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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以为常了。白芷用着爹爹调制的中草药洗发,所以白芷的头发才一直黑亮黑亮的,要比其他孩子光滑的多。不过,白芷的发基本都是娘亲给梳的,他学不来,每次发髻都梳的歪歪扭扭,乱七八糟,娘亲看不过去就每天亲自给他梳,还告诉他,‘以后娘亲不在了,就让你的妻给你梳。’?☆、【一波未平】上? “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敢与我同床!”白芷睁开眼睛的时候,耳边就是这么一句震天响,原以为是做梦,但耳边的声音太清晰,一下让他没了睡意。他慢慢的起身,自动忽略掉身后的吼叫,揉了揉因为整晚侧身而眠酸痛的胳膊,一边回想昨天发生的事。“你是聋子吗?爷在与你说话!”身后的男孩还在嘶吼,白芷皱了皱眉,并不回应,下床洗洗涮涮就拿着梳子找娘亲去了。“喂!你站住,这什么鬼地方?”开门的手一顿,白芷侧身看向坐在床上的男孩,还没有梳起的黑丝垂在耳侧,他冷着脸,启唇:“你该庆幸自己没有被野兽吃掉。”留下一句话和男孩惊呆的脸,白芷头也不回的出门,还不怎么温柔的摔了一下门。白芷承认,他有些起床气。不过即使没有,被这么吵醒也都会不爽。“……”床上的男孩看着离开的人,扭曲着小脸,一动不动。低头看向自己的左腿,包着一层白布,伤口的地方透着丝丝凉意,已经没昨天那么疼了。然后在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时,不高兴的嘟囔,“这是什么破褂子,难看死了。”爹爹天没亮的时候就出去看诊了,白芷去找娘亲梳发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人,找了一圈才发现娘亲在做饭,然后他拿着梳子又回到了房间准备自己先随便梳一下。一推门,就看到一个耷拉着脸的小孩子坐在床上一动未动,甚是无精打采。不过,那仅是一秒的事情,见人回来了,男孩又竖起刺,皱着眉盯着白芷坐到铜镜前梳头发。“粗鄙。”不客气的声音响起,白芷手下顿了顿,然后又若无其事的梳起来。没错,他承认自己不会梳发,连梳子都用不好,扯弄了半天才把头发都盘上去用木簪子固定,但是后面还是落了很多碎发,从镜子里看,发髻也是歪的。白芷也不管了,把梳子一放就去打水,过了一会儿又端着干净的清水回来,加了一些去污的青叶,将布巾在里面洗了洗,走到床边完全不打招呼的往男孩脸上一扣,搓洗起来。“唔唔唔,你……唔……”男孩的声音断断续续,被拧的生疼的脸开始泛起粉红,等白芷擦的差不多的时候,他才喊出来,“有你这么伺候人的吗?”还没怎么脱离奶气的声音带着王者的架势,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但白芷看都没看他,随便给他擦了擦手就将布巾洗了一遍搭在木杠上,然后走到床边对他说,“自己能走吗?”“废话,爷我又不是没有腿!”一听这话,白芷直接转身朝正厅走去,反正接下来也不关他什么事儿了。正厅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娘亲舀着饭看到出来的白芷笑了笑,“芷儿今天的发髻是自己疏的吗?”“嗯。”白芷一边应一边挪开椅子坐好。“比上次梳的好多了。”女人忍不住夸赞了一下,盛到第三碗饭的时候开口询问,“那孩子起来了吗?”“起来了。”白芷拿起筷子,又递给娘亲一双。“我去看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不用了,他说一会儿就来吃饭。”白芷看向娘亲,交代。“也好。”女人坐下来,在自己吃饭之前习惯性的先给白芷夹一些。“芷儿太瘦了,多吃一些。”“嗯。”在白芷吃完半碗饭的时候才见男孩一瘸一拐的从卧房出来,一张小脸青紫分明,完全是那种尴尬又饿又不服气的表情。女人放下碗筷,走过去扶了一把,然后将饭递过去,“快点吃吧,吃完之后还要换药。”就如白芷所料,那男孩果然傻呆呆的盯着米饭和两盘青菜,不动也不说话。但白芷没想到那孩子竟会说出如此之话。在娘亲要开口询问的时候,男孩才一脸不解的问:“怎么没有rou?”“……”这一句直接问住了娘亲。“不吃可以回屋躺着。”白芷当然不会客气,反正看起来就很娇贵的大少爷是无法咽下平民的素食。“这种东西怎么能吃?”男孩又一句。白芷准备直接无视掉他了,但是一转头就看到了娘亲有些哀伤的脸,他皱了眉,站起身直接拿起一个勺子挖出米饭就往男孩嘴里塞,一边塞还一边说,“能不能吃?”“唔唔唔……大,胆……”“诶呀,芷儿快住手,他还是小孩子。”女人被自己的孩子吓了一跳,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情绪化的芷儿,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男孩已经憋得满脸通红。白芷将勺子往男孩碗里一扔,“不是人人都如你家里那么富裕,不吃就饿着。”男孩僵硬的嘴里还塞满米饭,看着冷眼凝视他的白芷,突然低下头全都吐了出去,然后擦了擦嘴一瘸一拐的往屋里走。“诶?孩子,孩子?”女人上前安慰,却被男孩甩开,娘亲只能站在原地看着孩子迈着小步往屋子里挪。“娘亲,吃饭吧。”白芷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劝慰,完全不受影响的自己吃自己的饭。30多年的阅历中,还真是头一次见这么不讲道理的人,还是个孩童。女人叹了口气,用抹布细细的擦了擦桌子,将脏掉的米饭收拾掉。“芷儿,你不该这么粗鲁的。”白芷一顿,这是13年来,第一次被娘亲责备。“你要晓得,家境不同当然想法就不同,我们要耐心一些。那孩子现在又是孤身一人,还不知道发生过什么事……”女人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眼神飘忽了一会儿又开口接着说:“一个8、9岁大的孩子,正是需要人照顾的年纪,你看,他的衣服都是真丝绸缎,一定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少爷,如今却落难了,我们要尽量帮他。”白芷抬头对上娘亲的澈眸,他知道,娘亲的温柔绝对不是要求什么回报,就是很单纯的心疼孩子,但是他还是说:“帮可以,无理取闹,不行。”女人抚了抚儿子严肃的脸颊,笑的温柔如水,“芷儿是个明事理的好孩子,娘亲很欢心。”白芷低下头,扒了几口饭,才开口,“娘亲,快吃饭吧,回头我把饭给他送去,顺便给他换药。”“真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