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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收了目光,脸上换了表情,正咧嘴笑的开怀。长案之间的夹道上,缓缓升起一行白烟,苏眠顺着白烟的方向,抬眼去看,便见一位女子,身着锦衣华服,款款而来,她头上金钗叮当,眉眼细长妖媚,她的脸上带着白纱,鼻头、唇角隐隐若现,给一种欲语还休之感。耳旁丝弦之声渐起,女子随着音乐,翩翩起舞,仿若一只飞入花丛中的蝴蝶,双臂摇曳,腰身妩媚。苏眠看过不少的丝竹伴舞,但不得不承认……楚国这位公主的舞,跳的是真好。特有的异域风情,动作轻快妩媚,尤其是到了高潮部分,她竟解开了外层的罗群,露出白皙娇软的腰肢。苏眠彼时才只水蛇腰的真正含义,这等尤物,便是个正常男人,都把持不住吧。苏眠想到这里,忍不住撇头看向萧言瑜,却见这厮端着酒杯,正偷偷打量不远处的楚国来使,他唇角挂着假笑,小口抿着酒,喝的不急不慢。“喂,你莫不是看上人家楚国的使者了?”苏眠抬手,偷偷萧言瑜腰上扭了一下,提醒他看看下头的楚国公主。“我又不喜欢男人。”萧言瑜轻声反驳,一手端着酒杯,一手偷偷捏住苏眠的小手,声音夹着几分喑哑:“别乱动。”“你快看,虽不知这位楚国公主长相如何?可这舞却是跳得不错。”忍不住赞叹,空出的另一只手,想去抢萧言瑜面前的酒杯。美人配美酒,幸甚至哉。“你不准喝酒。”萧言瑜将酒杯抢回来,怕她馋酒后,发酒疯。他靠在她耳旁,故意引她去看,“你看,那楚国公主的左腿,是不是有些跛?她隐藏的很好,可每当左腿使力的时候,动作总会慢半拍。”“楚国不可能送个跛子公主过来吧?”苏眠不相信,紧盯着下头的公主看,果真如萧言瑜所说,楚国公主左腿使力的时候,动作有些迟滞。苏眠蹙眉,忍不住想起,在吕卿尘院子中发生的一幕。若她没记错的话,她踢了欺负吕卿尘的女人一脚,那一脚,力道不小,估摸着也能让女人瘸几天。若楚国来使是那天的黑衣男人,楚国公主,就是欺负吕卿尘的女人?想到这里,苏眠精神一震,可是楚国人为什么跟吕卿尘有仇?还差点把人打死?苏眠愣神,等耳旁响起热烈的掌声,才堪堪回过神来,跟着鼓掌,夸赞楚国公主,舞姿惊人。“听说萧国的皇后,是个才情脱俗的女子,不是羽衣能否有幸,与jiejie比舞呢?”羽衣缓缓拜下身子,目光中带着挑衅。她早就识出苏眠的身份,正是那日为救吕卿尘,打伤她的女人。想起她救人时的焦急,羽衣忍不住嗤笑。吕卿尘在萧国的身份,藏得这么好,应该多亏了这位萧国皇后帮忙吧。想到这里,羽衣无比同情得看了萧言瑜一眼,萧国皇帝蠢笨如猪,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不了解,她……可真瞧不上这样的男子。奈何她有皇命在身,便是再讨厌萧皇,也得使出浑身解数,讨得他的欢心。“不知皇上,意下如何呢?”羽衣娇笑,话落,解开脸上的面纱,露出那张倾城绝世的容颜。周围倒抽一口凉气,很明显,这般惊艳的女子,世间少有,如谪仙在世,让人瞧着倾心。“放肆!”萧言瑜表情肃穆,手上的酒杯,重重置在长案前,发出‘嘭’的一声巨响。“朕的皇后,温文尔雅,贤良淑德,岂容尔等挑衅?”萧言瑜是真的怒了,楚国一个小小的公主,也敢直接挑衅他的皇后,简直是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更不把他们萧国放在眼里。萧国已不是几十年前的那个萧国,他们扳倒了楚国的欺压,如今两国平起平坐。一个公主,也敢在萧国皇宫里撒野?“萧皇息怒,求您念在羽衣公主年幼的份上,饶恕她此这一次。”楚国来使韩历,跪坐一旁求情,他瞪了羽衣公主一眼,心里头暗骂她自作主张。他知道羽衣公主,识出萧国皇后,识出她是踢伤她的人。可这个蠢货,实在蠢的可以,这是萧国皇宫,不是皇宫外头,她当着萧国皇帝和这么多萧国大臣的面,哪来的自信,挑衅萧国皇后的?“羽衣公主,娇嗔可爱,率真活泼,本宫愿意答应她的请求。”苏眠微笑着开口,打破眼前的僵局。她在萧言瑜耳畔耳语一番,缓缓走下高座。她步子迈的慢,一步一步缓缓朝羽衣公主走去。准备趁着这个机会,替吕卿尘报仇,教训这个骄阳跋扈的公主。“娘娘,你要的木剑到了。”有宫人走来,捧着两只木剑。“这……这是做什么?”羽衣不解,心里头生出些许不好的想法。“公主不是要跟本宫比武吗?来吧,本宫正手痒着呢。”苏眠拿了一只木剑,眼神示意宫人把另一只木剑,拿给羽衣公主。“娘娘可能……误”会了,她是想比舞,而非比武。只是,羽衣公主话还未说完,苏眠举剑打断她的话:“本宫要出剑了,公主切莫因为本宫皇后的身份,就让着本宫。”说罢,木剑戳在羽衣公主裸/露的小腹上,随着‘啪’的一声响,公主白皙的皮肤上,浮出一道红痕。一时间,晚宴之上,一片‘哎呦’叫唤声,羽衣公主,宛如跳脱的兔子,在宴会上奔跑求饶。楚国使臣黑着一张脸不说话,羽衣公主自己惹出来的祸事,自尝苦果,正好有人替卿尘殿下出气。☆、不一样的夜晚(新)#不一样的夜晚(新)#晚宴散去,苏眠与萧言瑜一道回榆阳宫,两人路上有说有笑,心情都不错。尤其是提到楚国公主‘比武’时,上蹿下跳的模样,苏眠笑得更欢,心里头也觉得解气。面对这样嚣张跋扈的公主,就该灭灭她嚣张的气焰才对。苏眠开心归开心,可躺在床上后,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今晚比武之时,她特意确认过,楚国公主的左腿小肚上,确实有块淤青,像是被人踢过的痕迹。这样看来,那日在吕卿尘院子里的两人,确实是楚国公主与楚国使臣——韩历。只是……苏眠蹙眉,她实在想不通,这两人千里迢迢来到萧国,为何单单跟一个琴师过不去呢?吕卿尘这些年来一直呆在京师学琴,不该与楚国人有交集才是。苏眠忍不住想起,萧言瑜之前的提醒。他让她小心吕卿尘,还说吕卿尘身份不明,可能是楚国的探子。还说他留在怡翠楼弹琴,完全是为了打探消息。可这也不对呀,如果吕卿尘当真是楚国的探子,楚国来的公主与使臣,该保护他才对,怎么反而将他打成重伤呢?“哎”苏眠忍不住叹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