“为什么要瞄准我父亲,当时他不过是一介山匪?”颜玦忍不住开口问道。喜嬷嬷看了一眼颜玦,“不知道小将军有没有听说过渭南秦家?”颜玦刚要摇头,陈望书便抢在他前头说了话,“怎么没有听说过?渭南秦家祖上,那是出现过所向披靡的大将军的。当年先皇在世的时候,就有传言说,官家的黑羽卫大统领,当时就是出自渭南秦家的。”喜嬷嬷点了点头,“没有错。平王的母亲,也就是现在的太后,亦是出身渭南,她有幸见过秦家的人。后来有一回,在京城,撞见了乔庄进城的扈国公。”陈望书眯了眯眼睛,扈国公去临安城的话,未必不是去给她的祖父陈北送钥匙的,就是传说中的忘年交。“扈国公器宇不凡,一看就绝非池中之物。平王的母亲生疑,一查下去,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便想着派吴红霜,前去拉拢。”陈望书听着,冷笑出声,“嬷嬷不愧是平王府出来的人精……这说话避重就轻不说,还真假参半……听得人很是困顿。”喜嬷嬷一梗,咬了咬嘴唇。“县主,老奴说的句句都是实话。”陈望书站起了身来,一把抽出颜玦腰间的长剑,朝着大门口行去。喜嬷嬷顿时慌了神,一把抱住了陈望书的大腿,“县主,老奴错了。你想知道什么,老奴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这个人,很没有耐心。我既然知晓你说谎,那是因为,你说的这些事情,我一早就知晓了。甚至我知晓的,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多。”“颜玦的母亲,是谁害死的?”喜嬷嬷瞳孔猛的一缩,不敢置信的看向了陈望书,她想着,又看了看颜玦,松开了陈望书的腿,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她砰砰砰的磕了几个头,又拼命的摇起头来,“这个,老奴是真的不知。”第一七五章两处宝藏“老奴当年不过是平王妃的陪嫁之一,早早的就被派去了吴家,负责的只是传递消息。像是之前说的,太后给吴家的信,老奴就没有看过。”“那会儿老奴一直都在京城,小将军的母亲远在外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老奴当真是不知晓。但是……”喜嬷嬷的手紧了紧,“但是,小将军的母亲,在吴红霜离京的时候,并没有死。当时老奴偶然听到,吴老夫人劝解吴红霜,说扈国公极有可能就是当时的黑羽卫大统领。”“给黑羽卫大统领做妾,那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迟早要做人上人。”喜嬷嬷说着,偷偷的打量了一下陈望书,见她的脸上毫无波澜,心中不安起来。曾经的皇后,那也是厉害一时的人物,若非命不好,嫡子瘸了腿,生的女儿兰芝,又是个痴傻的……何至于这天下乃是高妃的?可皇后在十六岁的时候,城府之深,远不及眼前的这位陈二姑娘。她甚至还带着少女独有的rou脸颊,动起手来,却像是滴水不漏,像是厮杀了多年的老诰命。“你们派吴红霜去,都做了些什么?把你知道的,都说说。”喜嬷嬷听着陈望书没什么语调的话,却是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她并没有继续追问颜玦母亲的事。“县主有所不知,当年先皇好大喜功,不顾国库空虚,一心想要北伐。朝中大陈,对他不满的人很多。平王多次劝诫先皇,以和为贵……但是先皇不听。”陈望书点了点头,陈家人饱读诗书,以史为鉴,她长于祖父膝下,怎么可能不知晓这些。平王与先皇不和,多次在朝堂上争了个面红耳赤。但他不过是个太平王爷,一无实权,二无实差,委实不起眼,当时并没有很多人,把他放在眼中。然而,祖父陈北曾经给诸位皇亲卜卦,唯独平王,卜出来是大凶。先皇也格外的忌惮于他。现在想来,应该是那会儿,平王便早已经有了不臣之心,是以方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