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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过殷承煜催魂香是如何种下的,殷承煜沉吟许久才说了实话。他得知催魂香的作用后,一直苦于找不到人使用,后来遇到林之卿,就在某次欢爱过后,把那东西合着jingye塞进他后xue中,还逼他含着那jingye一天一夜才许排出来。催魂香遇精才活,一天一夜的功夫已经足够它钻入林之卿肺腑中了……巫伤命不禁皱起眉头。虽然早知催魂香寄生骨髓,但他总有一两分侥幸的念头,此时看来,这念头还是可笑了些。巫伤命看了一眼殷承煜。殷承煜似乎也有些悔恨当初的决定,脸色沉寂,晦暗不明地看着怀里的人。“你的内力是纯阴,催魂香也是极阴,若是以你的内力入体引它出来,兴许会多几分胜算。”把林之卿重新放回桶中,巫伤命轻声道:“这是这对你的内力耗损极大,恐怕要休养一阵子才能回复过来。”殷承煜犹豫一下,问道:“其他的法子?”“施针把催魂香逼到一处,刮骨去毒,只是那段骨头,也许就会废了。”殷承煜忍不住道:“若是失败呢?”巫伤命淡淡扬起唇:“大不了就是他死。只是……两种一个难看些,一个好看些的区别。你可要想清楚。”殷承煜低下头,正好与林之卿恍惚的眸子对上。林之卿默默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用嘶哑的嗓音道:“我要刮骨。”殷承煜握着他肩膀的手一颤。林之卿虚弱地笑了笑,声音虽然细微,但语气却是坚定不容改变的:“我要刮骨。”殷承煜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恶狠狠地等着林之卿,恨不得要把他撕碎。林之卿此时已经不畏惧他,又重复了一遍。巫伤命便询问地看向殷承煜。殷承煜阴测测地咬着牙:“给他刮!如你愿!”林之卿如释重负地阖上眼,再睁眼时,眸子里也多了几分神采。巫伤命将一整套一百单八根赤金针取出,这些金针是他的宝贝,细者如牛毛,粗者有幼儿手指粗细,长六寸,表面镌刻有细枝缠花图样,精美至极。林之卿看着他挑出一根细长的金针,在火苗中燎了一下,毫不犹豫地插入膻中xue。林之卿只觉喉头一甜,竟是一口鲜血被逼了出来。他默默动了动喉头,将血咽下去,巫伤命看着他的双眼,安慰道:“忍一忍。”下针却是毫不留情,从胸口开始,到脚底涌泉xue,沿着全身经脉,将全部大xue尽数封死,然后灌注内力于针尖,插针至骨,硬是将零散生于骨髓中的催魂香一点一点逼到他的左手臂处。痛入骨髓,林之卿这一次才算真真切切体会到这个词的含义。骨头里似乎有万千小虫在啃噬骨髓,痛痒难当,但是这痛痒却不能靠抓挠来缓解,从内而外地,生生要将人折磨疯。林之卿先前还能忍耐,全身瑟瑟发抖,强忍着要去抓挠的冲动,后来那痛痒越来越聚集,渐渐从全身汇集到他的上半身,最后停留在手臂当中,全身各处的痒也愈演愈烈,仿佛要一起发作吃掉他。一瞬间林之卿只想把那只手臂砍掉,他刹那失去理智,连殷承煜都没能按住他,被他一下子挣脱开,朝着墙壁便撞了过去。殷承煜和巫伤命都没料到他会如此,连忙去拉,可还是晚了一步,林之卿一头撞上墙壁,登时头破血流。两人手忙脚乱地把他拉回来,为他止血,林之卿口中凄厉地哭喊着:“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一下一下地把那条手臂往地上撞,让人抓都抓不住。殷承煜不忍再观,两手沾满了他的血,一面为他轻轻抓绕着肌肤,一面微颤这声音问道:“你快想想办法。”巫伤命冷冷道:“他自己选的,我能有什么办法。”殷承煜忙道:“不是能用我的内力吗?”巫伤命咧嘴一笑:“早干嘛去了,都到这一步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殷承煜第一次面露悔恨之色,他紧紧握着林之卿近乎癫狂的身体,竭力道:“那你继续啊!”巫伤命反倒是不急了,慢吞吞蹲在一旁,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这个时候,只能靠他自己,我也是无能为力。”殷承煜只能眼睁睁看着林之卿痛不欲生,他尽力抓着他的手臂不让他去抓烂自己的皮rou。林之卿先是在地板上来回蠕动磨蹭,背上的皮rou一片血rou模糊,殷承煜忙把他抱起,林之卿在他怀中无处着力,那痛痒就像疯长的野草,将他的全部意识都吞噬了,只余下永无止境的折磨。林之卿放下了所谓的矜持和尊严,苦苦哀求殷承煜,求他给他一个痛快。殷承煜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林之卿满是泪水的脸在他眼前模糊成一片,一声声惨叫都像利刃划过心底最柔软的那块。“阿卿,忍一忍……”他嘶哑着,轻轻唤着林之卿的名字。可林之卿早已不认得他是谁,他只盼着有人能终结这痛苦,只要那人做得到,要他做什么,他都会答应。刮骨等痛痒平复下来,屋顶的一线天光已经暗得看不到。经历了一下午,他们都已经精疲力尽。纵使深入骨髓的痛痒还在发作,林之卿也没有力气再哭喊挣扎,他的嗓子已经全然哑了,身体也彻底崩溃,被殷承煜轻而易举地按在地上,丝毫不能反抗。屋中的高温不仅耗尽了他们的气力,也耗尽了他们的汗水,林之卿犹自一下一下地抽搐,头发黏在脸上,狼狈不堪。殷承煜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全是被林之卿抓挠出的抓痕,还有被他踢打出的青紫色。巫伤命明哲保身地坐在角落,等他们两个都没了力气折腾,才走过来,握着林之卿的左臂,把剩余的几根针飞快插到肘间,封住血脉,指尖一晃,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已经出现在掌中。他稳稳地握着刀,从林之卿的肘下三分下到,直切到腕上五分,然后在中间横切一刀,将皮rou也剥离开,露出森森白骨。他之前以金针插入林之卿全身大xue,手臂这处更是断绝了血脉,催魂香被硬生生逼到此处,那段森然白骨上也隐隐透着青。巫伤命手执薄刃,在那段骨头上一下一下地刮。骨头与刀刃刮蹭时的刺耳声音,让殷承煜不由地埋下了头。林之卿却是出奇的安静,也许是没有了力气,也许是已经认命,他漠然地直视上空,每刮一下,身体都要剧烈地震动一次,可脸上却是安宁得很,没有一丝痛楚。巫伤命行医这么久,再惨烈的人也见识过,可如同林之卿这样的人还是少数,原本就有的那些怜悯就越发壮大。他有意让他少受些罪,喂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