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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尴尬,越想,越觉得没脸。“不行,全天下都在做的事,凭什么我一个人丢人。”愤愤地说完,嘴角勾起弧度,而后把这首诗送去京城。署衙后堂,把祁庸逼走的两阁老又在嘀咕。“祁庸那厮,这次去了山东,别想轻易回来。”钟阁老咬牙切齿地说,“这阉人走了还给咱们留下这么大的麻烦,真是该死。”“刘安的阁老之位是圣上要留,祁庸只是加了把火。”“若不是有祁庸搭的戏台,圣上想留也没办法,更别说赐封护国使!”钟阁老痛心疾首地问,“圣上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等的用心?”“如今jian臣远遁,正是我等大展报复的好机会。”“是极。”两人正说着,衙役禀报有书信传来。“谁的书信?”“刘阁老的书信。”“刘安又来书信?”钟阁老紧锁眉头,“这次又怎么丢人?”自从上次的事后,他再也无法拿正常眼光看待这位同僚。连累整个朝堂都丢人的刘安,哪怕这事鲜有人知,他也不屑与之为伍。“不急,且看看。”安阁老沉声开口,“若是这次依旧不争气,以后都不用再接他的书信。”对于这个曾经寄予厚望的后辈,他真的失望透了,跪舔谪仙还把到手的政绩白白送人,也没谁了!“拿给我看看。”钟阁老拆开信刚看完,就气的喷出一口血,“刘安,你给本阁等着!”见状,安阁老变了脸,急忙道,“给我看看。”什么信能把人气吐血?难道跟上次一样?这么一想,安阁老急得直接把信夺过来。看完后,原本平整的信瞬间成皱巴巴的一团,“竖子焉敢如此羞辱我二人!”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对,一树梨花压海棠。赤裸裸的讽刺,他记住了!火气上脑的两位阁老没有犹豫,直接冲进御书房告状。“圣上,刘安用如此粗鄙之言羞辱我等,请圣上做主。”龙椅上,姬瑄看完后,差点没忍住笑出声。轻咳两声压下笑意,才对两位阁老解释,“爱卿误会了,这首诗并非嘲讽你二人,而是护国夫人作来警示他的。”说完,姬瑄指着最下方小的几不可见的一行字。咳!钟阁老硬生生把即将喷出来的血咽了下去。他们居然被人耍了,还是刚刚才被自己鄙视一通的人。这仇,他记住了!刘安是吧,过几天就给他送份大礼。本来就不服气他被封护国使,无论资历还是能力都比不过自己,就因为添谪仙得到这么大好处,凭什么?让他们这些战战兢兢为大周效力的老臣情何以堪?“圣上,”安阁老努力压住自己近乎喷薄而出的怒气,努力扯出一个歉意的笑,“此事是臣二人没看清,错,错怪刘阁老,请圣上恕罪!”“无碍,”姬瑄同情地看两人一眼,不紧不慢开口,“朕以为护国夫人此诗甚好,当天下传颂警示世人。”他倒要看看,此诗一出,还有谁敢糟蹋小姑娘。姬瑄对这种风气很是不喜。一把年纪的老叟却不肯修身养性,一个个的攀比着纳妾,甚至有人每月一次纳妾席,极近张扬。此奢靡之风于国祚不利,却因影响太大无法整治。没想到居然遇到这么一首绝诗,姬瑄恨不得不顾形象地拍手叫好。“什么?”钟阁老大惊,“圣上还要昭告天下?”不行,绝对不行。若是天下都知道这首诗,他岂不是连门都不能出?“圣上英明,臣以为然,”安阁老沉思一刹,果断开口,“老臣愿意为圣上分忧。”“如此甚好,此事交由安卿。”“臣领旨。”两人从皇宫出来后,钟阁老再也忍不住,抱怨道,“安兄,此事万万不可,你糊涂啊!”“糊涂?”安阁老勾起嘴角,“你且看着。”接下来的日子,京城悄然发生变化。得知消息的官员开始悄悄地消减后宅妾室,有子嗣的妾室好好安顿,没子嗣的放了身契,实在没办法处理的干脆送人。安阁老更是做的漂亮,除了生育子嗣的妾室,别的全都放出府,还亲自安排了亲事,给那些人找到归宿。钟阁老得知后,忧郁地看着天空,“吾不如卿多矣。”偶尔送出一个是情致,是人情往来。可亲手安排这些美姬嫁人,则无异于自己送自己帽子。一下几十上百顶,也只有安阁老这种狠人受得住。这些事,被暗卫当成轶事报给姬瑄后,他也非常诧异,“难怪安卿的地位这么稳。”能人所不能,忍人所不忍,此人中龙凤之象。“主子,那首至今没有传出去,要不要推一把?”“不用,总要给他们留点时间遮脸,不着急。”这么长时间都等了,也不差几天。若是多几个安阁老这种狠人,说不得来年又多出几千人口,十几年后,又是国之栋梁。“小圆子,过来。”“奴婢听令。”“去库房找些东西给安阁老送过去,就说朕感念他高风亮节、怀瑾握瑜。”“奴婢尊令。”小圆子琢磨这句话的意思后,顿时明白姬瑄的打算。还真是把安阁老利用的彻底。借助他的手把诗文传下去,还要拿他当靶子,也不知道安阁老会不会被人骂死。自己的行为会产生什么后果,安阁老很清楚,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第649章坑不就是几句不痛不痒地咒骂,又没人敢当面说嘴,他不在乎。可圣上如此高的评价却极其难得,有些人一辈子都未必能得到一个好字,他却得到八个,且字字珠玑。每个字都恰恰好落在他的心坎上。这是一种补偿,更是一种荣耀。若是早知道有这种好处,说不得他早就拿着那些妾室做文章。只是摆在家里充门面的花瓶,哪里能比得上自己的仕途,比得上青史留名?若不是怕太遭人恨,他都要大摆筵席扣谢皇恩。不过,即使知道周围的人对自己虎视眈眈,安阁老依旧给全府上下赏了两个月的月钱,还去城外施粥十日。确实美名传扬,但,诗文传出后,也被骂的要死。甚至有一个古稀老者当场气的中风,好好的喜事变成一场丧事。一时间,安阁老在民间的名声前所未有的高,可受到波及的人却恨不得立刻弄死他。这场风波浩浩荡荡地席卷整个大周,连带着这首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