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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暄来说并不困难,只花去了他全部精力的三分之一,尽管对物理老师讲的东西已经明白无误,但他还是表现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跟名扬的很多人不同,学校对他来说,最大的功能就是学习知识,其次,才是能力锻炼和结交对自己将来可能有用的人脉。因此,他要竞选学生会主席的时候确实让扬关和一大帮跟扬关有同样想法的人跌破眼镜——谢暄实在不像是那样有野心的人。谢暄没有野心,但没有野心不代表就愿意被人轻视——从高一看似平常地加入学生会开始,谢暄就在谋划着这一步。名扬的学生会跟国内一般高中形同虚设的学生会不同,它是具有高度自治权的,有时甚至能左右学校方面的某些政策,在学生中极具威信。因此,每次的学生会长换届选举都是名扬一等一的大事——如同美国的总统选举一样,正式选举前一个月,候选人就开始组建自己的团队,利用手头一切资源拉票演讲搞宣传,这是很考验一个人的组织领导能力的,能当上学生会长,自然也是好处多多,其他不讲,光“能力”这个测评上的可观加分就值得争上一争。国外的名牌大学并不是那样好进的,而具有领导学生会的经历,能添助不少。这里的孩子心气儿也高,是绝不愿意进个三流的野、鸡大学混个文凭了事的。名扬有能力的人不少,竞争自然是很激烈的,勾心斗角,阴谋阳谋,十八般武艺,端看谁技高一筹。而所谓拉票,也并不是将每一个人都说服,拉到自己这边儿,候选人通常会选择一些小团体的领袖,争取到这个领袖的支持,也就得到了那个团体的支持。何铭就是名扬其中一个小团体的领头人。谢暄不由自主地拿着笔在草稿本上划算起来——扬关有一句话说对了,这事儿他要是忍气吞声,别人怎么看?一个人威信的建立,是看他遭受了挑衅挫折,能不能组织快速有效的反击的。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到高中了呀,随之而来的争斗啊、重逢啊、JQ啊终于要接踵而来了,各色人物粉墨登场,哈哈,小激动一把,我要好好酝酿酝酿~最近挺忙,每天只能写一点,所以给大家个选择,是一次放半章,我日更好呢,还是一次放一章,我隔日更?2828、意外之喜...五点,下午的课全部结束,浑圆的落日挂在西边树梢,金红的余晖将整个校园笼罩在一片瑰丽当中,住校生三五成群说说笑笑地往食堂走去,走读生则走向校门。谢暄没有住校,他了解自己,有着轻微洁癖的他并不是和顺的性子,对己对人都苛刻。他爸妈干脆在离学校不远的地方给他买了套小公寓,不大,也就一室一厅,有一个钟点工每周来打扫两次。刚走出门口,就听见有人叫谢暄的名字。谢暄循声望去,就见一个人从一辆宝蓝色的敞篷跑车里站起来拼命地朝他招手——是江缇英,这么冷的天,只在衬衫外穿了件军绿色的短风衣,配着那闪瞎人狗眼的豪华跑车,确实够sao包,是江缇英的典型风格。不过,谢暄知道这辆跑车肯定不是他自己的,江缇英他那首长老爸对他极其严厉,这种显而易见的奢侈品是绝不许他沾的,可惜,江缇英没继承一丁点儿先辈艰苦朴素的传统,他不追求世俗意义上的名利,正经书念得一塌糊涂,于旁门左道上却精道。原本他爹靠着够硬的关系,将他安排进名扬,可惜——江缇英小爷很不给面子,第一学期就七门红灯高挂,逼着他老爸给他转学——江缇英和谢明玉的矛盾由来已久,谢明玉很瞧不上江缇英,觉得他没出息,只会仗着家里的势吃喝玩乐,江缇英呢,也觉得谢明玉假,当婊、子还要立贞洁牌坊。反正,互相都瞧不顺眼。谢暄一直不明白,他与江缇英其实并无什么交情,怎么江缇英一见他就一副熟得不得了的样子——江缇英已经从跑车里跳了出来,一把勾住谢暄的脖子,“谢暄,去玩儿啊,我们准备去‘麦乐娱乐城’玩儿,你去不去?”谢暄不着痕迹地拨开他的胳膊,“不去。”江缇英不高兴起来,埋怨道,“唉,你这人真没意思——谢暄,我跟你说,人生苦短,有首诗怎么说来着‘愿为武陵轻薄儿,生在贞观开元时。斗鸡走犬过一生,天地安危两不知’,这是王安石这苦逼了半辈子的人得出的至理名言啊,你瞧瞧咱们,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一头栽在这绚烂盛世,美女靓汤软妹子,近水楼台,还不得快乐时且快乐——”江缇英等的人已经到了,大概是听到他们的对话,有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江缇英你叫他干什么,他那张乖宝宝的脸往那儿一摆,咱们还玩儿什么,直接打110叫人来认领走丢的小孩儿——”这话,有点儿刻薄。江缇英的脸立刻就挂下来了,不悦的目光直逼说话的人,“有你说话的份儿吗?”那人一愣,似乎没料到江缇英会将矛头对向自己,试图挽回,“怎么啦,我不就开个玩笑——”但毕竟显得底气不足。江缇英冷笑,“小爷我不爱听玩笑——你可以走了,这儿没你车位。”那人涨红了脸皮,很是难堪,“江缇英你搞清楚,是你自己说请我去玩儿的。”江缇英高傲地一挑眉,“那又怎么样,我现在不乐意了。”说完,回头,一把夺过谢暄肩上的书包扔进车里,“走,谢暄,今天我他妈拖也把你拖走,成天待家里孵蛋呢——”这江缇英是霸道惯了的,其他人极其有眼色,立马笑哈哈地附和,“对啊,一起去嘛,竞选的事儿再忙也得休息嘛——”江缇英回过头来,“什么竞选啊?”“你不知道?学生会换届选举啊,谢明玉也参加了——”几人说说笑笑,将谢暄推上车,很有默契地没有再看那个最开头说话的人,那人一张脸几乎涨成猪肝色,又是尴尬又是怨恨,一扭头,走掉了。谢暄的眼角瞄到那人愤恨又不甘心地离开,垂下眼睑,不知在想什么。江缇英自从听到谢明玉这个名字后,就一门心思地在询问关于学生会换届选举的事。等车到“麦乐娱乐城”,他已经拍案决定要支持谢暄。这倒不全是仗义,纯粹是想找谢明玉的不痛快,反正,敌人的敌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不就是拉票么,谢明玉那些手段,不就是吃喝玩乐糖衣炮弹的笼络人心嘛,他江缇英论起玩儿来,那也是专家。当年江缇英还在名扬混的时候,虽然成绩是惨不忍睹了点,可,盖不住人家后台硬啊,人又仗义豪气,还是结交了一帮人的。江缇英是个喜欢热闹的,三天两头要叫上一帮人,闹上一闹,朋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