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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嘱咐他要照顾这弟弟。先皇对这弟弟也很好,约莫就是如此才助长了他的野心。程晃犹记得,他作为皇子,年少时候的待遇也很少能比过这位皇叔。不过也是,那时候皇子不止他一个,他上头还有两位皇兄,只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都发病死了,然后便留下他这个并不受宠,才能也不出众的小皇子。“宣。”这还是今日第一个御书房的访客,陆摇摇纠结着要不要先去后边避一避,只是恒王进来的速度太快,她还没纠结完,一袭竹青的年轻男子颇有文人气质地拱了拱手,并没有行君臣之礼。她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知道这个恒王,不提原书里对他进行了多少美化,她平日里也经常听说他的美名,什么温文尔雅、才华横溢、不慕名利,好听的词一茬接一茬,名声比陛下不知好了多少倍。眼下她看着却觉得不过如此,看他随意的模样更觉忿忿,凭什么不向陛下行礼?搞一个风雅不羁的人设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恒王略带笑意,说话更是随意:“如今见阿晃你一面可不容易,咦?这是兴宁王府那个错了的小郡主?是安宜吧?”程晃拧起眉头,对他话里的轻视有些不满,正要开口,忽听小姑娘站起来行礼道:“臣女见过恒王殿下,殿下此言差矣。臣女得兴宁王妃养育,自是感激不尽,只是臣女扪心自问,这错不在臣女,臣女自觉坦荡,望殿下慎言此事。”恒王眸光微闪,嘴角笑意更是明显:“安宜生气了?”程晃适时插话道:“皇叔莫恼,安宜年纪小,听不得这话,皇叔以后别说了便是。”恒王笑意不达眼底,这心眼都偏到没边了,不过是一个假的郡主,还当真凤凰来宠了。不过这样也好,未来的中宫皇后就是一介孤女,没有强大的外家支持,这样的皇后可没什么用。他轻蔑地想,皇帝还真就是一个毛头小子,娶这么一位不中用的皇后,只能放着当摆设。不像他,娶的是朝中重臣之女,岳家势力大,关系盘根错节,给他发展势力助力不少。思及此,他扯了个笑,说起正题:“我今日来也不是为了别的,兴宁王妃求到我这来,说是她女儿不见了,恳请我帮她打听打听。阿晃,我觉得这事有蹊跷,那小姑娘向来乖巧,能走哪儿去?会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你也知道的,我平日里又不管事,没什么渠道,只能来寻你了。”陆摇摇有些惊讶,但谨慎地没出声,只看向程晃。程晃皱眉:“失踪了?朕倒没听说,若真是失踪,该去报官才是,按着程序来寻人。念在兴宁王府只有这一个血脉,朕会督促他们尽快。”恒王若有所思,他先前还猜测过是安宜郡主吹枕头风,让皇帝动的黑手,如今看着却不像,安宜郡主显然不知道这事,皇帝的态度也无可指摘。他本来就不想揽这事,若不是兴宁王妃苦求于他,他才懒得管。“行,我稍后就去与兴宁王妃说一说,小姑娘或许是出去玩了。”他不甚在意,又叹气道,“阿晃如今和我生分了,遥想当年,我们都是一块玩的。”程晃笑笑:“皇叔说笑了。”能跟恒王玩的只有他两个皇兄,而他因生母早逝,并不受重视,这也是他那年能在冷宫外捡到陆摇摇的原因,因为无人在意。两个皇兄相继夭折,他这才入了父皇的眼,怕他步皇兄的后尘,保护得比以前严密许多。只是他们都不知道,他很早就看清了这位小皇叔的本性,一个残忍的伪君子,勃勃的野心和肮脏的欲望在他的眼里灼灼燃烧,让人不齿。恒王讨了个没趣,忽发现程晃嘴角破了个口子,他神色微动,调侃道:“别的我也不多说了,皇叔是过来人,阿晃啊,对姑娘家该温柔些。”程晃神色不变:“朕明白,皇叔挂心了。”恒王走后,陆摇摇就待不住了,蹭到他桌边给他磨墨,顺便打听:“陆娴音不见了是怎么回事?”程晃答非所问:“我对你不温柔吗?”陆摇摇敷衍:“温柔温柔特别温柔,所以陆娴音真的失踪了啊?她能去哪儿?”“墨水溅出来了。”程晃淡淡道,有两滴墨溅到了他手背上,他也不生气,直接伸手,趁着陆摇摇转头的时候,手背往她脸上一揩。陆摇摇没意识到他是故意的,还以为墨水溅到她脸上,他在给她擦,等他手放下来后她看向他手背,有点残存的墨渍,她忙不迭拿了自己的帕子沾水给他擦。程晃咳了声,眼神闪了闪,瞥了两眼她的脸,又一脸冷淡地收回视线,只是手非常诚实地扶在桌面上,感受着柔软的帕子沾了点水,一点一点将他手背上墨渍擦干净。有点痒。他磨蹭了会儿,还是提醒:“你脸上也有。”陆摇摇迟钝地“啊”了声,手帕在脸上摸索了会,没找准位置。程晃面色如常地抓过手帕,轻柔地在她脸上摩挲几下,然后道:“好了。”不出意料,小姑娘微红着脸,也不知道是被帕子磨的还是羞的,软软的说了一句:“谢谢陛下。”程晃脸皮厚,欣然受了这声谢,还得寸进尺问:“先前你呛恒王,是不是给我出气?”他大略看出来了一点,却又不是很确定,小姑娘是开始把他放心上了吗?陆摇摇点了点头,小声忿忿:“他一点都不守礼!我觉得他的眼神让人不是很舒服,还喊你阿晃,这小名听起来跟……跟……不太好听。”程晃挑了眉梢:“跟什么?”陆摇摇在心里道,跟小猫小狗一样,阿黄阿乖,听着就十分敷衍。她不知道恒王是不是故意的,但显然不够尊重陛下,更谈不上亲近。叫小名就亲近了?一点也不!“我字子熙。仰熙丹崖,俯澡绿水。”程晃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大方地不与她计较,“你可以喊我子熙表哥或哥哥,随你。”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这字只有你能喊。”独一无二。陆摇摇心里砰砰地跳,欢快又雀跃,女孩子总是喜欢特别的。她小小声地喊了一声,若不是程晃挨得近,估计什么也听不到。这就令人不是很满意了,程晃指着自己唇角的口子,故意道:“有点疼,是不是严重了?”陆摇摇赶紧认真看过去,破了的地方正在进行自我愈合,这过程显然不是一天就能好的,因此从近处看那伤口有几分可怖。她后知后觉愧疚起来:“我昨晚是不是真咬重了点?我觉得我力道也不是很重啊……”程晃道:“你力道是不重,是你那虎牙。”他啧了一声,目光落在她唇上,尖尖的虎牙露出一点尖,叫他又回味起昨夜那个短促的吻来。实在是太短了,只记得味道偏甜,触感偏软,暗流涌动,让他后来辗转半夜,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