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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没信心?人家是奇才,他也没有差到哪里去好吧。怎么,他就不配做这位的对手?新科状元怎么了?若是让他抓住机会,皇帝他都敢算计!再说了,这也称不上算计,不过是一场有计划的偶遇而已,他也没有啥坏心,只是想提前结个善缘。“韩义哥,”黄老大沉重地拍拍他的肩膀,“你还是三思而后行吧。”他总觉得这位老哥在作死的边缘。韩义聪明,有见识,也有本事,这些他都承认,但是,想要跟状元郎比,这简直在拿鸡蛋撞石头。“没错,”黄小三接着说,“官场上可都是老狐狸,甭管多年轻,都不能小觑,你这点小心思,别人扫一眼就知道,咱还是安分点比较好。”“就是,本本分分的多好,那种大人物,不是咱们能攀扯的。”这些话,韩义充耳不闻,直接转头看向姜暖,“婶子,你怎么说?”“你可知道这位的品行?”“值得结交,”韩义说出自己打听的消息,“有城府却不阴暗,有算计却无害人之心。”“即使如此,”姜暖点点桌子,“你怎么有把握自己的算计,不被这位察觉?”挑挑眉头,她接着问,“不怕偷鸡不成失把米,最后得不偿失,反而惹人不喜?”这话,姜暖已经说的非常轻。事实上,她觉得,如果这位新科状元真有韩义形容的如此妖孽,此番算计不成,人家轻轻松松整死韩义还能落个好名声。韩起对她那么好,她不想看着韩义出事。“婶子这是答应了?”韩义神色复杂,“我就知道婶子会帮我。”来之前就感觉希望很大,可真得知答案,心情反而异常沉重。他突然发现,黄家从来没有辜负过他,反而他几次三番给黄家添麻烦,尤其是这次。养生酒多逆天,没有人比他们父子俩更清楚,他隐隐感觉,老头子继续喝下去,保不准真能给自己添个弟弟。这等逆天的东西,却让一位如此妖孽的人得知,以后的事情,必然会超出自己的控制,会发生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届时,自己能不能护主黄家,韩义也不知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姜暖声音变得清冷,“如果不能让我满意,我宁愿倒掉都不会给你。”话语虽然说得刻薄,韩义却感受到里面隐藏的关心。当即,最后一点手段也没有隐瞒。“七分算计三分天意,真真假假混在一起,很难被人察觉,”抿抿嘴,韩义开口,“我探听了新科状元的脾性、喜好甚至隐秘,独独没有看他的画像,并不认识他。”闻言,姜暖惊愕的看着韩义,“你怕自己认识人后,刻意结交会让人察觉?”“没错,”韩义不好意思地笑了,“侄子也没把握跟这位比拼才智,只能用笨法子。”不认识人,少了身份的掣肘,反而没有什么顾忌,毕竟,两人相差的也只有那层身份。如此,被人识破的可能性也会降到最低。“婶子,”韩义小声解释,“实话实说,对上这种人物,侄子很紧张,没有什么把握。”“天才,”姜暖喝口茶压惊,“你是天才。”任何算计都会有痕迹,只要有足够的才智,善于观察的眼睛,总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唯独这种半刻意半自然的东西,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娘,”黄老二紧张地问,“韩义哥这法子,真的能成?”“至少六成的把握,”姜暖叹口气,“有心算无心,又夹杂着真心,纵使神仙也难以察觉啊!”第456章疏漏“才六成,”黄小三非常不满,“这也太低了。”他以为至少也有八成。“不低了,”韩义苦笑一声,“此等人物,不能以常理视之。”六成都是往多的说,他感觉最多一半的把握。毕竟,有些东西,纵使有心,也无法避免。他感觉自己在冒险,可诱惑太大,根本忍不住。即使知道前面是悬崖,也忍不住往上爬的冲动。“太冒险,”黄老大摇摇头,“跟赌徒似的,我不赞同。”“娘,”黄老二看着姜暖,“你说这事,咱家该咋办?”他也觉得这想法有些疯狂,但是,如果放弃又有些可惜,犹豫之下转向姜暖。闻言,姜暖没有发表意见,而是继续问,“你准备怎么跟这位偶遇?俱全楼守株待兔还是自己制造机会?”她着重咬字偶遇两个字。这是前提!如果不能确保这个,结果肯定不尽如意。“我让店里伙计留意最近的生人,”韩义咳咳喉咙,“还让两个人专门盯住城门,有事立刻通报。”只要有外地人过来,必然逃不出他的眼睛。“太刻意,”姜暖摇摇头,“让城门口的人撤了,酒楼那边也别表现太明显。”“那怎么办?”韩义抿抿嘴,“人来人往的怎么确定?万一错过如何是好?”“你的想法很好,但是计划有很多漏洞,”姜暖不紧不慢地开口,“虽然没看过他的画像,但是,对他调查过深,接触之间肯定会有所迎合,非常容易让人起疑。”“再加上恰到时机的偶遇,疑心病重的人,很难不多想,哪怕,这一切看起来无比自然!”“据我了解,”韩义沉思过后开口,“这位并不是疑心重之人,相当风光齐月、温润如玉。”“那只是表象,”姜暖毫无感情地开口,“官场之人每个都会带着一层面具,面具之下的性格别人很难察觉,他能成为辅宰女婿,必然有过人之处,不仅仅能力强,手腕也要够。”“未来的阁老,可不是书呆子能做的,那些人这么看好他,你调查出来的只是冰山一角,或许,人家有意给外人看的。”大户人家的仆人,都是经受各种训练的,宅院的隐秘哪有那么容易调查出来。姜暖感觉,这种调查最多可以作为一种参考数据,而不能完全依赖。“以婶子之见,”韩义躬身行礼,姿态放的很低,“侄子该如何做?”他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打探到这些消息,花费了巨大代价,前前后后三万两白银有余,因此,并没有怀疑过什么。然而现在,他不确定了。银子在京城,并没有那么值钱,皇城根下的权贵,有的是人送银子。自古权势重于名利,纵然有几分人脉,他依旧只是一介商人,各种手段比不过那些权贵,更比不过有辅宰做靠山的新科状元。或许,自己这些把戏,别人早就看透了。一瞬间,冷汗打湿了韩义的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