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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道还有事情要办,就不叨扰道友了。”“好。”宋逢辰跟着站起身来。“对了,”何端峰想起来自己此行的目的,他的目光落在茶几上的那堆礼盒上,从中分处一小半来,并指着它们说道:“这些,烦请道友帮忙转交给周岚,权当是我给她的赔礼。”等他从许家村抽身出来,回头再看当日之事,他虽并不后悔自己当时的选择,但也的确对不住周岚。“好。”宋逢辰点了点头,应了下来。送走何端峰,宋逢辰将他带来的那堆礼物一股脑的塞进了柜子里,至于周岚的那份,明天叫徐舒简拿到学校去,麻烦周老师转交给她就是了。吃过早饭,宋逢辰拿着钱去了石料厂,花了两百块钱定了一批青石板和青石砖。公馆那边,屋顶已经翻修的差不多了,下一步,他打算找人把屋子重新装修一遍,电路图他都已经画好了。……这边,辞别宋逢辰,何端峰跟着中年男人去了南门大街。“就是这儿了。”中年男人抹了抹额头上的热汗,指着马路对面一栋二层小洋楼说道。说完,他领着何端峰走过去,摁响了门铃。十几秒钟过后,祝安世走了出来,目光从中年男人身上转移到何端峰身上,神情略有些激动,他伸出手:“这位就是房去观的少观主何端峰何道长吧,在下祝安世,感谢你为了我家的事情千里迢迢赶过来。”何端峰伸手和他握了握,客客气气的说道:“祝先生。”祝安世侧开身:“何道长,请进,家祖已经恭候你多时了。”听见这话,何端峰却转身看向中年男人:“贺先生,我人都已经到这儿来了,你看,信物是不是可以还给我了。”他此次来京城,正是因为受到中年男人的请求,为祝家解决麻烦来了。至于他所说的信物,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中年男人的叔爷曾与他师公有过一饭之恩,他师公为了报答他的恩情,便将自己的身份铭牌给了他,又告诉了他房去观的地址。答应在不违背道义的情况下,以这块身份铭牌为信物,房去观可以无偿帮他或是他的后人办一件事情。就在三天前,中年男人拿着这块身份铭牌找上了门来。“是是是。”中年男人连声说道,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黑不溜就的木牌递给何端峰。他原本只是祝家的佣人,祝正盛出事的时候,祝家上下人心惶惶,鬼使神差的,他想起了他家叔爷死后留给他的那块木牌。他将信将疑的把这件事和祝家人提了,没想到他们一听说房去观这三个字,顿时大喜过望。想起他已经到手的五百块钱和即将到手的供销社主任的工作,中年男人心里乐开了花。何端峰可不管中年男人心里想的什么,他收起木牌,跟在祝安世身后,进了屋。一踏进祝正盛的房间,一股阴风扑面而来,吹得何端峰汗毛直立,心底一凉。床榻之上,祝正盛脸上蜡黄,没有一丝血色,瘦削的脸颊上,两个颧骨像两座小山似的突出在那里。看见祝安世引着何端峰进来,他表现的极为激动,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候在他身旁的一个中年女人见了,连忙伸手去扶。“何道长,你看?”祝安世紧紧的看着何端峰。何端峰眉头微皱,略有些迟疑的说道:“看祝老先生的情况,应当是被怨鬼给缠上了。”听见这话,祝家人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何端峰沉了沉气:“所以,这怨鬼是?”祝家人齐齐看向祝正盛。祝正盛眼底闪过一丝愤恨,他点了点头。祝安世这才沉声说道:“事已至此,也不瞒着何道长,谋害我爷爷的正是我那亡妻。”第94章“那她是怎么死的?”何端峰的目光在祝家人身上一一划过,其他人倒还好,只除了祝正盛和祝安世。单看面相,祝正盛此人上庭明显偏长,天庭饱满且发际线高,颧骨突出脸颊圆润,说明其才能出众,处事圆滑,喜争强好胜,睚眦必较。至于祝安世,头顶尖额头窄。俗话说“头尖额窄无贵相”,头尖之人精明强干,但若和额头窄小搭配在一起,则说明此人虽心有大志,但只会把聪明用到私处,生性凉薄,心胸狭隘。好在两人命宫并无乱纹,说明他们身上没有背过人命,这一点让何端峰心安不少。只是他等了好一会儿,都没等来祝家人的回复,他皱眉:“怎么,不能说吗?”“倒也不是不能说。”说话的却是祝安世。他沉声说道:“是我害死了佳雪。”祝安世曾告诉徐舒简,赵佳雪是病死的,其实并不然。“三年前,永定河那边发生了一起命案,穷凶极恶的抢劫犯持刀捅伤了一位挺身而出试图阻拦他逃跑的路人。事后,路人因术后感染死在了医院,留下一个十四岁的女孩。”“而被抢劫犯抢走文件包的,正是我的一位好友兼大学同学。因为愧疚,他收养了这名女孩。”“但是仅仅是在半年之后,我的这位好友就因为得了急性白血病,生命垂危。他是家中独子,父母早几年就没了,两个伯父倒还建在,不过都不怎么靠谱。而且因为对方早些年没少打他父母遗产的主意,他和他那两个伯父早就闹翻了。”“他没办法,临死之前,求到了我这儿来。就这样,我把这个女孩带在了身边。”祝安世沉了沉气:“我也不知道是因为我平时对她关心太过还是因为雏鸟情怀,导致她对我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我劝过她几回,她都老老实实的应了,可没过多久又故态复萌。我没办法,只好慢慢的疏远了她。只是没想到她会钻牛角尖,误以为只要佳雪死了,我就会和她在一起。”“然后呢?”何端峰问道。正因为祝安世并没有表现出对赵佳雪太多深情,结合他的面相,何端峰对他的话反而没有半点怀疑。祝安世眼中闪过一抹愧疚:“佳雪她,死于水银中毒。”何端峰明白了,他问:“那个女孩,你是如何处理的?”祝安世一脸犹豫,沉默良久,最终还是实话实说:“她还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要怪也是怪我,没有教好她,辜负了好友的托付。”“所以?”何端峰眉头紧皱。“我把这件事情瞒了下来,然后给了她一笔钱,安排她去了美国。”祝安世沉声说道。何端峰就是再迂腐,对祝安世的做法也不敢苟同:“你这么做,有想过她是你的妻子吗?”祝安世沉了沉气,只说道:“我和她结婚,是被逼无奈。