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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处于黑暗之中,陈祉存一睁开眼就面对着满屋亮堂,很快,眼睛被刺得又闭了回去。陈祉存苏醒了过来,即使被剥夺了实力,其他感官也慢慢工作了起来。一室消□□水的味道在他的鼻尖弥漫开来,陈祉存恍惚间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在医院之中。过了好一会儿,陈祉存的眼睛终于适应了周围的光,睁大着眼睛打量着这个世界。原来自己正在躺在洁白的病床上,身上缠着蓝白条的病人服,四周的墙壁也是洁白无瑕,上面是浮动着什么,陈祉存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眼花,眨巴了好几下才确定那是立体投影。陈祉存喊得声嘶力竭,却发不出一点儿像样的声音,喉咙像块裂帛,陈祉存的声带不住地颤动,却只能换来撕拉几声。终于陈祉存放弃了叫喊,想要抬手按床头的呼铃,可是这副身体实在是太重了,跟灌了铅似的,各个关节都没有按时上机油,如今动一下都能嘎吱乱响。陈祉存最终只得放弃,半抬起来的手臂被重重方向,嘴上暗骂了一句该死。陈祉存大脑清明了起来,零星的碎片般记忆在他的脑海中沉沉浮浮。陈祉存一点一滴梳理回忆着,他还记得前一个世界的事,记得封萧还在找他,记得自己明明没有和团子重新签订新的契约,却又被无缘无故拉来了新的世界。一想起封萧,陈祉存瞬间难过了起来,眼中凝成了两团水汽很快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洇在了白色枕套上。所以,团子呢?陈祉存躺在床上心绪不宁,房门很快被打开,陈祉存听到动静顺势望了过去,是一个不认识的老妇人,被一位年龄差不多大的妇人搀扶着进来。见到陈祉存醒了,那位老妇人大喜,急忙坐到了床边:“小祉,你终于醒了啊。”陈祉存见她面色微红,两眼还泛着泪光,浑身上下透着挡不住的欢喜。那位老妇人抓住陈祉存的手,轻轻摩挲着。另一位妇人在后面虚扶了一把:“沛夫人,小心些。”夫人?陈祉存脑子转了转,想着面前这位应该非富即贵,而旁边那位八成就是她的佣人了。陈祉存声音虚弱,好不容易才用气音憋了句:“沛夫人?”沛夫人的脸色变了变,张妈急忙接到:“好孩子,怎么生个病烧糊涂了?这是你沛沛阿姨啊!”陈祉存怪不好意思的,重新补充了句:“沛沛阿姨。”沛夫人脸上的担忧丝毫没消,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醒过来就好,怎么好端端地在路上就突然晕倒了呢?幸好碰上了好心人,你一个Omega,万一碰上了坏人,我可怎么对你的mama交代呀!”陈祉存捕捉到了一个很关键的信息点:Omega?那是什么?陈祉存没敢多问,怕暴露了自己并非来自这个世界的秘密。而是体贴地回握了沛夫人的手,轻点了几下,说道:“对不起沛沛阿姨,我下回一定注意。”张妈反倒急了起来:“哪还敢有下次呀!我就说了,一个Omega为什么非要和Alpha、Beta上一个学校,在家里请个家庭老师,哪里还有这样的风险。”沛夫人听罢,仔细思忖着利弊。陈祉存哪里受得了每天都待在家里,哑着嗓子劝道:“哪有这么金贵,这次真的只是个意外。”沛夫人点了点头,张妈自然也不会多言。陈祉存的病早就好利索了,而沛夫人依旧让他再在医院观察两天,以防万一。这几天,陈祉存在医院里骨头都快歇散了,除了按时做检查之外,便是研究这个世界,原来,这个世界的人类不仅仅有男女之分,除此以外还分为Alpha、Beta和Omega,Alpha的体质最为强健,Beta则占据着人类的大多数,处于Alpha和Omega中间,虽然可以生育,但是概率较低,而Omega则是最为脆弱的一类,他们的生存通常需要Alpha的庇佑,担当着繁衍后代的职责。只不过近期Omega的人权越来越受到重视,许多Omega逐渐独立起来,走向社会的重要岗位,嫁人生子不再是Omega的代名词。而沛沛阿姨是陈祉存mama的亲jiejie,一位温文尔雅的Alpha女性。可能是因为Alpha对Omega天生的保护欲吧,从小她就和自己的meimei关系非常好,后来因着陈祉存母亲的死给她带来了太大的打击,当时正步入40岁的沛沛阿姨一下子老了好多,从此一直未娶未嫁,守着她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房子过了大半个人生。三天后,陈祉存终于被同意出院了,沛沛阿姨派专人去医院接他,自己则在家里亲自下厨,为自己最爱的侄子准备一桌丰盛的午餐。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有些堵车,等沛沛阿姨把一桌菜都做好,还没见陈祉存回来,沛夫人有些急了,生怕他在路上又出了什么事儿。于是,沛夫人从屋里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翘首等待着。她和陈祉存的母亲一样是历史学家,与她不同的是,沛沛阿姨更偏爱古中国文化,平日爱听、爱哼些现在人大都听不懂的戏曲,而午后品茗算是她生活的一部分。穿着自制的旧式旗袍,素净的料子上是一针一线缝的暗花,针脚清晰足以见得制作者手工精巧,肩上披着黑色披肩,黑色的长卷发在脑后盘起并用一根簪子固定住,虽然已步入50了,但仍然精致的很,穿着3公分的高跟鞋,整个人都显得高挑起来。远处,载着陈祉存的车子缓缓停在了沛夫人家门口,陈祉存老远就看到沛夫人站在门口,等车子一停下来,陈祉存就迫不及待打开车门,小跑着奔向了沛夫人。由于是Alpha的缘故,沛夫人比陈祉存还要高一些,她一把抱住了奔向自己的小祉,笑着说:“快进来吧,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沛沛阿姨住着的房子是旧式建筑,红墙绿草,密密麻麻的爬山虎几乎爬满了整片墙。对于沛沛阿姨来说,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稍显冷清,而且每年修葺的费用就要花上一大笔,即使如此,由于这里充满了太多回忆,说什么她都不愿意转卖,自己搬出去住。更何况现在有陈祉存陪着自己,哪里还会觉得孤单呢。陈祉存一进屋,就看到了满满一桌子的菜。陈祉存食指大动,急忙往餐桌边一坐,拿起筷子来就想夹菜吃。沛夫人拍了拍陈祉存抓筷子的手,笑说:“洗过手了再来。”陈祉存吐了吐舌头,笑着跑开了。医院的伙食太过清淡,这一顿是陈祉存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开的第一次荤。陈祉存吃得开心,沛夫人也只顾着给他布菜,全然忘了自己还饿着肚子呢。“来尝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