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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五官已经超乎寻常地敏锐,浴室又距离二老不远,很容易就捕捉到二老的对话。当即,眼眸湿润起来,晶莹地雾气蕴含眸中,良久才消散。“或许,这世界真的是老天对我的补偿!”不管它是不是自己猜想的那样濒临毁灭,可自己的确被它温柔以待。这么想着,姜暖勾起嘴角,闭起眼睛,精神疲惫之下,不一会儿便睡着了。署衙,钟平一想到陆续运走的粮食就心痛。“胡闹,真是胡闹啊!”国库没粮,不用说,他们今年的俸粮肯定没有那么顺利。当然,家大业大的钟阁老并不是在意这点俸粮,而是怕丢脸。大周开国起,朝廷从来都没有穷到官员的俸粮都要拖欠的地步,若是载入史书,他们这三个阁老肯定被后人笑死!“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安阁老批改文书的书停滞一瞬,然后面不改色地开口,“为今之计,也只有盼着护国夫人真的能做到。”“本阁是觉得圣上胡闹,”钟平的眉头皱的近乎打结,犹豫再三,犹疑地问,“安兄,你有没有觉得圣上已经变得让人不认识?”若是以前,再怎么样也不会不给丝毫不顾及两位阁老的意见。“圣上长大了,”安阁老叹息一声,“已经彻底成为帝王。”以前的天子,安阁老只有敬重没有忌惮,因为他知道,天子也是人,还是个孤苦伶仃的人。而现在,却再也不敢有这种想法。帝王纵然孤家寡人,却权势加身,一怒便能伏尸百万、血流成河。即使他们贵为阁老,也只是比普通人多了一丢丢分量,这点分量,并不足以让他们左右天子的决定。安阁老很失落。以前圣上身子不好,精力不济,很多事情都是他来处理,几乎一人掌控大周六成的政务,名副其实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现在...他隐隐有种预感,这种失落会在以后越来越重。闻言,钟阁老沉默了。他有些排斥圣上的这种转变。良久,惋惜地感叹,“怎么就不能像以前那样呢!”君臣虽然偶有争执,却相互体谅、敬重,朝堂内外一片和谐。“说再多也没用,”安阁老忍不住摇头,“继续处理文书吧,山东、冀地、蜀地的文书叠一堆,今天有的忙呢。”“安兄,”钟平有些不安,“粮食的事,咱么真的一点都不问?”虽然到现在依旧坚持自己的意见,认为护国夫人只是瞎折腾,钟平却隐隐感觉一丝不安。这种不安源于圣上的重视,源于护国夫人的能力,以及隐藏在深处的不自信。“不是有祁庸和刘安,”安青云嗤笑一声,“他们可是圣上的心腹,有他们负责就行!”“可万一真的能成呢?”闻言,安青云僵硬一瞬,接着不在乎地开口,“若是真能成,摆明送功绩的事,祁庸也不可能让咱们俩掺和。”说到这,安青云生出一丝无力。明明是当朝主辅,职位也没有变动,却偏偏让他感觉处处被掣肘,一种随时都能被架空的危机感萦绕心头。“也是,”钟平很认同这话。须臾,又纠结起来,“安兄,蜀地的赈灾,咱们真的不再插手?”虽然真的不想收拾这些烂摊子,可好歹是阁老,哪怕装也要装出个样子。“还需要怎么插手?”安青云挑眉问,“粮食给了,开路的人也安排了,不管是药材还是御医都已经送过去,还不够?”若是仅仅一句话安排下去就搞定赈灾,朝堂也不会遇到这事就发怵。钟平明白安阁老心有不平故意为之,蠕动下嘴唇,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御书房。“祁庸,安钟两位阁老可有什么动作?”“回圣上,他们两人一直在署衙处理公文,并没有什么动作。”“没有再管蜀地后续的事?”“没有!”“山东和翼地呢?”“也没有。”听到这话,姬瑄垂下眼眸,良久,仿若不经意地问,“大周的阁老是不是该换换人了?”这话,祁庸并不敢接,干笑一声,讷讷地低下头。他平日怎么嚣张都行,却不敢在这种大事上多嘴。说到底,不过一个太监,为圣上办差是一回事,插手前朝政务又是另外一回事。第810章见面“出息!”姬瑄忍不住摇头,“就这点胆子,也就能唬唬刘安。”话虽然这么说,姬瑄却没打算再难为他,“用过药水的庄稼如何?可是真的能提前收割?”“能,”祁庸说的无比笃定,“短短三天就已经抽穗,七天后肯定能收粮。”想到这,祁庸忍不住怀疑姜暖的身份。以前只觉得这人是被自家主子推起来的谪仙,可种种件件颠覆想象的事发生后,他却觉得真仙都没这么厉害。“如此便好。”姬瑄轻轻舒一口气。身为一国之君,表面沉稳淡定,其实心里却紧张的不行。顶着这么大的压力送去粮食,若是不能提前收粮,不说别的,安钟两位阁老都不会轻易揭过。“主子,”祁庸犹豫后,还是决定把消息告诉自家主子,“之前刘安让奴婢留意甘丹的动向,派人探查后,好像真的有一些异常。”“什么异常?”“隐隐在聚集人马、修整粮草,”说着,祁庸皱下眉头,“可现在正值八月,甘丹水草丰盛马肥人壮,并不到缺粮的时候,按理来说不该南下的。”“什么?”姬瑄脸色凝重起来,“你怎么没有早点说?”“奴婢也是刚探查到,”祁庸很是委屈,“甘丹虽然一直不安分,却从没有在这个时候南下进攻。”“把王……把杨清和方翰招过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此时的姬瑄,已经彻底不对朝中的将军抱希望,准备启用自己培养多年的心腹。“奴婢遵命。”少顷,两人茫然地过来。“属下参见圣上。”“祁庸,把事情跟他们说一下。”“是这样,”祁庸面色很凝重,“甘丹那边似乎要有大动作,圣上想让你们去西北。”闻言,两人对视一眼,全都不可置信,“怎么可能?现在才八月而已。”甘丹的人确实时不时进犯,可那都是冬天断粮的时候。“有备无患,”祁庸不以为意,“无论可不可能咱们都要早做准备。”“如果非去不可,”方翰小心地提出自己的要求,“圣上,属下想问您求一个人。”“谁?”“护国夫人家的二公子,”想到这人,方翰就感觉全身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