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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回来的。身为会计,她经常迷惑:怎么突然多出了一笔材料?通常这时候林沐心就会说:“哦,我的工资买的,看今天价格便宜就买了。”林茂国和方晓梅都知道她每个月有二十几块的工资,但是林沐心还会说:“学校里那些大龄学生挺有钱的,我不上课的时候就去给他们做补习,给好多补课费呢!”自行车和收音机缝纫机那些,就是“补课费”买的。林家夫妻俩自然不会觉得闺女骗他们,只觉得闺女可真厉害。毕竟家里越来越好,就是从女儿忽然变得有朝气了,并剪了短发开始。晚饭前,林小牛也来了。林沐心特地问起他爷爷的身体情况,林小牛立即道:“是担心我去镇上看店顾不来啊?没关系的,我爷爷身体好多了,最近奶牛都是他在照看呢,我爷爷比我有经验,最近产奶量都高了。”“那就好啊!”林沐心最怕的是林小牛去忙工作,老人在家里无法自理。林小牛笑嘻嘻道:“我去问过庞师傅了,早上七点他们饭店开门卖早点,晚上八点关门。我可以晚点去,张正也说,早上如果有客人,他就帮我看看。”“我平日去地里,顺道就去小牛家里看看他爷爷。”林茂国也道。“这样就好。”林小牛没留下来吃晚饭,方晓梅给了他半条红烧鱼,装碗里让他带回去和爷爷一起吃。林茂国见闺女盯着已经上桌的鱼,急忙道:“等会再吃,等章书记一起来。这鱼他特地钓来送咱们家的,说你爱吃呢!”“哦!”林沐心收回了蠢蠢欲动的筷子。“也不知道他怎么每次都钓得上大鱼,最近我去都钓不上来……”林茂国又咕哝道。他现在不觉得章豫钓鱼技术烂了,毕竟摆在桌上的鱼不会撒谎。谁知过了饭点,还没看到章豫领着拖油瓶章远真过来。林沐心盯着那鱼半晌,叹气起身道:“我去那边看看,说不准是工作绊住了。”她推出自行车,方晓梅急忙道:“早点回来,等会菜凉了!”“知道!”走路十几分钟,骑车几分钟就到了。此时的西林家每家每户烟囱也冒着袅袅炊烟,路上没什么人,想必都是回家吃饭了。林沐心一到行政小楼门外,又见到那黑色的轿车,心里不免奇怪。就在此时,她忽然听到了院子里的打斗声。怎么了?她急忙将车听到一边,小跑着绕过轿车,朝院子里看去。黄昏天色下,院子里两个男人沉默地缠斗着,一旁一个女人颤声道:“别打了……别打了……”林沐心立即认出这个声音,差点喊出她名字。下一秒,她紧紧闭嘴,努力去看清院子里打斗的两人。其中一人自然是章豫,另一人竟然是杨彦!章豫手里捏着一支脱下帽的钢笔,而杨彦脸上鲜血淋漓,明显是被笔尖给划破的。都见血了!林沐心顾不得其他,大喊道:“章豫!别打了!”话音落,章豫在拳风间隙抬眸朝林沐心那边望了一眼,继而侧步躲开杨彦的拳头,将钢笔往他胸口狠狠一扎。“啊——”杨彦闷吼出来。钢笔脱手,章豫干脆按着他因为疼痛而有些蜷缩的肩,提膝狠狠击打他腹部。杨彦惨呼声不断,见状彭若萍更是害怕,却更不敢上去,只呆呆站着。忽然,她想起了什么,朝林沐心冲去。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成么么哒第68章林沐心眼看着彭若萍迈着软绵绵的步子朝自己冲来,不慌不忙躲开一步。甚至她还有闲暇问上一句:“你怎么来了?”彭若萍状若癫狂,大声道:“你哥被换去出任务这件事不是杨彦做的!为什么你、你们就是不肯放过我?!”“什么?”林沐心稍稍一愣,朝还在缠斗的两人看了一眼。杨彦已经浑身是血,章豫却仿佛在公园里打太极的老大爷,身上白衬衣一尘不染。若硬要说有什么变化,大约就是他许久没修剪的头发乱了些许。“杨彦都和我解释了,任务被换成你哥,是他家里人搞的!”彭若萍又尖利地对着林沐心吼道。林沐心抬手按住她的肩,制止了她前冲过来,耐心问道:“你好好说,怎么回事?”“这件事不是杨彦的错!”彭若萍双眼通红,目光恨恨。“你说,说清楚我就原谅你。”林沐心诱哄道,神色却微微泛冷。彭若萍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没头没脑道:“你先让他们停下来!”“章豫别打了。”林沐心头都没回,毫无波动地喊了一句,而后道,“他们不听我的。”杨彦喘着粗气,眼里的景象都重影起来。章豫打架狠他知道,但却从未想过,能狠成这样。他的架势根本不像是受过军队训练的军人,反倒像是街头混出的狠人,还是接受过知识训练的那种。招招不致命,招招都狠得让受招人痛苦。又是一个错身,章豫把钢笔拔了下来,袖口终于沾到了一点血迹,杨彦已经听不清彭若萍在喊什么,只知道她在林沐心身边,不由分神。但章豫手里的钢笔不容他分神,又在他颈脖上拉出一道血口。彭若萍哭了,哭得很惨。和她面对面的林沐心几乎可以发誓,那天林军的衣冠送回来时她虽然半昏不醒,但她也敢确定,那天的彭若萍没有哭得这么惨。涕泪齐下,神色惊恐,彭若萍的哭泣,是害怕到无法自控的哭泣。但即使如此林沐心对她也没有一丝同情,只是催促着:“快讲!”彭若萍呜咽着断断续续道:“不是杨彦的错,真的,他接任务的时候的确是打算自己去的。就是在之前对林军说了一下他心里的担心……没想到第二天就换成林军了……”哦……林沐心点点头,眸光微动,朝周围看去。墙边靠着一把不知道谁放下的锄头,上面带着干掉的黄泥。林沐心没有任何犹豫,上前举起那把锄头,倒提着走进院子。“章豫,你让开。”她冷淡说罢,便侧举去锄头,朝已然有些站不稳的杨彦砸去。彭若萍尖利的叫声能划破天边晚霞,而章豫抬手抗住了那锄头,无奈笑道:“这不行,我来。”说罢他使力夺下锄头,在手中如□□般一抡。“啪嚓”一声,是骨头断裂的声音,杨彦这次没有喊出来,单膝跪了下去。“你……够狠……”杨彦咬牙切齿,思维彻底被痛给激得清醒过来。他的小腿骨此时以不正常的角度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