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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只当沈时恩的弟弟也很好。沈家满门在老皇帝手下满门都没了,正是人丁凋敝的时候。英国公府不把萧世南放心上,他们家可不会把萧世南往外推。萧世南是真的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姜桃拿帕子给他擦了擦,又听他很平静地道:“其实我打小就知道我爹娘偏疼我弟弟,旁的就不说了,当年我爹救出二哥,需要人给他打掩护。那时候我是世子,还挺惹人注意的。其实更好的办法是让我弟弟跟着二哥一道出京……我那时候大概就猜到,我爹是要放弃我了。”可是猜到归猜到,真到了知道的时候,他的心里还是无比难受。“他们放弃你是他们的损失,本我还担心,回京之后你得回家去,咱们一家子不就分开了?如今正好,咱们还在一起住着。前头不是说要是我无聊你带我去玩?这下都不用再约时间了。就是不知道沈家够不够大啊,住的开咱们不?”沈家是国公府,又出过一位沈皇后,所住的宅子自然是可以用金碧辉煌来形容。而且他们一家子从前在茶壶象的小宅子都能住一两年,换到沈家去当然是住的开的。姜桃不过是逗着萧世南说话罢了。“这肯定啊,”萧世南来了精神,说:“沈家比我家还大,有好些个院落就不说了。花园里还有个湖,小时候夏天我最喜欢在里头游泳了。而且湖上还有个水榭,风光自不必说。我还想过要住在那处的,但是二哥非说那地方夏天蚊子多,不适宜居住。其实哼哼……明明是他也喜欢那里,把那里做练功房!”“他咋那么小气呢?”姜桃同仇敌忾道,“这次回去我就把那里布置起来让你住,练啥功还要特地整个房呢?让他就搁湖边练,蚊子多也先咬他!”萧世南又忍不住笑起来,但怕打扰到正在用功的姜杨和家里其他睡下的人,他就只能捂着嘴闷笑。两人聊了会儿回京后家里的安排,萧世南心里的酸涩也消下去了。他爹娘不疼他就不疼吧,反正这么些年都过来了,他也有了别的家,别的家人。而且从前在家的时候,他爹娘虽然也会关心他的饮食起居,但高门大户,事事都有下人代劳,她爹娘事务也多,对他的关心就是让身边得力的下人来多问问,传传话。不像他后头在姜家过普通人的小日子,日常起居都是姜桃亲自一手一脚地照拂。说了好一会儿话,姜桃见萧世南是真的放松了下来,还打起了呵欠,就让他回屋歇下。等看他摸回了自己屋里,姜桃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又去姜杨屋里提醒他该歇息了,而后才轻手轻脚地回了正屋。她刚走到床前脱下外衣,沈时恩沙哑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问她说:“小南没事了?”姜桃之前看他睡熟了,还真当他放心下来,此时听他这么问,就知道他也是挂心着的。“应该是没事了,他本来就不是心胸狭窄的孩子,我说他家里不疼他就拉倒,咱们家可稀罕他。往后也别回英国公府了,就还跟我们一道住着。他要是愿意,还用化名跟着你姓沈也挺好,你们兄弟齐心,互相也有照应。对了,你家有个临湖的水榭?他说喜欢,我说那里给他住。”沈时恩好笑道:“你就这么开解他的?”姜桃上了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在他身上,说:“不止,我还把他爹骂了一通。”沈时恩笑出了声,就姜桃这说话的方法,别说萧世南了,他听着都心情变好了。“那我明天可就走了。”沈时恩笑看着她,期期艾艾地道,“你就没什么话要叮嘱我?或者……舍不得我?”说着话他就伸手摸向了姜桃的衣带,被姜桃笑着一手拍开,说:“可别闹,一个小院子住这些人,外头还不知道有多少暗卫,我可没那份心思。”这话倒说的没错,就现在他们正屋房顶都有暗卫趴守着,沈时恩也就歇了心思,又把她衣带给系好了。“至于说叮嘱你的,我只希望你平安罢了。”姜桃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他,“不管遇到什么事,什么人,你想一想我们这个家,一定不要冲动,要保护好自己知不知道?”沈时恩点点头,轻轻捋着她的后背点头道:“我省得,你也和小南、阿杨他们都好好的,八月咱们在京城团聚。”…………翌日清晨,姜桃和萧世南送沈时恩和萧珏去了码头。因为不过只是短暂分开两个月,所以离别的气氛并不算凝重。萧世南还不忘给沈时恩显摆,说:“嫂子答应我把水榭给我住了,二哥回去后可别忘了给我收拾出来!”沈时恩只能无奈地说知道了。分别之前,萧珏解了随身的玉佩递给姜桃,还同她道:“我留了一些暗卫在书生巷,但他们不方便出现在人前。应家要是再来寻麻烦,舅母就拿这玉佩给他们看。”萧珏的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上头还刻着龙纹,稍有点眼力见儿的都能认出这东西的来历。这玉贵重,代表的含义就更贵重了,姜桃连忙摆手说不敢收。萧世南帮她接过,说:“小珏给了,嫂子拿着就是了,就算应家没再撞过来,拿着这玉佩去主考官面前走一遭,那啥乡试的解元不就是咱们阿杨的囊中之物了?”姜桃没好气地笑骂他,“拿小珏的玉佩去挣一个解元,那不是杀鸡用牛刀?臊不臊啊?”萧世南本就是开玩笑的,这么一打岔,姜桃也就把玉佩收下了。码头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他们也就不再多聊,就此分别。后头等画舫开走了,萧世南和姜桃就回了书生巷。姜杨依旧是起早贪黑的看书,而且自打见过萧珏之后,那是越发用功刻苦——从前是他每隔一段时间还会出来吃饭、出恭和小憩,眼下是真的长在屋里了一般,连饭都不出来用了。但是他念书这方面素来有自己的计划的,姜桃也不好干涉,只能又把药膳汤的方子寻出来,给他变着法子补身子。就这样到了七月,黄氏带着秦子玉也来了省城。之前姜桃给黄氏留过地址,她便也租住到了书生巷。母子两个一见姜桃都红了眼,黄氏是想她想的,秦子玉则是气的。秦子玉也不知道他娘是不是撞了邪,自打听说姜桃要搬到京城去了,回去就不分朝夕地盯着他读书,但凡他松懈一些,那竹板子就伺候上来了。过去的一个月他读书下的苦工比过去一年都多。黄氏可没给他说话的机会,赶苍蝇似的把他赶回去读书,而后就拉着姜桃的手问:“上回分别前你说的到底啥意思啊?我问你来寻你们的是谁,你给我一通指天。这天上来的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