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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咬下去,虽然没什么汁水,但胜在rou馅实诚,肥瘦相间。至于味道,只能说是勉强过得去。看见宋逢辰一个包子下肚,陈家老大不由自主的抬高了声音:“那三叔,我们现在就出发。”“行。”宋逢辰听他安排。岳溪村全村没有一台农业机械,干农活除了人力,全靠畜力,全部家当只有三辆牛车,负责全村一年四季的春播、夏耕、秋收以及向国库交送公粮、卖余粮的任务。私人要用牛车,得往公家那儿交钱,四毛一天。这个价格不算便宜,岳溪村生产水平不高,一年忙到头,年底计算工分收入,一般年景每个劳动力每天只能挣到三毛多钱,有时还低于这个水平。背着家伙什上了牛车,陈家老大手里头鞭子一挥,车轱辘不紧不慢的转了起来。岳溪村离着县城足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一路颠簸,进了县城,宋逢辰整个人都不好了。陈家老大从路边的一户人家那里讨了一碗水回来,大半碗凉水下肚,宋逢辰胸中憋着的那口闷气这才终于散了。“走吧。”宋逢辰说道。他环顾四周,七十年代的县城,绝对算不上是繁荣,最多三层高的楼房,绝大多数屋顶上盖着的还是瓦片,没有商铺,街道很宽敞,但来往行人并不算多,偶然可以看见几辆自行车打着清脆的铃铛从身旁飞过。即便是这样,和岳溪村一排排的茅草屋相比,这里好了何止百倍。陈家老大寄存好牛车,把宋逢辰带到了一栋筒子楼前,上了二楼,往前走了几步,抬手敲门。“来了。”屋里传来一个声音,紧跟着房门打开,看见是陈家老大,中年男人脸上难掩高兴:“你可算是来了。”说着,他侧开身体:“快,进屋说话。”“周副主任。”看见周浩昌反手关上房门,陈家老大一脸谦和,指着宋逢辰说道:“这位就是我宋三叔。”周浩昌有点激动,伸出手:“我家的事情就麻烦宋……宋同志了。”宋逢辰也伸出手,态度不卑不亢,隐约着还有点倨傲的味道。陈家老大眉头一挑,眼角的余光望向周浩昌,对方脸上的笑意又深了那么一点。他想了想,也对,要是宋逢辰和他一样,对着周浩昌恭恭敬敬的,那他和那些上赶着凑上去讨好周浩昌的人又有什么区别,就算周浩昌不会因此怀疑宋逢辰的本事,心里肯定也会轻视宋逢辰几分。相反,宋逢辰姿态摆的越高,周浩昌就越会觉得这是他有实力的表现,对宋逢辰只会越恭敬。宋逢辰收回手,淡淡的说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都已经听说了,周副主任直接带我去看你大儿子吧!”“好。”周浩昌忙不迭的点了点头,领着宋逢辰两人往房间走去。周家不算大,百十来平,三室一厅。进了房间,只看见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晒太阳。周浩昌喊了一声:“茂行,晒太阳呢。”青年恍若无闻,毫无反应。周浩昌求救似的看向宋逢辰。“周副主任以前没有找人给你儿子看过吗?”宋逢辰问道。周浩昌一脸苦色:“只看过医生,省里的、市里的医院都去过,开始茂行疯疯癫癫的时候医生说他是得了失心疯,后来不疯了,他们又说是自闭症。”“没请过行里的大师看过?”宋逢辰又问。周浩昌一脸无奈:“早些年世道乱,不敢,毕竟我身上担着公职,背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我……后来不怎么乱了,那些个大师死的死逃的逃,根本找不着人。”他顿了顿:“要不是陈同志找上门来,我都不知道原来东县还有宋同志你这样的人物在。”宋逢辰看向陈家老大。陈家老大老老实实的说道:“我就是给周副主任送了一张驱邪符。”他原本是琢磨着周浩昌的儿子是不是中了邪什么的,用驱邪符驱一驱说不定就好了。结果等了将近半个多月,周浩昌那儿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在他已经彻底失望的时候,对方却突然找了过来。周浩昌当即补充道:“说起来,这张驱邪符可是救了我一条命呢!”当初陈家老大把驱邪符塞给他的时候,他虽然将信将疑,但心里说不激动那是不可能的。他兴致冲冲的请假回了家,把符纸塞进儿子手里,结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儿子还是痴痴傻傻的。他光顾着心灰意冷,也没注意到那张符纸去了哪儿。过了那么十来天,革委会安排人手去虹镇那边监督河道筑堤工作,周浩昌是带队人。到了地方,正好看见一群小孩在河里摸鱼,周浩昌也上了兴趣,跟着下了水。结果就在他和同行的同志比赛游泳的时候,他的左脚突然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一开始他还以为是水草什么的,结果过了那么几秒钟,那东西拉着他就往水底下钻。等到其他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在水里面已经快要窒息了,挣扎之中他看清楚了拉住他左脚的东西,那是一个人影。惊惧之中,他身上突然迸发出一道金光,不偏不倚的打在那人影身上,那人影惨叫一声,松开了手。然后他就昏迷了过去。把周浩昌救上岸的是他心腹下属,他也看见了水底下那一幕。事后,下属问他身上是不是带了什么辟邪的东西,他也想讨一个。周浩昌下意识摸向上衣口袋,摸出来一手的纸灰。第9章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宋逢辰的目光落在椅子上安静如一的青年身上,暖洋洋的太阳在他周身洒下一片微芒。宋逢辰若有所思。他突然开口:“对了,我听说当年出事的不止是你儿子,还有他的几个同学,他们怎么样了?”周浩昌愁眉苦脸,两眼紧跟着就红了:“那几个学生三年前陆陆续续的都清醒了过来。”只有他儿子,虽然不疯了,却依旧痴痴傻傻的。宋逢辰心里有了成算,他确认道:“当年捣毁张家牌坊和祠堂的时候,是不是你儿子闹得最凶。”周浩昌闻言,脸也跟着红了,他点了点头,然后忍不住的问道:“宋同志,你是不是知道怎么救治我儿子了?”陈家老大心跳陡然加速,同样一脸紧张的看向宋逢辰。宋逢辰正要开口说话,房间外突然出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周浩昌回过神来,脸上升起一抹警惕:“我去开门。”回到客厅里,周浩昌拉开房门,看见门外的人,心底一松:“是你们啊,大哥大嫂,进来吧。”“浩昌啊,梁老二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一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