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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二房吗?她小心翼翼地插进室友的话题:“纯纯,你和男朋友住哪啊?”纯纯说:“我们住民宿,一间不贵,平均下来比酒店便宜多了。”叶以云关心的不是价钱:“一起住?”纯纯:“对啊,难不成分开住啊?”叶以云:“……”她对着和傅青竹的聊天界面,过好一会儿,才慢慢打字:二房吗?不订一房吗?毕竟是陌生的城市……傅青竹回得很快:对,是我没考虑到,以防万一,我们一房吧。叶以云小小提起一口气,只看傅青竹再发过来的链接,赫然写着:大床房双床。叶以云:“……”她总不至于再问纯纯他们是不是分开睡,问多了,她自己也羞耻,她想想,还是自己想太多,傅青竹这样做,没毛病呀。纯纯去旅游后,宿舍也有一个妹子先回家,叶以云和傅青竹是在一月的第五天出去的,坐飞机。叶以云偷偷拿出计算机,对着软件显示的票价,叠加起来。她心里暗喊一声,不得了了,在一起一学期,她就花傅青竹好多钱,傅青竹没有家庭后盾,他的钱都是他挣来的。她正要和傅青竹商量,以后尽量AA时,发现傅青竹睡着了。他眼底下有点乌青,微微歪着头,空姐还贴心地询问需要毛毯不,叶以云点头,拿过毛毯,给他盖上。她盯着傅青竹的侧脸,有点出神。其实,傅青竹一直很忙,听说他参加某个软件开发,但在她提出出来旅游时,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叶以云突然有点后悔,他这么累,她好像很不懂事。下飞机时,已经是晚上,叶以云抢着拎自己的行李箱,两人在定下的酒店入住。这个大床房很好,有一大面落地窗,朝落地窗外看出去,是青市的夜景,楼房群立,星星明灯,不远处有高架桥,上面车来车往,远远望去,璀璨得像地面银河。当然,两张床也很大。叶以云不知道自己是魔怔了还是怎么,总是在关注奇怪的东西。她放下行李,主动拿出衣服,也帮傅青竹拿出他的衣服,她犹豫一下,问他:“我先去洗澡啦?”傅青竹应了声,打开笔记本电脑,看来是有事。等叶以云洗完澡,傅青竹还在看电脑,他熟练地cao纵着笔记本电脑的触控鼠标,一会儿敲敲键盘,一会儿陷入沉思。这样的傅青竹,好像个社会精英,他们明明是同龄人,但傅青竹半点没有学生气,对叶以云来说,这样的他有一点点陌生。她不敢出声,小心翼翼爬到自己床上。过了半小时,傅青竹还在工作,叶以云小声提醒:“先去洗个澡?”他回过神,闭上眼,手指在眼眶附近刮了刮,许久没说话,声音有点沙哑:“嗯,现在去。”说着,他把电脑放下,打开手机,与他合作的伙伴连语音,好像是他们一起开发的软件,遇到什么问题。就连在洗澡的时候,这个电话都没挂断。叶以云大气不敢喘一口,生怕影响他工作。她突然觉得,他们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以前这种感觉不强烈,可是现在,看着傅青竹忙碌的身影,她后知后觉。就像,傅青竹本来就该这么忙,他只是稍微停顿脚步,陪她谈一场名义上的恋爱,所以,他分不出更多心神去考虑别的风花雪月。比如接吻。叶以云发现,她果然还是很在意。他们之间,真的不太像情侣,就像玩一个小游戏,加载卡在99%,而且一直卡在99%,让人心里焦躁。其实,叶以云脑海里一直有个猜想——他会不会只是因为同情她,才和她在一起的。不然为什么没有任何亲密的举动呢?她不能抑制自己乱想,傅青竹如果不迈出这第一步,那就由她来吧。也不是不行,既然是喜欢,何必计较那么多。过了会儿,傅青竹出来,他好像以为她睡着,关灯后,踩掉鞋子上的水珠,轻手轻脚地回到床上。叶以云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她翻身,小声唤:“傅青竹。”傅青竹声音低沉:“嗯。”叶以云礼貌询问:“我能去你床上吗?”傅青竹:“?”问这句话时,叶以云心里一方面羞耻极了,唾弃自己的行为,另一方面又很害怕,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心里很没底。可是,她讨厌患得患失的自己。既然要变成一个合格的大人,她要学会面对自己心理,她既然有疑虑,就不能总是憋着。要知道,所有误会,都是因为没有沟通。如果傅青竹真的不喜欢她,真的只是可怜她、同情她……叶以云渐渐捏住拳头。在她说完之后,她能明显察觉到,对面床上的身影僵住。一团黑漆漆的,他没有回声。可谓是恶胆向边生,叶以云自作主张站起来,两三步的距离,她跨到傅青竹床上,屈着膝盖,在他床上留下一个凹痕。距离一近,她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是旅行装的沐浴露的简单香味。借着窗外的灯光,叶以云盯着傅青竹。房间有暖气,他靠在床头,穿着简单的黑色短袖,刚洗完澡,浑身还带着水汽,更衬得眉宇湿润。见他肩膀有点僵硬,本来要去拿手机的手,停留在半空。叶以云紧紧攥着自己的手。她好像听到死神宣判自己的死期,自己的声音变得格外冷静:“傅青竹,如果你是同情我,选择答应我,你可以告诉我。”“其实我没有关系的,但我不想,”她艰难地停了停,“不想让我们难堪。”傅青竹这才反应过来,他嘴唇微动:“同情?”他放下手,问:“等等,你觉得我同情你,才和你在一起?”听他反问,叶以云微微抬眼看他。“我要是同情心这么泛滥,”傅青竹揉了揉额头,语气又无奈又好笑,“我怎么不去做公益慈善,跟每个和我告白过的女孩都在一起?”叶以云微微睁大眼睛。骤然得到这个答案,比当时听到他说喜欢,还要让叶以云安心,一鼓作气,她脱口而出:“那我们怎么连接吻都没有?”房间里一片昏暗,因为没有拉窗帘,只有窗外荧荧灯火微弱的光线,不是很明显,但在叶以云问完这句话,她发现,傅青竹目光闪烁。一抹别样的颜色,从他的耳尖蔓延开。因为头发短,盖不住耳朵,根本藏不住多少情绪。他的耳朵会说话一样,慢慢的,把少年的心思悄悄说出来。叶以云:“……”她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