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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弹琴。那把琴,不偏不倚,正是她前几日,落在这儿的风华古琴。“你是谁?”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黑衣人,吕卿尘面露惊慌,只那张惊慌的表情下,藏着一丝不易觉察的狡黠。苏眠不言语,提剑朝吕卿尘刺去,她倒要看看,他是真受伤,还是伪装。面对刺来的剑,吕卿尘转头堪堪躲过。他抱起风华古琴,往院门的方向逃跑,只是……他身上带伤,脚下步子迈得太急,导致胸腔快速浮动,口中也发出重重的咳嗽声。苏眠手上的剑,其实没有开封,根本伤不了人。因此,她无所顾忌,剑招又急又狠。许是她逼的太急,吕卿尘还没冲到院门,人就不小心跌倒在地上。此时,他抱在胸前的,正是那把风华古琴。苏眠剑刺得急,眼看收不回来,就要刺到古琴上,她心里头又急又恼,心疼古琴要遭殃。只是……让苏眠没料到的是,只一瞬间,吕卿尘倏地转身,将风华古琴护在怀里,竟用背部对着她的剑。剑虽然没开封,可刺在人身上,却也是实实在在的疼。伴随着一道轻声呻/吟,吕卿尘瘫倒在地上,额头满是冷汗。“你怎么那么傻?”苏眠有些急了,丢了手上的剑,解开了面上的黑纱。“琴是星河最爱的古琴,我得保护好它。”他声音低沉,面上肃穆,瞧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苏眠心里头一热,蹲在吕卿尘面前,扶他起来,沉声与他道:“对不起。”“星河,怎么是你?”吕卿尘面上带着几分讶异,他眉眼低垂,趁苏眠扶他起来的间隙,唇角微勾,双腿一软,全身的重量,压在苏眠的肩头上。“我来找你拿风华古琴,刚才……只是与你开个玩笑。”苏眠肩上一重,说话断断续续,一张小脸,憋的有些发白。她扶着吕卿尘在院内的矮桌前,坐下,才又喘着粗气说道:“剑虽未开封,可刺在人身上也疼,要不要去医馆看大夫。”吕卿尘摇头不语,只垂眸抚着风华古琴,缓缓道:“星河,这把上好的古琴,你还是快些拿回去吧。放在这儿的几日,我吃不下,也睡不着,生怕弄丢了它,无法跟你交代。”“我今日便是来取琴的。”苏眠点头,面上的愧疚更甚,她顿了顿,又道歉道:“吕琴师,当真是对不起,我就是太爱闹了。”“我倒不觉得,你平日里说话还算稳重,今日这般举动,倒不像是玩闹,反而是……”他顿了顿,抬头看着苏眠,直截了当道:“试探我!”“被你瞧出来了?”苏眠讪讪一笑,她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便坐在他对面,直接了当说道:“我确实是在试探你。”“不满你说,我夫家乃是朝中重臣,昨日宫里头办了晚宴,为楚国使臣接风洗尘。不巧的是……我在晚宴上,见到了那位楚国使臣,他与那日在你院里的黑衣人,似乎是同一个人。”苏眠双眼,紧盯着吕卿尘,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萧国与楚国,因为历史缘故,战争不断。最近十多年,签下和平协议后,才互通有无,停息战火。我作为萧国人,自然不愿好难得的和平,被有心人破坏。”苏眠话里满是坚定。小时候,她爹常年在边疆征战,不能陪在她身边。在她心里,萧国与楚国的和平,是来之不易的,更是他爹用青春,以及她孤独的童年换来的。这样的代价,她不愿意再付出第二次。“卿尘并非坏人。”吕卿尘微微叹息,抬头看着苏眠,缓缓说道:“既然我与星河是朋友,自然不愿意再瞒你,那日出现院子里的人,确是楚国使臣与楚国公主,只是……我与楚国使臣并不认识,只与那位公主有些恩怨。”“我是楚国人,十年前来到萧国。来萧国之前,我与父亲一道,为宫里的贵人们,饲养御马。那时……羽衣公主,深得皇上喜爱,且爱骑马,便经常到御马监,挑选喜爱的马匹与人赛马。只是……她骑技不佳,又性格残虐,每次输给别人,便用簪子弄瞎马匹,嫌马儿不出力,害得她输。这般日积月累之下,御马监的马儿,死伤增多,被皇帝怪罪下来。可怜我爹拼死求饶,却被羽衣公主,活活打死。我拼死面见皇上,将实情告与他,想替我爹洗涮冤屈。然而,公主毕竟是公主,便是犯了错,也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在皇上那里,得了一顿叱骂,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可我却面临被公主活活打死的困境。”吕卿尘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睛发红,他清了清喑哑的嗓音,又继续说道:“我那是年少,约莫十五六岁,一气之下,打伤了公主,烧了御马监,逃出楚国,隐姓埋名。”“为了远远的躲开楚国人,我来到了萧国京师,认识了陆子期,跟他弹琴。陆子期干得那些龌龊事,我是知道的,只是……我别无选择,只能忍气吞声过这些年。”“再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陆子期被投刑部大牢后,我辗转来到翠怡楼弹琴。而那位楚国公主,这些年一直怨恨我,派人寻觅我的踪迹,她故意提早一日到京师,是想要取我的性命。”吕卿尘不言语,只红着眼眶,将风华古琴递给苏眠。“你若是不信我,大可以去刑部揭发我。”苏眠接过风华古琴却不说话,她沉思好久才道:“我信你。我这个人最重情谊,我们是朋友,我便无条件相信你。只是……若有一天,我发现你骗了我,便是天涯海角,我也不会放过你。”“好”吕卿尘点点头,唇上带着几分温柔的笑。星河,天涯海角,别放过我。☆、假象(新)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起,恢复正常更新,不再设置防盗,每天换来换去,实在太麻烦。T_T作者君太懒了#假象(新)#苏眠一早急着出宫,没用早膳,如今执剑试探完吕卿尘,正是腹内饥饿的时候。肚子没出息般,咕咕叫了两声。苏眠讪讪一笑,看着吕卿尘笑道:“我去街上买些吃食,你想吃什么?我一并买来。”“这里距离集市较远,一来一回,恐怕耽误不少时间。”路吕卿尘坐在原地休息,说罢转头看向篱笆小院,最偏落的厨房,顿了顿,又道:“厨房里有米,你若是不嫌弃,我煮些米粥与你。”“你还受着伤呢。”苏眠不好意思。她见吕卿尘起身,忙上前一步,拦住他,又道:“还是我来吧,煮米粥,不过是把水和米放在一起,烧火煮熟。”“这个简单,我来做。”苏眠示意吕卿尘坐着歇息,着急忙慌跑进厨房里去。米在米缸里,水在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