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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便跑去了木樨族地躲避。在木樨族中,阮安照例卜卦。”……阮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对着墓室内诸位祖师爷拜了又拜。她从脖子上,取下了三枚铜钱,笑道,“早就听闻,在门中卜卦,格外的灵验。我今日倒是要试上一回。你瞧见那口棺材了么?祖师爷们都留了东西在这里,没有道理,我空手而来。一会儿,我也叫木樨族的族长,替我打一副棺材,选个好墓xue,也算是我替他们治好了疫病的答谢了。”阮安说着,摇了摇铜钱,“这头一卦,算你;第二卦算我。”第一卦,颜林乃是大吉,前程似锦。第二卦,阮安乃是大凶,四分五裂。“是什么?我就看不明白了,不是三个铜钱么?也能算出卦来?陈大人是这样,你也是这样,古古怪怪的。”阮安听着颜林的话,笑了笑,将铜钱仔细的串好了,又挂回了脖子上,“是好卦,这回小林哥你要得偿所愿,成为大陈的肱骨之臣了。”“我瞧敌人追得紧,不如咱们兵分两路。你带着布防图去东京,顺便把木樨族地的信物,交给他,就说我找到玄门所在了。”“而我去引开追兵,这里离大青山不是很远了。我轻功比你好,跑得快,又对蜀地十分的熟悉。若是打赢不容易,但是逃跑简直太容易了。”“你生得牛高马大的,太过扎眼。我一个小娘子,随便装个富家夫人,就蒙混过去了,反倒安全一些……”……“我这个人惯常粗心,年轻之时尤其如此。是以并没有察觉到阮安的异样。她说玄门中人,既然来了,得留下最宝贵的东西,不然对祖师爷不敬。”“当时我们身上,最珍贵的东西,便是布防图。于是,阮安在羊皮卷上复刻了一份布防图,又把我们之前去过的所有大墓,全都画了一遍,装得满满当当的,留在了木樨族地。”“阮安要同我分开,我没有同意,我们两个人一起上路,不久便遇到了前来接应我们的卢思威。当时青山寨上,卢思威同谭右军,乃是我的左膀右臂。”“当时追杀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厉害。离阮安临盆,也是越来越近。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我便把布防图,交给了卢思威,让他带着去东京。”“他是生面孔,那群人都是追着我们而去的,只要布防图进了京,我们青山寨就有指望了。当时阮安劝我,说卢思威天生反骨,容易背信弃义。”陈望书瞧着,都忍不住跟着信中伤感了起来。她恨不得再穿一次,拿着饭盒敲醒扈国公,你爹火眼金睛,一眼就瞧出你是个瓜儿子啊!她简直不忍心再看下去。卢思威同平王勾结,独吞了布防图。女郎中能掐会算,又疑心于他。他便使计,分离了两人,然后杀了女郎中阮安。阮安在临死之前,剖腹取子,生下了颜玦,那是相当的惨烈。后来才有了她爹陈清谏所说的,颜玦杀光卢家所有人,为母亲报仇的卢家堡惨案。“我赶到的时候。阮安已经死了,玦儿血淋淋的躺在一旁的草地上……阮安死在了林十一的杀招之下。不对,应该说,当时卢思威想要我认为,是林十一杀了阮安。”“我当时几乎发了狂,皮岭劝我,莫要中贼人jian计。林十一明明在东京城,像一个狗腿子一般,寸步不离开官家,又怎么可能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杀死阮安?青山寨所有的人,都在翘首以盼,我们磨快了屠刀,准备好了粮草,养肥了骏马,就等着去大杀八方。”“阮安不能白死,她最想看到收回燕云十六州,我又怎么会让他失望。可是,卢思威回来了,他说布防图已经交上去了,可宫中传来消息,说布防图乃是假的。”第三四五章惊天秘密(四)还是在那放哨的小楼上,还是颜林同皮岭对话,只是那栏杆上,已经没有了神采飞扬的女郎中!颜林伸出手来,擦了擦眼睛,虽然他的手背已经湿润了,但是他知晓,自己已经处在烈火中,他心中的愤怒简直像是被压抑地岩浆,就要迸发出来。他同皮岭,为了“忠诚”二字,放弃了大好的前程,半人不鬼的过了这么多年。女郎中拿自己的命,换来的布防图,宫中那人,轻飘飘的就来了三个字,是假的。怎么会是假的呢?女郎中心思细腻,生怕燕灏中了齐人的诡计,故意让他们偷走假的布防图,到时候来个瓮中捉鳖。是以,他们拿到布防图之后,悄悄地验证过好几处,都是真的。他们视为天的事,在官家眼中,是不是像宫妃的薄纱一般,轻飘飘的呢……“官家定是听信了小人谗言,指不定咱们的身份暴露了,有人故意要对我们青山寨下手……”皮岭着急的说着,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能听见了。颜林看了看以前女郎中坐着的地方,轻轻地说道,“你已经知道了吧,林十一那日,的确是不在京城。”皮岭身子一僵,随即嚎啕大哭起来。“我们对官家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我们每年做那损阴德的事,供给东京的宝藏,不输税收。我们……官家有什么理由要派林十一杀掉女郎中?”“明明这么多年,收复燕云十六州的梦,就在眼前了。他却是不发兵,却是要说布防图是假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为什么?”皮岭一边哭,一边问着,却又是自己回答了起来。“官家初初登基,自是需要有明确的主张,方能在朝堂立足。收复十六州,是我陈人夙愿。大陈积弱,先皇守成。官家如此强硬,谁不振奋?”“可怜我等当了真,小皇帝不过是想口中说说,坐稳那个位置罢了。人家想要的只是国库丰盈,也就只有我们,还等着吹响的号角,冰封的铁骑!”“叶公好龙,叶公好龙啊!机会就在眼前,孰人又敢呢?颜林,我只恨,只恨我们青山寨人太少,只恨我们把那金银交,要不然的话……”“皮某这颗脑袋,便是丢,那也要丢在战场上啊……颜林,我恨啊!”等哭了好一会儿,他才擦干了眼泪,又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