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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的奇花异草,藤萝摇曳,青雾缭绕于间,宛若仙境。仿佛触手可及。“幕弦兄,这地方……你眼熟么?”叶流云望着远处,蹙着眉,一手搭在前额上问。朝幕弦看了那蜃楼一眼,转身就走,“不眼熟。”“怎么我觉得眼熟呢?好像……”“去过。”朝幕弦接上话。“这地方怎么有点像苗疆?”叶流云转头看着朝幕弦的背影,疑惑道。他家知己好像心情不好?“因为他本来就是。”朝幕弦远远扔出一句话来。“哦……”叶流云若有所思的点头,“那也就是我们白来一趟。那么,幕弦兄,我们现在去天池还是大漠?先去泡温泉再去受苦?还是先去烤烤再去享福?”叶流云跟上。“冬日泡温泉似乎更不错。”朝幕弦停了步子,等着叶流云跟上来。“那么我们就去天池!幕弦兄果然是我知己,深得我意,我可宵想那边许久了。”叶流云同他并肩而行,神采飞扬。第4章第4章洋洋洒洒的雪花自高空落下,天地间是一望无际的清寒色彩,想不出这里为何还会有温泉。叶流云同朝幕弦裹着大裘坐在客栈里,看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难得的安静。“阿洛呢?”叶流云望望四周见不到阿洛的影子。“他嫌冷,在房里呆着,说打死不出来了。”朝幕弦微微抿了口热茶,热气氲氲,清冷的眸子沾染了几分水色,分外好看。“所以说这里怎么会有温泉……想不通了,明明冷得要死。”叶流云呵了口气,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郁闷道,“手都没感觉了。”“自找的。”朝幕弦握着杯,低着头,懒懒的抛出话来。“呐呐,幕弦兄你好无情……”叶流云随意抱怨了一句,正欲将手缩回袖子,指尖突然传来的温热却令他顿住了。朝幕弦把装着热水的竹筒放到他手边,微微挪开一个位置,温热的手覆到他的指上。衬着绿竹筒的手很白净,有点修长,手心里是烫的,手背上是温热的。叶流云微微一笑,轻唤了声“幕弦兄”。朝幕弦随意应了,微阖上眼,“什么时候去温泉?”“过一会就去吧,现在人多。”“都是大男人有什么关系?你害羞?”“我只是觉得幕弦兄有点……小小的洁癖。好像不太喜欢别人碰你。”“……”朝幕弦用食指微敲打着杯壁,“那这怎么解释。”叶流云低眸看着两人交叉相覆的手,理所当然道“我们这不是知己么?幕弦兄又怎么会介意。”“其实我一直好奇你怎么会认为我是你知己的。”他对这事是极为疑惑,似乎他从一开始对这人没过什么好脸色。“难道不是么?幕弦兄一开始便与我相谈甚欢?若不是知己的话幕弦兄又怎么会同我来云游呢?”叶流云凑头过去,一本正经地道。相谈甚欢?什么时候?至于云游的事,谁都应该看得出来他是被逼无奈的。朝幕弦闷声,这人还真不是一般的迟钝。继续阖上眼,漫不经心回道:“对,确实是知己。”“对嘛……”叶流云看到朝幕弦身后远处坐着一群人,衣着尽显华贵,二男一女,身侧还有一个恭敬站着的,“咦?幕弦兄,那个人怎么有点眼熟?”朝幕弦不经意地转头过去,却愣了。坐在首位的男人正看着他,眉头紧锁,颇有不怒自威的气势。而男人身旁的女子,淡眉樱唇,温婉可人,灵巧得紧,一双杏眼水汪汪地望着他,透着兴奋与期许。叶流云看到朝幕弦转过头来,神色有几分不对,清冷的墨瞳微缩。不安的感觉从心底冒出来,越来越浓,“幕弦兄……”朝幕弦放开握着竹筒的手,冰凉的气流席卷,带走手心的温热,“可能……去不了漠北了。”叶流云心下猛的一跳,有点慌乱,“怎么了?”“他们找来这了。不过是小小一个状元,值得他们费那么大力气么?”面上是细微的讽刺笑容。叶流云难得的噤声,因为他想起来那个站着的华服男人是谁了,当初那个在酒楼里劝朝幕弦回京做官、娶公主的男人。而那个坐在首位的男人,不难猜出,是当今太子,女子的话自是络鸳公主无疑了。“放心,天池这里我们可以好好玩,虽然只是一日。”朝幕弦起身,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声音又回到了原先的冷淡,“我过去了。”手腕却突被人拉住了,低头看去,是叶流云紧紧拽着。“若慕弦兄想求得自在,乾墨愿相随,一生一世,不悔。”平日嬉笑的眸子如今透着沉沉的坚毅之色,眉目俊朗,无畏无惧,专属于青年人的叛逆与毅然。朝幕弦怔住,看着他的眉眼,差点就要应下来,可也只是差点,手腕用力,“你有父亲,不可莽撞。”叶流云微微眯了眼,笑问,“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然后拉着他的手腕站起来,与他平视,“可你是乾墨的知己。”朝幕弦想拉开他的手:“我不会娶络鸳,也无意进朝堂,若能求得偏远处做一个小官便是极好了。”“可幕弦兄!你明明就不该是被束缚的,为何不试试呢?”叶流云紧捏着他的手腕,急生道。“为何要试?”朝幕弦挑着眉反问。“幕弦兄不该是那么轻易屈服的人!”朝幕弦终是一把挣开他的手,“你比我还了解我?”转身离开,衣袂微摆。叶流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微乱……朝幕弦想,或许叶流云说的不错,他本不该是那么容易屈服的人,或许在以前他还会试上一试,搏上一搏,可是他遇到他了,他既有朋友有知己了,也就有弱点了。他若不去,定会连累他的。天池的夜景格外好看,天空已放朗,热气氲氤上是漫天星辰,清亮的光芒带着雪地特有的冷色。朝幕弦坐在温泉旁凸出地巨大岩石上,岩石后方还有些积雪,感觉有几分凉气袭来。眼前是垠阔的温泉,透过雾气,朦朦胧胧地看到四周围绕着地雪峦,叶流云说的不错,这里很好、很美。天池的夜晚没有声音,很安静,除了偶尔有风袭过。他一手杵着地,一脚屈起,半仰着头看向天地交接处,星辰与雪色相接。旁边似是故意空出一个位置来,在岩石上空旷得突兀。很少有人在夜晚到这边来,到现在他还没看到一个。“幕弦兄。”身后传来清朗的声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他的“知己”。朝幕弦维持着姿势没动,淡淡地应了声。身侧的凉气被温气取代,“幕弦兄,我给你带好东西来了!”叶流云在朝幕弦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